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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烙印
川口组本部的厅堂之中,前方桌子周围坐着几名本组的头目,下方跪坐着金钟勋,他眼神冷淡,直直地盯在草席上,嘴唇紧紧抿着,因为唇部肌肉紧绷,竟显得那唇形愈发鲜明了。
川口谦吉呵呵乐着说:“金钟勋,这几天回想得怎么样了?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金钟勋一言不发,神情中透出一种沉默的固执。
一位老干部大野正男笑道:“此时就算是要断指谢罪,也已经太迟了,你原本的人已经零落四散,找不到了,投降都没有价值。”
金钟勋冲口就要说出一句“我是决不投降的”,川口忍飞快截住了话头,插口道:“オヤジ,请准许他用一种特别的方式来谢罪吧,让川口组的烙印永远印在他的身上。”
“哦?阿忍,你打算怎么做呢?”川口谦吉饶有兴趣地问。
川口忍动手便剥掉了金钟勋上身的衣服,让他赤裸上身坐在那里,又从自己怀中取出一枚金属徽章,用一根长长的铁钳夹着,在炭盆中灼烤到红亮,然后他便抬起手来,将那枚通红的徽章一下子按在金钟勋的左肩上,金钟勋登时“啊”地叫了一声,然而他很快便咬紧牙关,直挺挺地跪坐着,一动也不动,房间中只听到一阵皮肉烧焦的滋滋声。
十几秒钟之后,川口忍将徽章从金钟勋的肩头抬了起来,搁在一旁等候自然冷却,然后来到川口谦吉面前,跪坐下来垂首说道:“现在他也是川口组的物件了,请您收下这份礼物。”
川口谦吉站起来绕过矮桌,来到金钟勋身后,歪着头欣赏着他肩胛上鲜红的烫伤,口中啧啧两声:“很是不错啊,很漂亮的图案,比起切指,我更喜欢他现在这个样子。”
金钟勋面色惊疑不定,原本就偏薄的嘴唇此时几乎要抿成一条直线,他瞬间很想问一问到底烙下了什么,然而当金钟勋抬起头来,对上的正是川口忍那含蓄微笑的表情,对方眼中的神情很显然是让自己什么话都不要说,于是金钟勋便咬紧牙关,不单是为了忍住那灼烧般的疼痛,也是为了让自己守住嘴上的关口,不要随便说话。
川口组的干部们纷纷走下来,将金钟勋肩头的烫伤轮番鉴赏了一遍,口中取笑着:
“虽然是组中的物件,但却是不必进行纹身的,这样的一个印记很适合他。”
“亲子杯也不用喝了吧。”
川口文子站在金钟勋身后,修长的身体轻轻摇曳了几下,看着那菱形的印记,脸上似笑非笑,看看面前跪坐的男人,转过头去又看了看川口忍,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川口忍这时心中恍然有些发虚,他转过脸来对川口谦吉说道:“三点钟要与码头工会谈判,我要先去准备一下。”
川口谦吉胖胖的大手一挥:“唔,那么就赶快去吧,把这个家伙也带走,大家笑完了之后也该去干正事了。”
川口忍答应一声,把衣服丢给金钟勋,让他穿好衣服,跟三浦回去,自己则去与工会谈判。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川口忍又来到关押金钟勋的小屋,进入房间只见金钟勋赤着上身坐在那里,肩头上绑了一条雪白的纱布。
川口忍坐在他面前,问道:“伤口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金钟勋没有理会他的问题,毫不客气地问道:“在我肩上……你烫了什么?”
川口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怀中又取出徽章,举到他面前,金钟勋一看,原来是一枚菱形徽章,中间竖起一条直线,形成一个钻石型底部联结的“川”字,正是川口组标志性的图案。
金钟勋差一点便要跳起来:“你给我印了这个?”
川口忍倒了一杯茶喝了两口,从容地说道:“总比切掉一截手指要好吧?”
“我宁可断指,也不要做……川口组……物件。”
“唔,是这样啊,可是如今已经印上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金钟勋嘴唇卡动了几下,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该如何说是好,简直是目瞪口呆。
见他无言以对,川口忍笑道:“好了,如今我知道了,你是宁愿切手指的,如果有下一次,就让你断指好了,这一次就这么算了。”
“你!……”金钟勋额头的青筋都要迸了起来,下一回,自己真的会有再一次和川口组作对的机会吗?如果不是对方告知自己,自己连名字都不记得了,现在就算跑出去,也不知到了外面应该找谁,所以川口忍此时说的,简直好像是戏弄自己一样。
见金钟勋真的给自己撩弄得要冒起烟来,川口忍便不再和他玩笑,摆了摆手,道:“好了,已经这个时候,该吃饭了,我很饿了,想来你也需要好好吃一餐饭补充体力,千代夫人,请拿饭来吧。”
龟野千代很快送了晚饭上来,四个人一起吃饭,三浦对川口忍说:“已经敷过冰袋了,近藤医生也已经看过,并不是很严重,消毒之后包扎好纱布,这一段时间洗澡的时候注意不要感染就好。”
川口忍点了点头,这时金钟勋则似乎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有些
', ' ')('吃力地说:“冰箱……今天送来,难怪。”
川口忍微微一笑,道:“是啊,毕竟要布置得现代化一点,东京的尾津组在新宿竖起一块巨大的电子广告牌,给自己的市场打名气,我们虽然不好那样招摇,电灯冰箱这样基本的东西总该是有的。还有,你有空的时候好好练习说话,你现在讲起话来,就好像幼稚园的孩子。”
三浦和夫登时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龟野千代虽然向来矜持,却也嘴角一翘,微微一笑。
金钟勋脸上一红,低下头来默默吃饭,过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来对着千代夫人说道:“夫人,泡菜。”
龟野千代安然地说:“你背上有烫伤,医生说这些天要吃清淡的饮食,不要吃刺激的食物,比如辣椒姜蒜之类,你还是好好地吃蛋羹吧。”
听了千代夫人这几句话,金钟勋点了两下头便不再说,安心吃饭,千代夫人蒸的蛋羹真的很好吃,非常细腻,没有鸡蛋的腥气,里面还放了打碎的蟹肉,非常鲜美,因此不吃辣白菜也无所谓了。
吃过晚饭,川口忍从随时的皮包里取出一本书,坐在灯下便一页页看了起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一般川口忍吃过饭后只是随便说几句话,喝过一两杯茶之后就起身走了,哪里像这样,居然看起书来?而且看那脸上的神情是非常沉静的,竟然真的认真念起书来,他这一专心读书,要什么时候才会离开?
川口忍就这样一直读书到八点多,外面不知何时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雨水打在房檐和窗户上,不知为什么忽然让人升起一种寂寞之感,或许是因为雨声太过单调了吧。
川口忍放下书,看着金钟勋那有些无聊厌倦的神情,便说道:“刷牙洗澡吧,你不好泡澡的,就擦一下身体。”
龟野千代烧了热水,川口忍泡了澡又刷过牙,回到房间里,见金钟勋也已经换过一身浴衣,便铺好被子,拉着他躺下来,就躺在金钟勋的左手边,金钟勋因为肩头有伤,便侧过身体背对着他,这样不但身体不难受,心里也舒服一些,金钟勋可没有那么文艺,还要问一下“你为什么今天睡在这里?”毕竟是川口忍的房子,他要睡在哪里就睡在哪里,反正自己也不必面对他。
金钟勋躺在那里,只听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不由得便转过头去,问道:“为什么不关灯?”然后一眼便看到川口忍已经脱得完全赤裸的身体,连兜裆都扯落下来,隐秘处一览无余,金钟勋登时一捂脸,这也太不矜持了。
“你做什么?”
下一刻川口忍已经从他背后压了上来,两下便解开了他的腰带,扯开浴衣下摆,然后扳着他肩头没有受伤的部分,将他压得身体一歪,趴倒在铺席上。金钟勋挣扎了几下,却给川口忍一把握住性器,虽然是隔着内裤,然而却仍能感受到川口忍掌心那灼热的温度,金钟勋一瞬间便仿佛又经历到下午的炙烙,他想要挣扎,然而川口忍的手指马上便动了起来,登时便抽走了他的力气。
金钟勋喘着粗气趴在那里,耳边只听川口忍说着:“你不会什么感触都没有,只想要索取吧?”
金钟勋给他这样一说,很快停止了挣扎,川口忍的意思很清楚,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如今是索要回报的时候,虽然觉得这件事情有哪里不对,然而此时金钟勋却无法反驳。
川口忍将手伸进他的内裤里,直接握住性器揉搓,十几分钟之后,金钟勋射了出来,一时间没了力气,这时川口忍便脱掉他的内裤,将一些凉凉的液体滴在他的肛门处,又用指尖一点点推了进去,然后就有一个灼热的硬物抵在他的肛口,前端圆溜溜,显然是龟头。
金钟勋最后挣扎了一下:“ほんとう?”真的吗?
川口忍一笑:“我有戴安全套。”然后便慢慢地插入进去。
窗外,细雨一直下着,金钟勋默不作声地伏在那里,川口忍已经将阴茎全部插入自己的下体,此时正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抽插着,这种感觉陌生而怪异,金钟勋可以忍受疼痛,但却难以忍受这种怪异感,有几次他都想要一把将背上的川口忍掀翻,然而川口忍为了避免他情绪激动之下反抗,已经牢牢将他的两只手按在铺席上,让他难以动作。
川口忍此时在他耳边低语的声音有一种意外的魅惑:“再忍一忍,就会习惯了。”
“怎么会习惯这种事……”金钟勋身体微微抽搐,眼前的情形实在太过窘迫,让他感觉肌肉都有些抽筋。
川口忍轻轻笑了两声,正打算在安慰两句,忽然从隔壁院落传来一阵低徊的歌声,曲调十分婉转动人,听得出是一个女子缠绵的情感,只可惜歌词一句也听不懂。
川口忍忽然顿住了,侧耳听了听,便合着那调子,细腻地低声唱了起来:“红色彩带,荣誉军夫,多么兴奋,日本男儿。献予天皇,我的生命,为着国家,不会怜惜。进攻敌阵,摇举军旗,搬进弹药,战友跟进。寒天露宿,夜已深沉,梦中浮现,可爱珍宝。如要凋谢,必做樱花……”与此同时,下体又重新开始抽动。
金钟勋喘息着问:“是什么歌?为什么……你会唱?”
', ' ')('川口忍俯下头来,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亲,道:“是‘荣誉军夫’,在中国的时候,听到台湾征调的后勤人员唱这首歌。”
金钟勋:原来是台湾帮啊,和朝鲜帮一样,在日本军队里都是次等阶层,专门做一些卑贱的工作,比如后勤辎重,比如看管战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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