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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芍没说什么,上前询问:“回来了?事情办妥了吗?”
罗二柱傻兮兮的给紫芍送了一个小木盒子,牵起了紫芍的手,幼稚道:“当然了,也不看看你夫君是谁,走走看看我给你买的好东西。”
紫芍浅笑随他进了房间,可他心里已经在想着必须要和罗二柱搬出这里了,要有自己的真正的家,但他舍不得绿妙水,毕竟他已经把绿妙水看做亲哥哥了。
慧竹福了福身子,挑了挑眉转身去后院儿了,他不过是哄一哄那个傻村汉子让他多帮自己做些活计罢了,他一点都不喜欢这里,还要做活计,倒是不如在青楼里做个清倌儿,肯定要比他表哥那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双儿要受欢迎,更何况卖艺不卖身,肯定比现在这区区五百个钱儿赚的多的多,若是有运气一定可以碰到段郎~那沙姆姆真是多管闲事儿。
紫芍没一会儿就出来了,手腕上多了个芙蓉镯子,见云槐和灵鹊还在嘀嘀咕咕的站在门口好像和谁吵扰着什么,他上前听了听。
只听云槐没好气道:“你们两个双儿到底有没有廉耻了?这样找到别人家里来,我们先生已经娶妻并无纳妾的意愿,你要我重复多少次?”
魏珍珠叉着腰:“我、我才不是找你们先生呢!!我、我就是要给这个双儿打抱不平?!在镇子上被你们害成什么样子了?!都成了我家账房的小君被毒打,要不是我逼迫他说出实情,你们先生现在还在逍遥快活,良心过得去吗,啊?!我魏珍珠今天就要怒打负心汉!!”
董小玉配合的在一边抽抽搭搭,穿着一身布衣:“嘤嘤嘤……魏公子,不要这样……小玉此生对公子您的恩德无以为报,恳请公子收留我,我不想再打扰鄂先生一家人了,嘤嘤嘤……”
灵鹊冷嘲热讽,伶牙俐齿:“你们唱的哪出双簧啊?!董小君,自古以来纳妾纳色,你也不照照镜子自己瞅瞅自个儿连我家正君脚趾头都比不上还好意思上门来?!我真替你害臊!!还有你,魏珍珠,看你长得人五人六的,年纪小却这么不要脸!!说什么替别人来打抱不平,我看你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要倒贴纠缠我家先生!!”
魏珍珠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跺脚争辩:“我不是!!!”
灵鹊像他一般叉着腰,做出骂街的架势:“呦呦呦,不是你心虚个什么劲儿?!脸儿都红了!看你穿金戴银的,非要贴着做人家小君,真为你阿姆阿爹失望,你阿姆一定后悔生出你这么个没有眼界儿非要自甘下贱的小双儿!!”
自家正君太温柔了,灵鹊看着他们两个妖里妖道儿的双就来气,他要把这两个人骂走才罢休!!
“啪————”魏珍珠抽出鞭子就甩了过去。
“啊……”灵鹊惊慌失措中脸蛋挨了一下,云槐气的脸红脖子粗挡在灵鹊身前一把抓住了魏珍珠的鞭子。
“你怎么敢随便在这里打人?!”云槐怒吼道。
魏珍珠得意的道:“谁叫他的嘴那么贱的?!活该!!放开——”
云槐握紧了鞭子,特别想教训教训这个双儿,想了想一把争夺了魏珍珠的鞭子,那头儿冲灵鹊道:“鹊儿,去把马车架上牵过来,今儿我把他们压回去!!真是晦气!!”
云槐冷着脸儿,心疼的看着灵鹊那张标致的鸭蛋脸上的红痕。
灵鹊被打疼了却半点没呼痛,仍然泼辣的凌厉的答应着,就在他要去的时候。
“这是怎么了?”绿妙水在紫芍的陪伴下来到前院大门边儿,自家夫君哄着女儿葡萄玩儿,他来处理外头的事情。
他看到灵鹊脸蛋一道红痕,上前挽住灵鹊的手给他瞧了瞧,灵鹊看到自家正君便有些红了眼圈儿。
魏珍珠听到一声柔软甜嗲的声音,转头一看,不知何时大门边上站了个绝色美双儿,一时间竟然看呆了。
绿妙水穿着一身淡碧色的缎裙,外罩着华丽镂空刺绣的绿纱衣上面还有无数细小的宝石兰花儿,让他缥缈中自带一股贵气媚艳的尤物风情,一头光滑乌黑的青丝挽着高椎髻,发髻上戴着一只凤凰牡丹缠金团钗,流苏是一串莹莹明白米珠子,坠在鬓边,衬的羊脂肌雪白透粉红,一对儿勾魂澄澈狐眸,睫毛儿似扇,眼角还有一颗泪痣,更添楚楚可怜之色,翘鼻玉雕,樱唇红艳饱满欲滴,巴掌大的鹅蛋脸儿圆臀饱满,看着就是最好的福相。
至于身段儿,修长丰腴,圆臀酥胸小细腰,看着就极好生养还赏心悦目,行动间柔柔莲步轻盈端庄,令人无不臣服在他的脚下。
关键的是,在魏珍珠记忆里,刚刚生完孩子的双儿身材都是走形的厉害,就好比他那个贱人庶姆,现在刚刚生了一个双儿,那臃肿的不是一般的难看。可眼前这个双儿,怎么半点都不像生过孩子的模样?!
魏珍珠结结巴巴,抬头看着绿妙水竟然发现他不仅仅生的比自己美貌,身量也比自己高小半个头,有点心虚强撑着分辨:“我……我……我是来找负心汉鄂孝廉的!!是、是你家奴仆对我不尊重在先!!”
绿妙水温柔一笑:“灵鹊儿才来家中不久,虽然并不知灵鹊儿对魏公
', ' ')('子有何处失礼的地方,也是我这个主人管教不利,先给魏公子赔礼了~”
接着就是温雅福了福礼。
董小玉看到几乎是改头换面,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似的绿妙水,无法相信原来那个畏手畏脚的风流年纪大的土气双儿是面前这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妒忌、懊悔、愤怒各种情绪涌上心头,他眼皮一跳又生一计。
‘噗咚——’跪在地上,啜泣着拽着魏珍珠的衣摆:“魏公子,小玉实在无颜面对鄂家正君,您就让我走吧,嘤嘤嘤……”
魏珍珠定了定心神儿,一把拽起他,心里懊恼他这是替个猪队友出头啊:“咳咳咳……你给我起来,有点骨气好不好?!我就不信了他们鄂家的人能把你怎么样?!”
绿妙水缓缓垂下长睫盖住眼底厌恶神色,唇角弯弯:“魏公子和董小君在外头站了那么久,我家夫君近日也晒了些好茶,我也做了些点心,不如进家门来喝点茶吃吃点心,慢慢道来,你看如何?”
魏珍珠脸通红的,他想过绿妙水会大骂会如何如何对付自己和董小玉,却从来没想过绿妙水竟然是这么温柔大气的一个双儿,再看看自己真的好像有点儿过分了。
就这样魏珍珠带着董小玉跟着绿妙水进了家门。
看着院子不过只是普通的农家大院儿,但是处处硕果累累,果蔬植被很多,菜地整整齐齐,碧绿清脆,前院干干净净的,旁边还有马厩。
房子呈现品字型排开,中间大栋,两侧厢房。
此刻后院逗弄女儿玩儿的鄂孝廉根本不知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直到绿妙水把魏珍珠和董小玉安排在前院儿的葡萄架子的石凳石桌边坐下,来到后院找他,他才知晓。
把孩子交给了紫芍,鄂孝廉捂着额头头疼无语:“这根本就是无妄之灾,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
绿妙水挽着他,浅笑:“夫君随我来,别让客人久等了,紫芍帮我照顾好葡萄。”
“是,正君。”
鄂孝廉边随绿妙水走,看着绿妙水特别苦闷的解释:“我真没再外头沾花惹草。”
为啥他根本啥都没做,怎么面对着这样温柔善解人意,丝毫不生气的美人,他就觉得心虚不舒服呢?
绿妙水莞尔低头,靠着丈夫的手臂,小声道:“我知道的~~这件事儿我来处理就好~~只是需要夫君在一边为我撑腰~~”
看着他的害羞依赖的模样,鄂孝廉自然啥都肯答应了,揽着他的腰身,笑:“成!!你说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绿妙水挣扎了一下,急羞道:“夫君不要这样~~~妙人不是这个意思么~~”
“我这不是在给你撑腰吗?哈哈……”
“夫君~~~”绿妙水羞愤又拿心上人没办法的动人情态快把鄂孝廉迷死了,夫夫两个就这么边打情骂俏边来到前院的葡萄架子下。
魏珍珠远远看着一对璧人相携而来,男子搀扶着双儿的腰身,低下剑眉星目的样子是那么温柔深情,而双儿也更是柔顺炽热的依偎着男子,虽然也有些害羞窘迫,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们极为恩爱,双方眼中根本无法容纳他人。
曾几何时,他也期盼着自己的父亲和娘亲也能像这样,让他父亲休了小君,可惜他父亲给了他狠狠一巴掌,打碎了他的梦。
茶点和茶具都已上好,绿妙水把手肘的袖纱挽上去,动作柔美典雅的为几人烹茶,普通晾晒好的茉莉花在他的妙手下,散发出阵阵浓郁的清芳,这种香气可以轻而易举的压住九秋成熟的蔬果香。
“魏公子,请喝茶——”绿妙水眸子含笑,温声递过去一杯。
绿妙水已经闻到了魏珍珠身上的水果熏香,果然就是他,尽管心里很气,几乎拿杯子都要拼尽所有力气才能不颤,可绿妙水仍然是很不舒服的。他在心里克制自己,一定要要忍耐,否则小不忍则乱大谋,此刻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一定要让这个魏珍珠绝了心思。
魏珍珠脸红心跳,紧张的接了,喝了一口就觉得满口清甜回味无穷。
至于董小玉,绿妙水厌恶他的为人,干脆连杯子都没有给他准备,且看着他如何装可怜,引诱男人。
鄂孝廉坐在那里茶水也不喝,一副不高兴的冷淡面瘫脸:“你不是要为了他来申诉吗?有话快说,我没工夫和你们耗!”
搞什么,他老婆对这个魏珍珠那么温柔那么好,还给他递茶水。
魏珍珠强撑镇定:“对!!我就是来声讨你这个负心汉的。”
鄂孝廉抱着臂,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端鄙视的眼神,他连话都懒得说了,对于这种白痴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绿妙水却睁着大眼睛,缓慢扑簌:“不知我家夫君何处有负心之处?”
魏珍珠叽叽喳喳的:“他和你成婚前就和董小君是相好,董小君是被迫无奈才嫁给县城里的富户,后来又被村里的老光棍毒打逃到我家,被我爹逼迫下收房,他数次来找过你家鄂秀才,鄂秀才却见死不救,就这么看着一个小双儿出了狼窝又入虎穴?还有你,
', ' ')('你也是在董小君之前横插一脚败坏别人家的姻缘,不就仗着自己好看?!”
鄂孝廉青筋都气凸起来了,握了握拳头忍下想要暴打他一顿的冲动:“趁我现在还忍得住,你现在立刻拎着这个婊子滚出我家,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魏珍珠冷笑:“哎呦呦,怎么滴?!心虚了吧?”
绿妙水却静静打断:“这话是如何说起的,魏公子难道你只凭着董小君一席话,就把过错方定成是我家夫君和我了么?”
魏珍珠突然结巴了:“我……我……他为何要骗我呢?!他那么苦!!还被你夺走了夫婿!!”
绿妙水轻笑几声:“当初我家夫君因他嫌贫爱富悔婚,又生了病不慎掉入河中,是我救了我家夫君,而后我与夫君困顿中生了情愫,男未婚双儿未嫁,反而是你家的董小君早就嫁了人,怎么能说是我毁了他的好姻缘?是夫君负心薄情呢?”
魏珍珠看着董小玉,显而易见的懵了。
怎么回事儿,怎么和董小玉说的不一样了?
绿妙水轻轻给自己的夫君添茶,双手奉上,安抚的抓住了鄂孝廉的小指,又浅笑:“至于他为何出了狼窝又入虎穴,我想现在的小双儿,如若他不愿意又有何人能逼迫他数度出入富贵之家做侧君小君呢?据我所知,你魏家也不是世家大族,不会做出强娶民双儿的事情,这种事情魏公子不妨回去问问你家里的人,董小君为何被挨打被驱赶。”
魏珍珠瞪着大眼,气的咬唇,抓着董小玉的手腕儿:“你说……你和我说实话!!到底鄂孝廉有没有欺负你?!”
董小玉也没读过几年书,被绿妙水侃侃一席话给弄得,强辩都说不出,嘤嘤嘤的跪地哭起来:“我没有……公子我真的没有……我那时候是被阿爹逼迫的,不得已才从那老光棍家逃走……魏老爷没有欺凌我……是我……是我忘不了秀才公嘤嘤嘤……我没脸见人了……若是鄂家不收留我……嘤嘤嘤我不如一头碰死在这里的干净……”
魏珍珠的脸肉眼可见的黑红起来,气的喘着粗气:“你……你……你这个骗子!!”
鄂孝廉被董小玉的一番表演给弄的浑身是鸡皮疙瘩,突然高声道:“要死别死在我家里,弄脏了我的地方,云槐云杨——”
两个伙计早就等候在大门口,见男主人招呼二话不说上来把董小玉制住架起来。
鄂孝廉一副嫌恶的表情,看都不愿意看董小玉一眼:“他自己要死,把他弄到里正那里去,再敢来直接打出去。”
“你死了,我会很高兴,要是没人替你收尸,一副薄棺我鄂孝廉还是送得起,祝你早死早超生。”鄂孝廉说话不留半分情面。
董小玉哭嚎的力气全都没了,他就算再贴他也知道这个男人对他再没有半分情义了。
接着失魂落魄的被云槐和云杨扛了出去。
魏珍珠坐立不安的握着杯子:“对、对不起……我只是……我没想过他会利用我!!”
那日他只不过是一直惦记着鄂孝廉,正好遇到董小玉被他的庶姆在大街上虐打,他言行中无意提到了一句鄂孝廉,董小玉就……
绿妙水盈盈含笑给他夹了一块桃花糕:“魏公子,看你年纪不过十六七的模样,被哄骗也是人之常情,勿要内疚不安,这是我新作的桃花糕,用牛乳和的,你尝尝~~”
鄂孝廉仍然是没有好脸色的看着魏珍珠:“茶也喝了,点心也吃了,魏公子是不是应该打道回府了?”
绿妙水轻柔微笑的摇了摇情郎的手臂:“夫君不要这样~~他还是个小孩子~~”
鄂孝廉叹息一声,捏了把绿妙水的鼻子,宠溺调笑:“什么孩子,我看你是给我生了女儿后,对谁都姆性泛滥~~”
绿妙水不依的嘟起小嘴儿,继而又绽放出一个令秋色失彩的妩媚灿烂笑容:“好么~~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
看着夫夫二人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魏珍珠如坐针毡,脸色苍白要起来告辞。
绿妙水却还是挽留,微笑着:“你年纪小不要多思,年少谁都有痴情错付的时候,你只是过于善良真挚才被人利用,若是愿意,时常来家中玩儿,我和夫君自然是欢迎你的~~不如留下用晚饭如何?”
魏珍珠心里头五味陈杂,内疚不安,吃醋,恨不相逢未娶时,以及对这个温柔双儿的亲近之感,这个双儿太美了心底也好和他母亲不同,这个双儿更聪慧,搞不好这些也是在拉拢他,可他偏偏还无法不敢动。于是一时冲动,说出了心里话儿:“你既然知道我喜欢你的夫君才被利用,你还敢和我相交,不怕我把你夫君抢走吗?!你少强撑大度了,很虚伪!!”
鄂孝廉气的要起来,绿妙水却按住了鄂孝廉,摇摇头示意他来处理。
绿妙水垂下长睫又睁开,里面很是清澈流光溢彩的,花样红唇轻启:“夫君他是一个男子,他不是被当做器物抢来夺去的,他有自己的心,有自己的选择,我尊重夫君的一切选择,因为我爱夫君~~若是夫君喜欢你~~我……我愿意和你一起友好相处共同伺候夫君~~”
', ' ')('说这些话的时候,表面温柔大气的绿妙水心脏几乎在滴血一般绞痛。
鄂孝廉皱眉看了绿妙水一眼,冷飕飕的对魏珍珠道:“不用再说了,我不可能纳小!魏珍珠,我再说一遍,从我家出去——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鄂大秀才,难道您不知道您的正君有权力直接给你纳侧纳小,而您没有权力拒绝吗?!”魏珍珠丝毫不相让的红着眼睛道,他就是不让鄂孝廉舒服,谁教他让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
鄂孝廉惊诧,什么?!
脑海里迅速回想着原主的事儿……古代的确是这样正室为了彰显自己的贤惠大度,或是正室为了多给夫君开枝散叶就会买小纳侧。而作为夫君的确不能拒绝,天天……这是个什么三观……至于丈夫娶侧纳小要经过正室同意???
魏珍珠刺儿了一顿鄂孝廉,好笑的冲绿妙水毫不客气的又道:“你和你的样子不同,你又这样的美貌的心机,我看你才不是那大度的人,我要是进门,定是要和你一争长短的,而且我家世地位都比强,你会有好日子过吗?”
绿妙水垂下颤抖的长睫,叹息似的小声道:“你我恐怕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我也深爱我的夫君不能与你轻易相让,而我家夫君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宠爱你的时候必定不会亏待我,但是在我这里的时候会想着你,在你那里的时候会想着我,到底是不能一生一世钟情罢了~但我会与你友好相处~~”
魏珍珠对上他温柔坚定的眸子,被他的话触动心脏最深处的东西,眼圈通红,自嘲的笑了笑:“我不过是说笑的,我母亲深受父亲喜新厌旧之害,我不可能愿意和别的双儿共侍一夫,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样深爱鄂孝廉,明明难受还是愿意和别人分享,当然你也不会轻易退让,我喜欢你的个性……呵呵呵……我母亲要是有你一半的果决和坚强,我母亲要是有你一半的好命遇到鄂孝廉这样的男人……或许……呵呵……她或许不会抑郁早逝,我走了,谢谢你今天对我说的话,我会带走董小玉,再也不会打扰你们夫夫了,后会无期。”
说罢,魏珍珠转身就走了。
绿妙水站起身目送他离去,并没有送。
感受到身边男人的注视了自己一会儿没说什么就要走,他缓缓抬起乌浓的卷翘睫羽,眸子里水淋淋的一片,疾走几步,脸颊桃红的拽住男人的袖子,蚊子似的颤声叫:“夫君~~~”
鄂孝廉不知在想什么,他突然有些不舒服,但面上还是柔和的拍拍绿妙水的手背:“好了,去屋里看看孩子吧。”
“夫君~~你生气了么?”绿妙水眼圈湿漉漉的,柔柔软软的拉住不放,小模样眼看着要哭的样子,也不顾前院有人,实在忍不住泄露了真实心境,嘟着通红的小嘴儿,又羞又气的大声问:“我不想给夫君纳妾,夫君就生我的气了么?”
灵鹊偷笑,拉着赶过来的沙姆姆上后面去了。
鄂孝廉却是骤然开怀一笑,控制不住汹涌的情感,把人搂在怀里:“我是生气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什么愿意和别人共同伺候我,原来都是装的啊?我只要你一个!!你怎么能不只要我一个呢?你不给我纳妾我才高兴!!!”
他刚刚再想,绿妙水还是古代人,或许他根本就没信任过自己,也早有给自己纳妾的打算,可他深爱绿妙水,这种感情是排他性的,他是个现代人,只会永远喜欢爱自己的妻子,这种事情不能和绿妙水说,所以二人注定还是不同。他担心以后会旁生事端,可现在看,绿妙水根本就是吃醋的不愿意的,刚刚都是计策罢了,他就高兴了。
绿妙水哭了,贴在鄂孝廉心口儿淌眼抹泪的小声呜咽:“嗯呜呜……真的么?夫君说话算话么?夫君若是有了别人,妙人是不能拒绝夫君的请求的,因为妙人爱夫君,妙人不想让夫君不开心~~可若是要妙人主动给夫君纳小,妙人是做不到的~~~夫君不要生妙人的气好么?妙人也只想和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呜呜呜……妙人年纪大~~~家世也不好~~”
“唉……我一定会让你相信的!走和我进屋!!”鄂孝廉说着拉着他,又嫌他走的慢,一把抱起来。
“嗯啊~~夫君~~~现在是白天么~~晚上……晚上再……”绿妙水娇滴滴的被情郎横抱在怀里,素手皓腕勾着男人的脖子,羞耻低头贴着蹭了蹭撒娇哀求。
进屋就把大美人放在桌案上,让他坐着,而鄂孝廉自己坐在座椅上,拿出一张纸,开始奋笔疾书,最后签了自己的名字,盖上私印,含笑递给大美人:“你看看,怎么样?够不够你信任我的?”
绿妙水妙目流转,越看越认真,嘴角翘的越是欢喜,鼻子却红了,放下了这张契书,低头不好意思道:“妙人相信夫君~~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鄂孝廉站起来把他困在书桌上,圈着他,无奈宠溺的点了点他的鼻尖儿,又把他抱进怀里:“这可是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我要是纳妾就断子绝孙,纳妾就要把所有的家产给你和女儿净身出户,纳妾就天打五雷轰,你夫君我可是对自己下了狠心,这辈子只
', ' ')('有你了。”
绿妙水摩挲着抚摸着鄂孝廉的胸膛,甜蜜蜜的笑了:“妙人不会让夫君后悔的么~~~”
鄂孝廉好笑的看着大美人把纸叠好,仔仔细细的放入了随身携带的香荷包里,又是一阵宠爱欢喜:“看看,你夫君我跑不了的。”
说着抱孩子似的把大美人举抱起来,走向床。
二人倒在床上,一阵湿濡热吻。
“嗯唔唔~~~~夫君嗯啊~~~~嗯唔唔~~~~”亲的绿妙水迷离又娇慵,嘴唇红肿裹着一层糖果似的湿泽,乳房酥麻,大腿痉挛,小穴儿也濡湿了,尤其女穴儿瘙痒空虚的不成样子,两只大腿夹着不老实的小阴茎磨蹭。
但鄂孝廉自知昨夜折腾狠了美人,不过亲一亲摸一摸和着衣服和美人一同抱着并排躺在床上。
绿妙水枕着鄂孝廉的肩膀十分安心,抿着小嘴儿笑儿少见的撒娇,蹭着软绵绵道:“其实夫君纳了小君,人家也是不怕的,定是要霸占夫君的~~~”
他说的是实话,本想着若是情郎有了别人,他就带着孩子离开,但是这年头哪有男子不三妻四妾侧君小君呢?况且,他生产后是真的离不开情郎了,这辈子都离不开。就是那廉洁的知府大人也有两房侧君,他爱他的夫君能够勉强自己接受,但却不能把夫君的心让出去,今天若是没有夫君这样的保证和宠爱,日后他想他要是真的到了那个地步,一定要每月要求夫君睡在自己房里二十五六日才行,而且不对小君侧君多做为难,但必要的晨昏定省,他和夫君欢爱时候的擦身伺候,他都要好好收拾那些小君侧君,他虽然善良,却也不是无原则的善良。
不过那些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了,他能嫁给这样专一的好男儿,他能爱上这样的情郎,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最欢喜的事了。
鄂孝廉大笑摇头,他知道绿妙水现在敢和自己说这些话就代表不一样了,信任他了。
“我有件事儿想和你商量。”鄂孝廉摸着绿妙水光滑赛过丝缎的发髻,又摸了摸他的背脊。
绿妙水依偎着他,笑着:“夫君请说~~~”
鄂孝廉道:“我托人在县城看房子,我相中了一处三进出的小套院儿,前面还是个商铺门面,其实也可算作四进出,改明儿我带你去瞧瞧,你觉着好再定。”
绿妙水轻声询问:“夫君是要在县城开铺子么?是镇子上的酒卖的不好么?”
他极为聪慧,边轻声温驯的伏在鄂孝廉胸口,边用素手摸着鄂孝廉的领子安抚着探问。
鄂孝廉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你这个机灵鬼儿,好了,我告诉你,宝贝儿,之前……”
把和魏老板的事情都一清二楚的和绿妙水说清楚,顺带解释了一下魏珍珠的事情。
绿妙水眼里含着气氛,眼珠儿琉璃一样充满了怜惜和心疼,红着上钩的眼梢,扑上去:“夫君~~~你受苦了~~~为何现在才与我说呢?”
“宝贝儿,你那时候坐月子呢,身子最重要,我这不现在告诉你了,放心,这种事儿大不了咱们越过他,不和他合作,直接在县城里贩卖,村里酿酒。”
“不,夫夫本来就是共同吃苦的,夫君日后若是在这般,人家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的宝贝儿……”
鄂孝廉耐心的哄着大美人。
绿妙水想了想,却有点担忧,但对着情郎仍然是信任柔情的凝视:“夫君说的是,只是村里县城两边跑,是否太过劳累了?”
“怎会,春夏在山里凉快休息的更好,只雇了掌柜在县城看店,秋冬的酒储存价也是零儿,只会降低成本。”鄂孝廉早已想的很明白了。
绿妙水犹豫片刻,红艳晶莹的小嘴儿欲语还休。
鄂孝廉看在眼里,捏住他的下巴:“我是你男人,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绿妙水咬了咬唇,这才柔声道:“夫君,其实,若是夫君参加科举考中了举人便也不必怕那魏家,即便是官员也要礼待夫君的,现在这般到底根基稍浅~~”
他说的很委婉又动听,鄂孝廉看着他笑了,听进心里,却逗弄他:“你要知道我有了功名,一定会更容易招惹桃花儿,或许会变心也不一定。”
绿妙水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贴上来,抿着小嘴儿:“我要带着女儿和夫君一起赶考~~才不让夫君的桃花儿有机会近身~~~”
鄂孝廉被他话他的身子撩拨的情动,咬了他的小嘴儿,翻身就把人压在身下:“晚上晚点吃饭,好不好?”
大美人皓腕缠上来,眸子含着一波荡漾的春水儿,却故作羞臊的低婉侧过小脸儿,哼哼唧唧道:“嗯啊~~~夫君~~怎么总是想着同人家做那档子坏事儿么~~~”
(下章超长肉肉预告——浴桶里爱爱、镜前小儿把尿爱爱、闺房骑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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