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素听她这么说,干脆撒腿跑了起来。
俩人很快就回到了老屋这头,一看人已经被抬到了炕上,头朝着门口躺着,大堂哥安向东用枕巾捂着他爸的伤口,枕头上都是血。急得满头冒汗,但是却不知道咋整好。
“把手拿开,我看看。”
安素素快步走了过去。
随着枕巾拿开,看到伤口的瞬间,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伤口很深,也挺大,还在不停的出血,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用手试了一下颈部的动脉,还在跳动,这人现在还没事。应该就是昏迷过去了。
救人要紧,这会儿也顾不得别人怎么想了。
赶紧从自己带来的包里拿出了一瓶消毒液和棉签。
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伤口周围的血迹和污垢,这样能减少感染的风险。刚才捂着伤口的枕巾也不知道有多少细菌,弄到伤口里头,容易感染。
都处理好了,
然后撒上一层止血的药,用纱布把安有福的伤口给包扎了起来。又给他调整了一下趴着的姿势,这样避免头部移动,以减少出血。
然后抬头看着王桂霞说道:“伤口太大了,磕得挺严重,到现在还昏迷着,我看需要尽快送县里的医院做开颅手术,要不然很有可能坚持不下去。”
“你懂啥?乱给上药,你是大夫啊?要是我爸有啥事儿,我肯定和你没完。”
旁边刚进屋的安玲玲哭着扑过来摇晃着安有福的胳膊,大声的哭喊着:“爸,您这是咋了?睁开眼看看我啊,我是玲玲。”
“安玲玲,你有毛病是吧?就是人没事,被你这么晃也得够呛。”安素素一把抓起她的后脖领子给扔了出去。
这就是女主,脑子进水了吧?咋还不到时间,赶紧重生回来,估计不会这么蠢。现在她这农村泼妇的样子,真的没眼看。
“送医院,向东,你去大队部借马车。”安建国一直坐在炕上抽烟,他心里也着急,
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大冷天的,如果送去县里,很有可能走到一半人就没了,可是不送医院,也不能在家等死。
安素素不是说了,得做手术,这就是赤脚医生回来,村里也没那个手术的条件。
所以这个主,必须他这个当家的做。
“爷爷,我这就去。”安向东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儿,早就慌了神儿。刚才看安素素给上药的麻利劲儿,这才缓过神来。
蹦下地趿拉着鞋就往外头跑,棉袄都顾不得往身上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刚出门就遇到了赶着马车回来的安向阳。
“大哥,你干啥去?爸咋样了?我借了马车回来,要不送县医院吧,这样在家挺着不行。”安向阳从马车上跳下来说道。
“你回来的正好,我就是去借马车的,赶紧走。咱们俩把爸抬出来。”
安向东扭头又往屋里跑,一阵兵荒马乱的,把马车上铺上厚被褥,哥俩把安有福给抬上马车。
“等会儿,家里也没钱啊,就十来块,去了县里咋看病?”
王桂霞刚要上车,突然想起了自己兜里空空如也,这可咋整?
前阵子家里的钱都给向阳结婚用了,收了点礼金也还饥荒了。根本就没有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