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那人回道:“可要部署下一步行动!”
“你说呢?”***猛地一个回头,吓得那人往后退了几步。刚想抬头,听见***厉声道:“你想等着萧夜白那厮来摘本公主的脑袋吗?”
那人又退了几步:“属下这就去!”
***满意的合上眼睛:“莫要再出疏漏,你的命,本公主的命,皆系于你一人。”
那人抬起眼睛看向***的背影,似要将她刻进心里。
月光照进偏房,落到***的身上,***默念了一句:“都是蠢货!”
山雨欲来风满楼,连普通百姓都感觉到了弥漫在京城里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感。先是街上负责巡逻的人多了,再者是出殡的人多了,几乎每隔一个时辰就能看到一支送葬队伍。他们之中有位高权重的达官贵人,有万贯家财的富商,有在街头赚吆喝的小贩,还有辛苦劳作勉强果腹的普通百姓。他们的棺木有好有坏,有大有小,送葬的队伍也是各不相同,一样的是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恐惧的表情。
说不清从什么时候起,一条街上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个铺子开门。迎客的铺子少了,逛街的人也就少了,从清晨到晌午,满打满算也就看见那么十来个人,还都是步履匆匆的。
一阵风吹过,撒在街上的纸钱呼啦啦卷进谢家的酒楼里。小伙计赶紧关门,还是有几片飘了进来。
“真是晦气,也不知道这城里是怎么了?”
小伙计嘟囔着把卷进门的纸钱收起来,等风落了再撒出去。
角落里,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唰”地一下打开扇子:“听闻这几日朝中死了多位大人,其中一人是太后娘娘的远房亲戚,另外两人是助我王的肱股之臣,还有一位是***殿下的门客,是受了***的举荐才入朝为官的。巧的是,这几位当中,只有***的门客是横死的。”
小伙计凑过去:“这波是冲着***去的?”
“非也,以我看,这波是冲着我王去的。”书生合上扇子:“众多周知,我王曾于北凉做质子,在南楚毫无根基。我王之所以能够继位是借了那位太后的势。当然,我王的势力不容小觑,且我王当真是个明君。然这只是百姓的想法,于那些贵族来说,我王血统不纯。”
小伙计“嘘”了一声,“大逆不道,小心被外头的那些人抓了去。”
书生顺着小伙计的眼神儿往外瞟,刚好看见一对巡逻的士兵从酒楼这边走过去。不经意地耸了耸肩,不在意道:“我只是说了那些人不敢说的话。”
起身,拍着折扇走到掌柜跟前,“南楚这天又要变了,不知道谢掌柜更倾向于谁赢?瞧我,谢家自然是支持我王的。”
掌柜的笑笑不回答,却在那个书生离开后示意小伙计派人跟上。他总觉得这个书生怪怪的,不似一般人。小姐还在南楚,万不能出现纰漏。
以防万一,还是写了封信,让小伙计送到陆昀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