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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花月夜毫不客气地爬上花月堂的龙床,陪花月堂睡了一晚,然后第二天一早,她像是一只好胜的公鸡般,跟着花月堂进了金銮殿。
入殿之后,花月夜不似平常一般坐在软塌上,而是直接站在花月堂身侧,居高临下地盯着殿下那群官员。
“今日陛下身子不适,由本王代为宣政,诸位大人可有本要奏?”
花月夜眯着眼睛,看着下面那群人面面相觑,然后推出了一个位置颇为靠后的言官。
“禀陛下、王爷,臣有本要奏!”
花月夜嘴角微扯,“宣。”
“陛下身体抱恙,而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三位皇女均已及冠,臣以为,立太女之事……”
“放肆!”花月夜手一拍案几,怒喝道。
“陛下正值鼎盛时期,你竟敢在大殿上明目张胆地诅咒陛下,来人,把她拖下去,杖责五十,以儆效尤。”
“是。”
殿前侍卫立即进来把那个被推出来的炮灰按住,准备带下去。
那人仓皇间瞥了一眼大皇女处,勉强维持住面上的平静为自己开罪:“臣只是就事论事,并无诅咒陛下之意,还请王爷恕罪。”
“王爷,自古以来就没有责罚觐见言官的先例,还请王爷三思。”一旁的吏部尚书跟着上前进言。
“啧”,花月夜和花月堂交换了一下视线,然后略一颔首,“行,那就饶了你这次。”
“谢王爷。”那人心头刚松了一口气,便听见花月夜接着道:
“不过,既然这位大人这么忧心国事,不如先考虑一下夷州流寇治理问题,明日你便不用来上朝了,直接赶往夷州吧。”
夷州这种地方,远离京城,流寇猖獗难以治理,环境恶劣不说,还捞不到什么油水,她这一去,便算是彻底断了仕途。
“其他大人还有什么要事需要上奏吗?”
方才那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花月夜这是在拿大皇女党派的人杀鸡儆猴,现下,自然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往枪口上撞。
花月夜看着满场寂静的朝堂,满意地点了点头,“无事的话,就下朝吧。陛下的身体还需要静养,你们递上来的奏折本王会代为批阅,本王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诸位大人应该了解,不该说的话就最好别说了。”
“臣等恭送陛下,恭送王爷。”
一众人等注视着花月夜扶着花月堂走进后殿,这才纷纷起身,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相互谈论。
另一边花月夜陪着陪着花月堂,就有些心不在焉,昨夜出来的急,她甚至没跟秦归说一声就进宫了,今早下朝了再不回去,不知道他会不会担心。
“咳。”
花月夜的出神,被花月堂看在眼里。
“小月儿想什么呢,想得这般入迷,嗯?”
花月夜无辜地眨了眨眼,“当然在想我的小王妃了,我这么久没有回去,不知道他会不会害怕呢。”
“啧”,花月堂白了她一眼,“真是有了夫郎忘了姐姐啊,想他你就回去吧,皇姐又没拘着你。”
“可是我也舍不得皇姐,不如,皇姐你跟我去王府住几日,如何?”花月夜笑眯眯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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