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各位客人,这价格真是便宜得不能再便宜了,在县里,这个价钱压根买不到这种布料,也是咱们重山镇地方小,才卖不上价格。”伙计苦着一张脸解释,他也没说谎,在彩云县得卖300文一尺呢。
当然,卖不卖的出去就另说了。
“那你咋不去县里卖?”文大舅一脸疑惑。
伙计:“……”
是他不想去吗?
得,他也是看明白了,就是嫌贵!
说别的都白费。
只要价格能降到他们能接受的范围,他们肯定会买。
要是价格不降,他们也是真的会走。
毕竟这玩意儿不能吃,不能喝,只能穿。
在现在这个年景,确实是落于下风。
以前都是粮价贱,水更贱,布料往往是最贵的。
现在完全颠倒了。
“各位客人,我也不和你们讲那些虚的,我给你们最低的价格,你们能买多少?要是价格降了,买少了我和掌柜的交不了差啊!”
“我们买多少取决于你能便宜多少。”
秦大伯不露声色的打着太极。
其实他对这个布料并非是势在必得,小二猜得没错,如果不便宜一些,他肯定不会买。
虽说现在家里还有余钱,也有粮够吃,但谁知道明年是啥光景?
总得留些银子傍身。
“……”店小二吃瘪,他本来还想套话,如今是落空了。
知道这群汉子看着大大咧咧的,实际上并不好糊弄后,他也说出了一个比底价高一点的数。
秦大伯并没有多惊喜,而是讨价还价了起来。
怕的就是伙计不肯便宜,只要他愿意便宜,就可以更便宜!
最后经过半个时辰的讨价还价,秦大伯谈到了100文一尺的价格。
而后他还想压价,伙计怎么也不肯降了,甚至眉目中还有隐隐不耐。
察觉到这一点,他知道这是低价了。
这个价格比细棉布也贵不了多少,买了确实不亏。
秦大伯秦二伯,文大舅文二舅都下手了,一人买了些。
其中以秦大伯买得最多,除了他家人数最多外,他还给秦封带了些。
当然,这些是要收钱的!
他相信以封儿宠夫郎的性子,指定不会不要这布料,说不定还要从他这里多拿两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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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行人等太阳不烈的时候才从镇上出发,这些布料太晃眼,避免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