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宫变(1 / 2)

<p style="font-size:16px">熟悉的声音响起,众人下意识地转头,却在看见来人的瞬间,全都哑然。

「……陛下?!」

来人正是皇帝,消息称他中毒昏迷不醒,缠绵病榻日久,却无人知晓实际上是他一国之君遭太子软禁。

如今,他被衡yAn君搀扶着来到大殿,尽管他形消骨立,不似从前意气风发,指点江山,可凡他走过之处,朝臣无不俯首。

靳尹在见到他时,瞳孔紧缩,倏地唤来池渊,低声问道:「怎麽回事?老头出来了,为何没有任何消息?」

池渊匆匆赶来,也是方才才得知消息,「有人闯入殿内,除去了看守的人,臣赶到时……人已经不见了。」

「……真是废物!」

靳尹咬牙,面沉如水,但众人当前,他不好发作,只得秉住气息,望着突然出现在归元殿内的皇帝,皮笑r0U不笑,问道:「父皇龙T抱恙,怎麽来了?来人!」他扬声看向一旁的g0ng人,「送父皇回g0ng休养。」

「朕好得很!」话音刚落,皇帝目光凛冽,甩开常瑶扶着他的手,很快屏退一旁yu上前的g0ng人,喝道。

大殿上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凝固了,有的只是两端无形的较量,彷佛绷到极致的琴弦,谁也不敢闯入当中。

他迳自走到了殿前,看向众臣,「方才是谁唤太子“陛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皇帝停在御台前,凛冽的眼眸往殿中一扫,看向方才支持太子的朝臣党羽身上,他们本就是乌合之众,如今被皇帝这麽迫视,无不心虚低头。

靳尹脸sE铁青,旁边的季纾意会,上前一步,开口:「陛下遭贼人陷害,久病罢朝,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监国日久,登基之礼已成,自是……」

「朕不允!」

还不等季纾说完,皇帝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的话,将在此之前的一切完全推翻。

「朕尚安在,并未写下任何传位诏令,也未答应太子监国继位,纵然礼成,又能如何?」

「陛下昏迷多日,或许不知,您遭贼人陷害,罢朝多时,皆为太子亲力亲为……」

「确实亲力亲为。」皇帝再一次打断季纾,冷声道:「趁着朕身子不适,暗中布局,谋财害命,下毒放火,若非苍天有眼,让朕不Si,知晓这一切,恐怕这大盛江山都得亡於尔等之手!」

「什麽……?」

「陛下不同意,那就是说太子这是……篡位?」

「谋财害命……陛下此言是什麽意思?」

随着皇帝此言一出,众人一时之间议论纷纷,看向靳尹的眼神含着狐疑,显然让他这个新帝很是没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靳尹咬了咬牙,听着众人们越发不堪的猜想,他心下不满,当即要招皇城司的人进来,设法将皇帝“请”出去,身旁的季纾却朝他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然他们这番举动看在他人眼里便成了居心叵测,常瑶挑了挑眉,走上前来,先发制人:「为了皇位,不惜g出杀人越货的g当,这就是你们口中所称的“新帝”!」

不能让她坏了他的好事!

靳尹闭着眼睛,还是没有被季纾方才那一瞥劝住。

常瑶话未说清,靳尹便冷不丁地道:「来人,父皇身子不适,遭反贼欺瞒,致言行无状,还不赶紧将反贼拿下,送父皇回殿休养!」

众人愕然,纷纷阻挠:「陛下!」

然而,除了寥寥数人随着靳尹的话而动之外,其他大部分人都不动地立在原地。

靳尹看着大殿中央的皇帝和常瑶,意识到了什麽,转头看向一旁的池渊,「你敢叛主?」

「臣不是……」池渊显然也很是意外。

而就在这时候,自大殿之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带甲的兵士们列队跑了进来,将归元殿重重包围,场面局势一下子逆转。

靳尹见状,脸sE很是难看,袖中双手握拳紧攥,但他很快控制了慌乱,扬声道:「大胆!你们这是要bg0ng叛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叛乱……」常瑶挑眉看他,「谁是反贼?」

「自然是你!」

「噢,是吗?」常瑶转身,看向後方。

在她身後,大殿门口,三拨人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缓缓走过来。

第一拨,陆知行带着衡yAn商会的卫队,朝着靳尹怒目而视,走到了常瑶身旁。

第二拨,是以沈烨为首的常氏旧部。

有官场上的同僚看见他,惊愕地道:「沈翰林?你怎麽……」

沈烨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回答,而是缓缓走到了常瑶身後,立场表明得再明确不过。

靳尹脸sE铁青,袖中双手紧攥,竟没想到自己被她摆了一道,连沈烨都是她的人!

第三拨,是维桑和从前凌首辅的私兵。今日维桑不在凌思思身边,身着一身戎装,显得很是英武。

靳尹看到他时,心中一沉,再看他身後的那拨兵士,自凌首辅倒台後,那些私兵怎麽也找不到人影,他就觉得不对,原来是留在了这里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维桑与御台上的凌思思对视一眼,便走到了皇帝身後。

靳尹看到这里,还有什麽不明白的,他瞥了眼身旁淡然自若的凌思思,冷笑一声,「你还是背叛了我啊……」

凌思思扬唇一笑,「我从来没有和你在一起过,哪里来的背叛呢?」

如此三拨人,一一走到了皇帝和常瑶身後,众人看到这里,也察觉到了巨变,越发不安起来。

最後,皇帝沉声道:「卸甲!」

其余仍在犹豫立场的皇城司侍卫,见状连忙将手中的武器扔到地上,一时间殿内情势立转。

靳尹SiSi盯着常瑶和皇帝,咬牙道:「好,很好,看来你们这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协同反贼,一同bg0ng作乱了啊!」

陆知行轻笑出声,「事到如今,你还能颠倒黑白,倒也真是个人物啊。」

陆知行抬头看了季纾一眼,季纾理了理衣袖,就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缓缓开口,打破了一殿胶着:「殿下可还记得,十年前,庆历十年的那则预言?」

靳尹闻言,见他出声,忍不住眉角一跳,没有回答。

「十年前,司天监监正崔恪卜出一则预言,称荧惑守心,君者去朝,将有亡国去王之象,可这消息并未传出,g0ng中亦未留有任何记载,而崔恪正值壮年,事後却无端自裁,殿下可否能解答此中缘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靳尹嗤笑一声,「陈年旧事,朕又怎会清楚。」

「是麽。那就让臣来猜一猜,当年你尚且不受圣宠,是个默默无闻的皇子,因着出身,先皇后对你很是忌惮,派遣心腹辛尚g0ng暗中监视,怎料辛尚g0ng一念怜悯,对你生了恻隐之心,对你真心照拂,甚至为你刻意隐瞒了司天监的预言;而你,却在得知司天监的预言後,出卖了辛尚g0ng,告诉先皇后她已叛主,致使辛尚g0ng无辜冤Si;而後,你心生计谋,使计陷害后族,致使陛下废后,剪除三皇子的党羽,罗织罪名,将其流放出g0ng。」

「可一个人既见权势,又怎会甘於无名?於是,你设计欺骗当时与三皇子订有婚约的首辅千金凌思嫒,利用她迫使凌首辅倒戈,改而支持你,为你造势;一面再g结外敌,内外加持之下,好让你藉着西州之役得势。可你仍不满足,於西州之役得势後,你怕旧事曝光,遂架空司天监,bSi崔恪,并得知天河令能号令天下,遂与常主簿联手,欺骗常瑶,甚至买通司天监做假预言,临时反悔让凌思嫒太子妃,藉着谣言与民望,转扶常瑶上位,你说--对吗?」

靳尹冷笑道:「证据呢?捉贼捉赃,抓J抓双,朕知季詹室素来辩才无碍,可也不能信口开河,血口喷人吧?」

众人自听了季纾方才所言,早已惊得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当年发生的这许多事,竟都是出自靳尹一手编排,若真是如此,此人之心计岂非太过可怕?

再听靳尹此言,又难免心存侥幸,转头看向一旁面sE坦然的东g0ng詹事。

陈年旧事,又是空口白话,季纾难免处於下风,可他面对质疑不卑不亢,仅是垂眸自袖中掏出一张纸,上头白纸黑字,众人抬头看去,正是一纸自白书。

「臣跟在你的身边,自然知道有些事得留些痕迹,好做自保。殿下不知道吧?常主簿在认罪之前,曾自陈其罪,将这些年来你与他g结的所有事务,不论大小,桩桩件件,坦承不讳。包括你利用职务之便,让常主簿假借行善之名,贩运人口,暗中培养私兵一事,还有栎yAn山崩以及风鸣山一役,都是你为了偷天换日将自己在外培养的私兵运回京城,与康王联手演的一场戏。」

至此,有人按奈不住,惊呼:「康王?与康王联手,这意思不就是……太子g结外敌?」

「为满一己之私,联同外敌,残害我朝子民,岂非等同叛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叛国篡位,不配为帝!」

有许多人在听完季纾所说的话後,纷纷反应过来,眼前方登大宝的“新帝”原是联合外敌,yu行不轨,看向他的眼神不再敬畏,转而愤怒。

靳尹望着那些一瞬间变质的眼神,彷佛又回到了从前,在寒凉殿时的那段过往,他眸光Y郁,挑眉在归元殿内环视一圈,目光最终停在了季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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