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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仿佛有嘈杂的声音,意识渐渐复苏,林清远努力驱动着身体,忽然,感觉自己的手指动了动!
随之而来的,是耳边的声音逐渐复苏……
“你放开我!林魏宁!你若今天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必让全府都知道的你真面目!”一个男子清疏中含着倔强的声音传来。
“你尽管试试啊,如今这院中所有仆人都被我调离了,你便是哭喊冲破云霄,也没人听得见!不要逼我亲自动手,自己快快脱了衣服给我含鸡巴!长得这副模样,天生就是让男人肏的东西!”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阴森又令人作呕。
“你别碰我!我余则安便是自刎身死也不会从了你这种道德丧尽,狼心狗肺,恩将仇报之人!别忘了当初你在家中如何苟且偷生,众人践踏的,若不是林老夫人将你带回来,你如今都还不知有没有活路!”那倔强的声音虽然颤抖着,却仿佛在拼命使自己冷静下来。
“啪!”
只听见一个响亮的耳光声!
“你这贱人!竟敢提我起我的过去!你尽管自刎啊!你若是死了,我现在就杀了床上那林清远!然后栽赃给你,你猜猜林老夫人是相信平日里纯良孝顺的我,还是你这个被迫嫁进来冲喜而再也不能从仕的男妻?要怪就怪你家里人目光短浅,自私自利!竟然见钱眼开到将有状元之才的儿子送给林府当男妻!”那男人恶狠狠的声音,让一切仿佛停止了声息。
过了一会儿,那叫做林魏宁的恶人又阴森森地开口:“脱衣服,掰开腿伺候老子!要不然现在老子就杀了林清远!”
又安静了许久,响起了一阵衣服的摩擦声。
然而正在此时,却听见床上传来一阵清朗落拓的男人声音:“我倒是不知道,我儿子原来想杀了我。”
林魏宁猛地看过去,只见床上那个从他进府就没睁开过眼的男人,此时竟然睁开了眼,然后缓缓坐了起来!
脑子灵泛的林魏宁明白今日让那林清远活下来,自己就活不下来了,他随手拿起一旁那把本来余则安要拿来自刎的匕首,猛地扑过去!
只见身前的余则安的身影比他还快,猛地将他拦住,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扑到在地!
然而余则安是个书生,力气远不如小时候干过不知道多少粗活的林魏宁!林魏宁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美色了,伸手就要将匕首刺下去!
咔嚓!匕首破开衣物刺入胸口!林魏宁正要将匕首狠狠往深处插进去,却见房内突然一个青花瓷瓶,飞来,精准砸中他的头!
嘣!
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只见那林魏宁睁大双眼,头上血流不止,直挺挺地倒下去,却被他身下的余则安拼尽最后的力气猛地一推!便倒在了一旁!
混乱过后,一阵沉默在静谧的空气中流转,余则安颤抖得看着地上的林魏宁,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在鼻下一探。
没气了!
余则安挣扎着往后退,他从来没见过死人,这场景吓得他浑身颤抖。
却见床上一个身影竟然流畅起身,快步走过来,一点也无病人的模样,他走到余则安身边,将他一把揽入怀里,拍着他纤细的背,轻轻抚摸安慰,开口的声音因为长久的沉睡,还有些沙哑:“没事没事,人是我杀的,你不必怕,这样的渣滓,死有何辜。”
男人的声音仿佛充满安全感,他作为国之栋梁,肩负着国家的兴盛衰亡,早已习惯了无比强大,毕竟他的脊梁承载着国家。
余则安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只见他抬头,有些呆滞地看着自己突然醒来的夫君,愣了一瞬后,伸手揽住他的颈脖,又是哭又是笑。
“大人……您终于醒了……”
林清远见过的杀戮场景数不胜数,为官十二载,什么场面没见过?所有有条不紊地处理好所有事情,将林魏宁的罪说成是给予林府财产,所以对他起了杀心。毕竟如果说是对余则安起了觊觎之心,难免有损余则安的清名。
这个时代,父为子纲,更何况林魏宁的罪名恶劣,死不足惜,也不会有人为了一个无权无势的林氏旁支子,去怀疑论罪当今的丞相大人。
相比林魏宁的死亡,让整个林氏,甚至整个朝廷大震的,是权臣林清远,醒了。
此事甚至让当今圣上立马放下手中的朝政,亲自来到林府探望,带来了一众御医,确认林清远身体恢复了之后,才语重心长地让他休息好之后,快快回来,丞相之位还为他空缺着呢!
当一切全部处理完之后,已经是几天之后了。
此刻窗外春色正好,俏皮的嫩枝探进书房,只见阳光倾洒的书桌后,坐着一个男人,正是林清远。
他拧着眉,稍稍回想这几天的一切。
虽然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事情确实只能用鬼怪之事去解释,那就是他死后,重生回了他的男妻被第一次强迫奸淫的这一天。
上辈子他病倒在床之后,一直到死都没能睁开眼。
然而现在却好端端地如同常人,身体无一丝不适。
林清远又思索
', ' ')('起自己的男妻。
其实他们在三年前便见过一面,那时余则安还是竹山书院的学生弟子,学业优异,出类拔萃,虽然才十五岁,正是少年时,然而少年清隽无双,有匪君子,其温如玉。
林清远作为当今权臣,视察竹山书院,众学子无一不围观好奇,盼望一睹当今享负盛名,惊才绝艳的林丞相的绝代风采。
余则安作为优良学生,获得了向林清远请教学问的机会,于是林清远便见那在别人面前淡若秋菊,雅如幽兰的少年,在他面前却拘谨青涩,腼腆地问出早就准备好的问题后,又磕磕绊绊地红着脸表达对他的钦慕和崇拜。
林清远是天下学子遥不可及的巅峰,不仅为官功绩显着,于学问上亦是当代大儒,他并没有将少年青涩赤诚的崇拜放在心上。
直到余则安被家人送进林府。
一开始林清远以为余则安充满怨怼,成为男妻意味着再也不能科举从仕。
然而上辈子林魏宁时常喜欢逼迫余则安在林清远的房内承欢,他听到林魏宁的凌辱糟蹋之言,才知道余则安其实是少见的双儿,注定不能参加科举的。
上辈子余则安嫁给他五年,被林魏宁以他作为威胁,强迫奸淫了五年,他为人夫君却无力保护,一生有愧!
上辈子余则安兴许是以为林清远听不见他说话,在床边每日对着他宛如尸体的病躯说话。五年的侍疾和少年那赤诚的钦慕,早已让他对少年心动。
然而上辈子的余则安却死在他的床边。
余则安怀上了林魏宁的孩子,他清傲刚烈,再也无法忍受对他来说肮脏耻辱的生活,于是跪在他的床边磕了九个响头,尽了最后的夫妻恩情,一杯毒酒,带着腹中的孩子慷慨赴死,结束了他绚烂却又跌宕起伏的一生。
只是……
林清远不由得叹了口气,他人生前三十年没有过通房妾室,亦没有过儿女私情,如今铁树开花,早在余则安五年的日夜陪伴中,对他的小少年倾心。
只是直到上辈子余则安身死,对他都是学子对于当代大儒的钦慕。少年嫁进林府并非他自己的意愿,林清远虽然想要将少年留在他身边,却不舍得逼少年,所以他打算还是和余则安好好谈谈,看他是希望恢复自由身,还是暂时活在林府的庇护下。
总而言之,自己既然醒过来了,无论少年如何抉择,他都会护他一时无忧。
正在林丞相纠结万分时,书房传来了徐徐的敲门声,敲门声不疾不徐,如同敲门的人一般,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进来。”林清远开口。
古朴清雅的书房门被轻轻推开,长身玉立的少年缓步走进来,似乎是有些纠结,最终对林清远行了一个学生礼。
“何事?”林清远看着略微低着头的少年,前世他们夫妻一场,直到身死他都没能睁开眼再看少年一眼,如今看着十八岁初初长成的小少年,清隽疏朗,仪态温雅,仿佛处处按着自己心意长的。
“大人,如今大人已经醒了,这几天忙于杂事,则安没能尽到伺候之责,现下诸事稳妥,不知道大人……今晚要宿在哪里呢?”说完这话,少年脸上的绯红从脸颊一路延伸到玉颈,如同层层叠叠绽放的四月桃花。
“你想我宿在哪里?”林清远眯了眯眼,有心逗弄。
只见余则安的脸又红了几分,沉吟片刻后,忍着羞耻开口:“则安其实为双儿之躯,可以如妇人般孕育子嗣,不如……让则安早日为大人诞下子嗣吧……”
其实今日一早,林老夫人就叫了余则安过去,敲打了他几句,话里话外都是既然林清远已经醒了,那么他理应早日为林府诞下子嗣。
林清远只觉得身体里一簇一簇火苗使劲往下腹涌,他的心悦之人站在他面前,羞红了脸说想为他诞下子嗣,这但凡是个男人都无法忍耐。
本来林清远想给少年机会选择要不要放他自由,但如今,腹黑的朝廷老狐狸眯着眼想,上辈子他如同死尸躺了五年,少年对他没有别的心思很正常,如今他醒过来了,没道理将自己家的小少年往外推。
“那今晚我宿在你院里。”男人久居上位者,语气里威严而不容置疑,让余则安不由得怔愣地想起男人醒过来那天,将他护在怀里轻轻安慰。
充满着安全和温柔的怀抱,如同男人永远的强大那样,让人忍不住去仰望,然而若说从前对男人的强大是遥远的凝望,那从那一天被男人亲密地抱在怀里开始,他就发现自己竟然开始贪恋这样的怀抱。
夜晚很快降临,将自己洗漱得干干净净的余则安坐在饭桌旁,上面精致的菜式都是他跟着厨娘一步步学着做的,他打听了林清远的口味后,挑出了林清远喜欢的菜式里,比较清淡的,贴心周到地照顾者林清远刚刚醒来的病躯。
很快,林清远就走了进来,他步履从容,身上带着温和沉稳的气息,让人只要看到他,便觉得安心,只见他挥退了所有的丫鬟和侍从。
他在余则安的身边坐下,只见少年面对他还是有些紧张,一副等着先生询问功课的模样。
', ' ')('“别紧张,你是我的妻。”男人柔声说道。
曾经遥不可及的天边之人,如今坐在身边,专注地对他说这话,余则安一下不知该怎么是好。
林清远伸手握住少年修长如白玉的手掌,将少年拉了起来,少年不明所以,顺从地跟着站起身,却见男人温柔地一拉,力道却不容置疑,他被男人拉着抱进了怀中,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大人……”余则安怔愣着开口,绯红的脸不敢直视男人的目光。
男人将少年的手摊开把玩,却见那上面有做饭时被油溅到的点点红色印记。
他将少年的手拉到嘴边,一点一点地亲吻被烫红的地方,却见少年猛地睁大了眼,仿佛是没想到若山中晶莹霜雪的男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男人又轻轻捏住少年的下巴,直接吻上娇嫩的唇瓣,炙热气息喷洒,男人带着侵略的舌霸道入侵,一点一点扫过少年敏感的口腔,缠绕的软肉仿佛带着雷霆之势,慢慢地吮吸着少年的舌尖。
直吻到少年满脸通红,才停止,少年脑子此刻仿佛放着一个个绚烂的烟花,混乱地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羞得只想将自己躲起来,竟然慌不择路地将头埋在了男人肩上。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余则安赶紧想要退开,却被男人的手轻轻摁住柔软的发丝,只听见男人的胸腔处仿佛传来一声低笑。
余则安只觉得自己要被那声低笑,震得整个身子都酥麻了半天,紧接着,男人竟然低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耳尖,一路往下,舔弄着他的耳垂。
少年的身子轻轻一抖,只觉得浑身都被男人炙热的吻和霸道的气息侵占了,然而男人温存过后,终于放过了他。
林清远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背,说道:“先吃饭。”
少年刚想起身,却见男人箍住他的腰身,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正人君子的林丞相,竟然要他这样羞耻地坐在他腿上吃饭。
然而少年对着自己钦慕的高山霜雪,全心全意都是钦佩尊敬,根本不去想男人这样做对不对。
于是只见少年一口一口将饭菜稍稍吹凉,然后送入男人口中,耐心细致,乖巧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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