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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墨回到銮帐就再次病例了。
林御医愁眉苦脸地做医治,心中却嘀咕着,这平州有毒,皇上见一次,被气一次,他就得辛苦一次。
唉,其实这不是和谈,是在走黄泉路吧?也不知道这谈判啥时候是个头啊。
宋墨用过药之后,人好多了,他当即传召王允,“答应吕颂梨,将前太子的妻妾儿女给她,但是理由得换一换。”
说这话时,宋墨的眼神变幻莫测。
“是!”
后面王允让人把话一递,平州就懂了,当下便配合起来,反正里子他们得了,给大黎点面子又没事。
此时吕颂梨回到驻地之后,问冼风,“秦葭吕骁他们都送走了吗?”
“回州长,已经都送走了,按照脚程估算,现在已经抵达河东了吧?”
吕颂梨点了点头。
和谈临近尾声,也意味着危险越来越临近。
虽然大黎和鲜卑被之前军演中平州军队的表现震慑了,但吕颂梨很清楚,这么好的机会,宋墨不可能放弃的。
所以,为免节外生枝,她让人将少年们都送走,同时送走的还有一些老胳膊老腿的官员,连她爹都被安排在最后一批离开的人员里。
当时的情景,老臣们都不愿意走,誓要与她这个州长共进退。
吕颂梨表示,心意她领了,但他们留下来,只会妨碍她做事。
老胳膊老腿的官员:……伤心了。
吕德胜:我都得被送走,你们还不想走?
……
既然宋墨答应了吕颂梨提出的所有的条件,那和谈就基本达成了。
大黎、平州和鲜卑三方便准备签定条约了。
等条约完成签定,这一次韩城平原的三方首脑和谈终于圆满地落下帷幕。
此时,三方举行了一个酒宴。
“宋皇吕州长,和谈完美落幕,我们必须共襄此盛举!来来来——”拓跋多吉示意侍者倒酒。
“用大黎的宫廷玉液酒吧。”宋墨提议。
拓跋多吉无可无不可,“也好。”
这时,大黎那边送上来一壶酒,酒壶是用琉璃做的,可以看到里面装着淡金色的液体。
酒一送上来,大黎的御医最先拿着银针上前试毒,接着便是平州和鲜卑。
这入口的东西,肯定要验毒的,更别提是给三方势力的掌权者吃的。
宋墨不发一语。
三方的医者对其验证过之后,银针均没变色。
接着,侍者逐一给宋墨、吕颂梨以及拓跋多吉满上酒。
等侍者退下,宋墨这时端起酒杯,“两位,请——”
拓跋多吉和吕颂梨各自端起酒杯。
宋墨屏息以待,整个人兴奋得微微颤抖。
“这一次和谈,天下将迎来太平,如此盛事,当值一贺。朕先干为敬。”宋墨起身说完话,将酒杯举至唇边,作势欲饮,眼睛的余光却是看向吕颂梨,心中念叨着,吕颂梨,还有拓跋多吉,你们喝吧,喝下去吧!
见她迟迟不喝,宋墨一咬牙,正要仰头,就被吕颂梨打断了。
“且慢!”
突兀的两个字,让宋墨和拓跋多吉都朝她看了过来。
吕颂梨将手中的酒往地上一倒。
宋墨腾地站了起来,怒道,“吕颂梨,你这是何意?”
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和谈不作数了?”
听到最后一句,拓跋多吉看向吕颂梨的目光也是很不善,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尔反尔,耍人吗?
吕颂梨生气了,她板着小脸,粉面寒霜,“我是何意,宋皇你难道不知道吗?”
拓跋多吉先最先不明所以,但他也是个聪明的,顿时看向手中的酒的目光瞬间就不对了。
他的目光从酒杯移向了宋墨,眼神满是不可思议,他们都私下联合了,宋墨这狗东西,还要给他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