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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去登记处拿你的身份卡,你住这间房,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找我,我住你对面。”
别墅二楼,首领引着秦宜去了挨着葡萄园的房间。
房间很大,家具齐全,独立厕所和阳台,环境整洁如新,简直可以拎人入住。
“好的好的,谢谢您谢谢您,”秦宜站在门口连声道谢:“房租和餐费我之后会想办法找工作付给您的,给你们添麻烦了。”
“客气了。”首领走进房间拉开床头的台灯,又径直走到阳台前拉开了落地门。
“呃……”秦宜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出声阻止。
他想说葡萄园这种地方很招蚊子,现在开窗无异于为蚊子们打开了通往人形血包——秦宜,的捷径。
但毕竟寄人篱下,人家主人想通风,他能说什么?
更何况人家现在可是无偿在给他赊账。
但看着正嗡嗡兴奋窜入的蚊子,秦宜还是忍不住苦了下脸。
在首领转头的瞬间,他又立即挂回笑容:“那个……还有云希之先生的腿伤,他是为了背我才摔下去崴到脚的,医药费的话我之后工作也会还给你们的。”
秦宜可不敢略过这事。
首领和云希之住在一起,两位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首领高大冷峻,云希之活泼俊俏,态度也亲昵。大概是秦宜gay眼看人基,他下意识觉得两人关系应该不一般。
最主要的是,站在一起真是般配又养眼。
首领扬眉看秦宜:“真的不用这么客气,我们都对你很有好感。”
没想到这个外表冷漠的首领说话倒挺直白,秦宜挠了挠脸上的包,有点害羞:“……谢谢你们,我,呃,我对你们……”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对你们也很有好感”这话。
说出来就搞得像他是要加入这个家一样。
“嘶……也很感激。”于是秦宜换了个说法。
脸上白天被麦秆刮出来的伤口还没处理,挠包时不小心挠破了个血痂,隐痒变成显痛,他没忍住“嘶”了一声。
首领毫无波澜的目光落在秦宜脸上——一张很普通的脸,眼睛鼻子嘴,只有睫毛浓长的杏眼勉强称得上特点。
现在这张本就平庸的脸上布满了数道细小的线状伤口,彻底破了相,更显邋遢。黑色瞳孔里浸着不安,像一个刚从废墟里逃出来,灰扑扑的小狗。
“脸上的伤很疼?”
首领抬手想拍拍小狗的头,却落了空。
首领的手太大,秦宜总觉得这手轻轻松松就能捏碎他脑壳,所以看到这手抬向自己,他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嗯……那个……”退完后他看着首领停在半空的手又有点尴尬,“我身上都是灰和汗,有点脏……请问我可以洗个澡吗?当然电费和水费我都会……”
“可以,”首领打断他:“基地里不用费用,只用贡献,我再说一次,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对你很有好感。”
他逼近秦宜,最终还是拍到了小狗的头:“在这等着,我下楼给你拿酒精。”
秦宜惶恐鞠躬:“谢谢谢谢麻烦了。”
……
千恩万谢送走首领,目送首领离开,秦宜捧着手里的酒精棉签,飞也似地冲进了厕所。
连脸上的伤都顾不得了,他踢掉裤子就岔开腿坐在马桶上查看自己的下体。
实在是忍得太痛苦了!
下面那个长歪的菊花已经快把他逼疯了。
又痒还漏尿,有好几次尿都在顺着他的大腿在往下流了,要不是夹得快,秦宜就要当着众人的面表演随地小便了!
秦宜坐在马桶上扒住腿。
粉白色阴茎正软软地吊在胯间,他握住肉棒抬起来,歪头一看——“这是什么?!”忍不住惊呼出声。
一条汁水淋漓,泛着淡粉的肉缝正藏在他囊袋后面。
小缝像两片粉馒头挤在一起,秦宜不可置信地伸手挤进肉唇里一滑,缝里传来的酥麻感电得他腰都软了。
秦宜收回手缓了一会儿,看着食指上无色味浅的清液发呆。
呆了一会儿,他从马桶上跳下来,打开盥洗台的水龙头。水龙头流出清澈的水,秦宜闻了闻,没有异味。于是他火速洗了手,又赶紧捧起水拍在发烫的小穴上。
他这手从到这个世界来就没洗过,脏死了。
洗干净手和穴,秦宜又穿回裤子,撑在盥洗台上看着镜子里自己一塌糊涂的脸,心态居然异常的平和。
他现在心里除了震惊,就只有一种……长都长了,该用用不该用不用的无所谓。
抱着这种无所谓的平和,秦宜一脸空白地洗澡,一脸空白地穿上衣服,一脸空白地坐在床上,一脸空白地看着腿间的粉穴思考——这玩意也太费内裤了吧。
它怎么还在流呢?
怎么能让它不流水呢?
在微鼓的粉蚌上戳戳点点,摸了一手水,秦宜初步分析出这位器官似乎很饥渴。
他掰开蚌唇,看见里
', ' ')('面蠕动着水冒得正欢的小嘴,食指顶在小口处,犹豫着要不要插进去。
叩叩叩叩!
“秦宜秦宜你在吗?!”
急切的敲门声和云希之欢快的声音打断了他危险的想法。
秦宜一个激灵,揉了揉通红的脸,飞速抓过裤子穿上:“我在!什么事?”
云希之还在大力拍门:“我养在后院的兔子生崽了!你要不要来看!!”
秦宜踩住鞋跑到门口,犹豫了一下。
说实话他对兔子生崽兴趣不大,但通过这事能和云希之拉近关系,顺便套套话,说不定能让他在这里好过点。
思量过后,秦宜打开门,佯装期待:“好啊!”
……
夜幕星河,银光流泻,蝉鸣蛙叫。
云希之拉开后院门廊的灯,啪嚓一声,白色灯光蒙蒙地照亮了方圆之地。
后院是一片杂草丛生的小菜园。里面毫无规划,区域显然是随便划分的。大部分都长满杂草杂花。
唯二两种菜就是几株密集栽在一起的番茄和红尖椒。番茄,红椒和前院的葡萄一样,果实倒是结出来的,就是很干瘪。
也不知道是土质环境问题,还是主人没善待。
挥开包围过来的蚊子,秦宜抓了捧土感受了一下肥沃度,心里笃定——绝对是主人的问题。
“兔子在这!秦宜快来!”
云希之蹲在在矮廊的木脚旁朝秦宜招手。
“来了。”秦宜走过去,一只沾着泥的白团子耷拉着耳朵,正围着木头团团转。
木梁下被刨了个深坑,兔子在四处衔草,忙碌得很。
兔子妊娠时会衔草叼毛铺待产窝,确实是要生产的样子。
铺完窝,兔子停下来叼住几片菜叶开始补充体力。
云希之一下下摸起白兔的背:“兔子加油啊,看到孩子的头了!”
秦宜:“…………”
这哪儿学来的台词?
他依着云希之蹲下来:“这是你养的吗?它叫什么名字?怀孕多久了?”
云希之:“我养的,就叫兔子,怀孕……七八天了吧?”
“这么短?!”秦宜疑惑:“兔子怀孕只要七八天就能生产吗?”
云希之抬头看秦宜,琥珀色的瞳孔吸满银泽,在黑暗里亮得像两颗纯粹的星辰。
星辰摇头:“我不知道啊。”
“这样……”秦宜一言难尽地闭上嘴。
这小伙长得挺好看,性格也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太灵光。
兔子啃菜叶的声音很清脆,秦宜听了一会儿,开始套话:“这个兔子从哪来的?夜城吗?”
“我也不清楚,”云希之摇头:“首领应该是从汤姆叔叔那买回来的,所以……应该也算夜城来的。”
在这种小型城镇里能售卖动物,汤姆叔叔应该属于基地的大商了。
这样的大商的货源和夜城脱不开干系,也就意味着夜城的发展程度要么和基地持平,要么比基地高。
秦宜倾向后者。
他暗自猜测着,继续套话:“你很喜欢兔子?”
“不啊,”云希之又无辜摇头:“我听房东说兔子很好吃,买回来等长大了杀了吃。”
似乎察觉到了主人的杀意,白兔的耳朵抖了一下。
秦宜:……没想到房东竟是一个爱兔肉人士。
他忍下对房东的好奇:“公兔子去哪了?还是你直接买的怀孕的母兔?”
闻言云希之脸苦巴巴地垮下来:“我买了一公一母,想以后它们生了再吃,结果公兔子被血鬼叼走了,死了。”
秦宜一惊:“血鬼晚上会来入侵基地?!”
“会啊,”云希之点头:“不过不用担心啦,我们家有首领和房东在,很安全,它们不敢进来。”
血鬼是不敢进来,而不是进不来,这两有大差别。
前者代表血鬼有一定智商,而首领和房东身上有它们害怕的东西;后者只代表首领和房东的战力强悍。
“为什么它们不敢进来?”秦宜试探道:“是因为……血的香味吗?”
之前首领靠近他颈项嗅闻的动作,还有和维维安对话让他对“香”这个字很在意。
联系一下血鬼,大蒜,十字架,和他常识里的吸血鬼的习性,秦宜觉得香味和血应该很有联系。
“对啊,”云希之表示肯定:“血鬼对味道很敏感,首领说杀多了血鬼身上会沾上一种香味,这种味道它们闻一下就会逃跑。”
“那……血鬼都讨厌什么香味?”秦宜继续试探:“蒜?茉莉香?首领能闻得出来那种香味?”
云希之:“血鬼讨厌蒜,茉莉我不知道,首领能闻得出来我们身上香味有没有变浓……哦!”他突然兴奋捏拳:“它是不是要生了!”
坑里的兔子只露出了一点耳朵尖。
母兔显然在用力产崽,白色的耳尖绷得直抖。
', ' ')('秦宜本来还想问基地附近的废墟成因,和云希之与三人小组出现在废墟里的原因,但想了想羊毛不能逮着一只薅,羊会不爽,更何况是人,他停下试探,站起身甩臂跺脚挠包。
就蹲这么一会儿,秦宜已经快被蚊子抬走了。
不敢想象晚上怎么活,他开始痛苦面具。
云希之扒着窝看了半天,瘪下肚子的兔子才终于从洞里蹦出来,跟没事兔一样蹿进了番茄地里啃梗子去了。
“——嗯?!小兔子呢?”云希之在洞里掏了半天,什么也没掏着,反而贴了一脸土。
秦宜看向田里的兔子,问云希之:“……你是不是经常摸这个兔子啊?”
云希之抬头看他:“好像是诶,有几次摸得它都掉毛了。”
想到这兔子仅有七八天的孕期,秦宜迟疑道:“啊……那它有可能,大概,是假孕吧。”
“……假孕?”云希之黏在脸上的土愣愣掉下来。
通过秦宜的一番解释,云希之终于理解了兔子假孕的原理。
“明天再去买一只公兔子吧,我可以陪你去。”秦宜拍了拍满脸失望的云希之:“啊对了,你们家有没有蚊香或者驱蚊水之类的?实在没有的话……茉莉花也可以。”
云希之伸出满是泥的手戳了戳秦宜脸上的蚊子包:“你也是招蚊体质啊?”
脸上有伤口不想沾泥,秦宜退了一步:“……应该是吧。”
他本来不想再麻烦云希之的,但感觉身上的每一块都已经彻底被蚊子征服了,秦宜实在受不了了。
……
“那明天就说好了一起去买兔子哦,秦宜晚安!”
“好,晚安。”
诉完蚊子之苦后,秦宜收到了来自云希之的四大盆茉莉和三包艾绒,加一个铁盘和打火机。
送走云希之,秦宜留了一盆茉莉花在床头,吭哧吭哧地把剩下三盆拖至阳台。
浓郁的烟酒臭味从一楼飘到二楼阳台,硬是突破了浓郁的茉莉花蹿进了秦宜的鼻子。他挠了挠身上的包,折了枝茉莉咬在嘴里。
蚊子大军正众星捧月地围着他嗡嗡嗡。
秦宜把放着艾草包的铁盘放在地上,掏出打火机点燃,冲它们狠戾一笑——咔嚓。
艾绒被点燃,浓烈的馨香气息伴随着白烟慢慢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耳边的嗡声顿时散了大半,秦宜拿着打火机心满意足地站起来,双手搭上阳台的栅栏,叼着茉莉花抬头看向天空。
夜很亮。
圆月清冷地藏在沉灰色的云翳后,一道长而宽紫蓝色的星雾将夜幕劈为两半——银河。
灰蓝,靛紫,亮白,颜色绮丽的无数繁星挨挤在河里,河水泄进秦宜的瞳孔,在他黑色的眼睛上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泽。
看得太出神,秦宜手里力道一卸——“……啊。”
打火机掉下去了。
秦宜抓抓脸上的包,有点不情愿地转身回房,打开房门——对门的门缝里黑黢一片,首领似乎已经休息了。
秦宜也有点困。
想尽快捡完打火机睡觉,他打了个哈欠,跑到一楼,刚打开门,又猝不及防被臭味熏了一下。
他侧过头——只见房东还在醉生梦死地瘫坐在门口,没有呼吸声,胸口也不见起伏,就像是一具用来恐吓小动物的假人。
迅速在石子道上扫到荧光绿壳的打火机,秦宜小心翼翼瞟了房东和他胯间的玉米棒一眼。
跑到道上捡回打火机,路过房东身边时,他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蹭过去——将手慢慢伸向了房东的胯间。
他那个玉米棒掉的位置怪尴尬的,万一人家醒了问起来,他也不好解释,还不如趁着睡觉拿走。
秦宜捻住玉米须一点一点往外提。
提出来了。
他抓住玉米塞进口袋,正准备走,又犹豫了一下。
鬼使神差的,秦宜再次凑近房东,屏住呼吸从嘴里取下茉莉,将沾满口水的花梗在裤子上擦了擦,顺着耳朵和发鬓的交界处——将茉莉花插进了房东的耳后。
“呼……”
他松了一口气。
好闻多了。
帽檐投下的深浓阴影下,一双鲜红的眼亮了起来。
“……您好。”
秦宜浑身一绷,目光慢慢挪向手腕上的大手。
“房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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