('顾景之派出去的人效率很高,第二天的中午便把虎子和石头从江宁城带过来直接安置在了准备好的房子里。
军营这边,顾景之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后续就是养了,其实他现在这情况更适合回镇北将军府好好休养,军营这边条件到底是差了些。
但为了防止他的情况被泄露影响后续的安排,所以他只能留在军营累。
李汐倒是迫不及待地和吴大夫离开了。
这军营生活干巴巴,枯燥的不行,关键是都是臭男人,虽然只有两天,但她待得够够的了,一听说能走了,连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就上了马车。
回城的路上,马车缓慢而平稳地行驶在大路。
他们来的时候那么颠簸是为了赶时间,现在自然不用,马车上,李汐感受着来自马车的颠簸,松了一口气,这次要是还是像上次那么颠,这车她就不坐了。
“李小友,你之前跟我说的缝合促进伤口愈合,能不能麻烦你再详细讲讲?”
李汐看着吴大夫那双求知如渴的眼睛,自然做不到开口拒绝,更何况他们当初能够在江宁城有个安身的地方还多亏了他的帮忙。
当时不知道他认识顾景之,现在想来他之所以把房子低价租给自己应该都是因为顾景之,不过这情她也得承。
“在开放性伤口的处理中的,”李汐说到这顿了一下,“开放性伤口就是指外伤导致皮肤或粘膜损伤,使得伤口与皮下组织想通,从而产生流血的伤口,或者出现骨折断端外露的伤口。”
“皮下组织?”吴大夫沉吟了一下,说,“说的应该是皮肤下边的血肉吧,皮下组织,这个说法还挺贴切。”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李汐很满意吴大夫的接受速度,这样她教起来也很有动力。
“那我们接着刚才说,在开放性伤口的处理中,最高效的治疗手段就是清创缝合手术,所谓的清创术就是要将伤口内的细菌和异物进行物理清除。
细菌就像是一种我们人看不见的小虫子,如果不对它们进行清理,它们便会破坏我们的身体,如果不清理异物就会产生细菌造成感染。
与此同时,还要用剪刀将局部坏死的组织进行清除,以保证术后伤口的愈合环境为清洁无菌的。
缝合术顾名思义就是用针线将伤口进行缝合,之前给顾景之缝合的时候时间太紧了,只能用普通针线进行缝合,其实缝合术是有专用针的,是一种半圆的完针,比普通的针更适合进行缝合。
回头可以找人打出来试试。”李汐想了一下说,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用的上时候,有备无患吧,她可不像在意用那绣花针硬怼了,她之前给顾景之缝合的时候,都担心针尖断肉里。
“好,回去就找人打出来。”吴大夫比李汐还着急。
“吴大夫你也是做大夫的,应当知道伤口过大不仅不容易愈合,还容易发生溃烂和流脓,原因就是因为没有进行清创和缝合。
清创可以使伤口愈合的环境更为干净,减少溃烂和流脓的可能性,而缝合就是人为的缩小创伤面积,减少愈合时伤口的张力,这些会加速伤口的愈合,愈合伤口也会较小,愈合之后的瘢痕也会较小,对于局部的功能恢复是十分有效的。”李汐尽量用最能理解的话去解释。
吴大夫听完之后豁然开朗,“原来如此,怪不得伤口会溃烂、流脓,原来都是清洁没到位,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激动地看着李汐,神书!果然是神书!自己怎么就没有这机缘,不过也没关系,李小友是个大方的,她有就等于自己有了。
不过想归这么想,吴大夫还是打算把珍藏的几株名贵药材送给她当作谢礼。
自己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自然不能去占一个小姑娘的便宜。
马车晃晃悠悠地行驶在大路上,晃悠了大概两刻钟的时间马车就停下了。
“李大夫,吴大夫,到了。”驾驶马车的还是上次那个士兵。
李汐率先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下来。
马车停在一条巷子里,一条特别宽的巷子里,穿越以来,李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宽的巷子呢。
“这就是少将军给两位安排的院子,紧挨在一起的两套独门独户的小院子。”送他们来的士兵介绍道。
虽然现在站在门外看不清里边的样子,但目测这房子就不会太小,但要说多大那也不至于,李汐估计应该和她在江宁城租的那套差不多。
其实她还挺满意她在江宁城的那套小院的,毕竟家里就她和虎子两个人,再大了既不好打扫,又浪费。
在李汐打量周围环境的时候,吴大夫也已经从马车上下来了,他走到李汐身旁,了然地看了前方熟悉的宅子。
“景之这小子可真会找地方。”
听出吴大夫话里的打趣,李汐好奇,“怎么说?”
吴大夫伸手指了一下前头那间大宅子,“那儿是镇北将军府。”
他就说顾景之不愧是顾长风的儿子,看他这安排,说他没点儿别的意思他才不信,以后少不了得被他们父子抓壮丁。
李汐闻言也是一挑眉,怎么说呢,也不算太意外吧。
院内的虎子和石头听见外边传来的声音早就等不及了,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姐姐!”虎子像个小炮弹直冲向李汐抱住她的双腿。
他冲过来的力道挺猛的,李汐报复性地揉乱了他的头发,哼,要不是她现在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样,肯定得被他撞个轱辘儿。
还不待李汐说些什么,虎子就顶着一头乱发,红着双眼抬起偷来,看着李汐的眼里带着泪珠,“姐姐,虎子想你了。”
看着虎子这幅依赖的模样,李汐心头一酸,喉咙有些哽咽,“不就是两天嘛,咱们这不又见面了。”
抒情那一挂并不适合李汐,不过虎子还小,该安抚还是得安抚,等李汐把虎子安抚好,就看见石头站在吴大夫身侧嫌弃地看着他们。
李汐眼睛一眯,毫不客气地开口,“你那什么眼神?”
石头跟李汐吵惯了,每次见面都掐,“不就是两天嘛,至于弄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嘛。”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情感淡漠的,你师父被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拉走,你居然都不担心。”李汐直接混淆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