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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很轻,浓密卷翘的睫毛濡湿,不安抖动,尚且显得稚气的脸颊泛着熏红,呼吸沉重。
这番精致易碎的姿态令一向手法粗暴的穆修也下意识地放轻了步伐,禁锢怀中人的手臂也放松了几分。
跟着领路的宫仆一路朝前走,穆修才在这路上渐渐反应过来今日他都做了些什么。
林时昭要拉他下水,所以给了他一直渴求的叶敬酒,而后他在林时昭的注视下强上了叶敬酒。他不顾叶敬酒的抗拒和哭喊,就那样粗暴蛮横地撞进了他的身体,逼迫叶敬酒与他一齐进入情欲的浪潮。
这是可耻而卑鄙的。
穆修曾经用双性炉鼎的身份威胁叶敬酒,猥亵了他的身体,甚至差点强奸了他。但如今他重蹈覆辙,心里满是懊恼。
懊恼当初为什么要因为叶敬酒的哀求而犹豫,以至于没能夺走他的初夜。
如果当初强了叶敬酒,是不是就没了大师兄那些人的参与插手?他可以让叶敬酒怀上他的孩子,然后成为他明媒正娶的穆家少夫人,同他一起修练成仙。
像大师兄那种正人君子,不可能同他争抢。师祖也不会对最初就破了身的叶敬酒产生旖旎的情感。而林时昭……
穆修蹙眉,收紧了手臂的力度,将怀里的少年牢牢抱住,跟着宫仆一同到了一座偏僻的宫殿。
宫仆欠身,低声道:“穆大人,到了。您将叶小姐送入宫殿,就请离开吧。”
“……小姐?”穆修诧异,他目光瞥向还在昏睡的叶敬酒,蓦地笑了一声,“倒是难怪……”
难怪他当时看见叶敬酒穿了女人的肚兜,那肚兜兜着叶敬酒的小奶子,他当时只扫了一眼鸡巴立马就硬了。
穆修舔舐唇瓣,不由想到往后若是叶敬酒同他在一起,他在床上让叶敬酒扮女人的风情。
定是要把叶敬酒的衣服撕碎,让对方掐着嗓子学女人的叫床声,喊着‘奴家不行了’‘要被老爷肏高潮了’的浪话,把叶敬酒给肏服。
他心里想的火热,面上却不动声色,只让宫仆在外候着,他把叶敬酒抱回寝殿。
林时昭给叶敬酒安排的地方虽然偏僻,但周围侍卫森严,内里也算精致。
浴池早早被人打理好,浮动的水面上泡着稀有的灵草,价值不菲,若是放到拍卖场上去卖,有几个甚至能放到压轴。
也难怪叶敬酒的身体越养越精致,身体比他先前触碰时还要敏感,方才鸡巴稍稍在肥嫩的骚逼里肏一下,骚逼就要朝龟头喷出淫水,爽的他跟在肏一个水儿流不尽的肉泉似的。
穆修把浑身狼狈的叶敬酒放进药池里,上下其手替叶敬酒清理身体。
他其实不大乐意把叶敬酒子宫里他射满的精液挖出来,于是便真的没清理,只简单用药池过了下身体,就将叶敬酒抱到了寝榻上,在一旁看着他的睡颜。
穆修能看得出来叶敬酒睡得并不安慰,他的眉头一直紧蹙着,唇瓣干燥,不时滚动喉咙试图汲取一些水源。
穆修低笑,“叶敬酒,是不是骚逼水儿流的太多了,现在缺水?”
寝榻上的少年当然无法回应他,穆修顶了顶上颚,眯起眼睛回味方才鸡巴肏进叶敬酒骚逼的快感。
他凑近叶敬酒,用鼻尖蹭了蹭少年的脸颊,一脸坏笑:“叶敬酒,你叫我一声相公,我就喂你水喝。”
没人说话,穆修就当叶敬酒应了他。他没将瓷杯抵到叶敬酒唇边,而是自己抿了口水,唇齿相抵,将水渡给了叶敬酒。
待少年唇瓣彻底湿润,穆修才停止动作,意犹未尽地舔舐唇瓣。
叶敬酒的睫毛颤抖个不停,但一直未能睁开眼睛。穆修知道他醒了,但叶敬酒不肯睁眼,也就意味着对方不想看见他。
演戏大失败。
叶敬酒居然更恨他了。
穆修眯眼,刚要开口,宫外的宫仆在低声催促,要他赶快离开。
穆修轻轻‘啧’了一声,只能长话短说,将该说的话告诉叶敬酒。
“你离开后没几天,大师兄和师祖前往魔宫找你。但眼下你又不在魔宫,我估摸着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你并不在魔宫,而是被绑去了其他地方。
“林时昭的话不可信,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给你承诺什么让你心动的诺言,但那狗皇帝最擅长的就是毁约,也不爱给别人留后路。
“我现下被迫和林时昭站在一边,叶敬酒,你别恨我,我可没办法把你的消息告知给大师兄他们。但你若是想离开这里,就在下次见面时告诉我,我来帮你。
“现下我们已经……呵,我会对你负责。师祖和大师兄有没有和你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但也不在乎。但若是师祖和大师兄知道你在此期间已经和几个男人媾合,定会嫌你……脏。
“你敢见他们吗?叶敬酒。你若是不想见他们,又想离开这里,就来找我,求我,我会帮你。你也要知道,你现在能相信的人,只有我。”
寝榻上的少年依旧不肯睁眼,穆修握了握掌心,临走之前,他深深望了一眼
', ' ')('叶敬酒,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叶敬酒,你考虑好,我等你联系。”
穆修走时,总觉得自己忘了件重要的事情。
他蹙眉,因为想不起来重要的事情,心情愈发暴躁。
这样一路跟着宫仆走出皇宫的一刹那,穆修的脚步忽然顿住,脸色骤然阴沉,转身便要再次进入皇宫。
宫门的侍卫立刻拦住了他,穆修面色格外阴沉,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笼罩,沉声道;“放我进去。”
他妈的,出大事了。
拦路的侍卫无动于衷,穆修也就真的不客气,面色冰冷从腰间抽出佩剑,直指侍卫眉心。
大雁国是修士的国度,能成为皇宫侍卫的修士自然也不会弱。但以金丹为分水岭,眼前金丹中期的侍卫对上金丹初期的穆修,也当真不一定能打得过。
但以量取胜,穆修败北也只是迟早的事情。正是因为如此,对于穆修忽然不要命的行为,众侍卫防备时也不由得心生疑惑:莫非这位穆家的少主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在这?
“若是穆大人有什么东西落在皇宫,不如告诉给奴才,奴才待会儿派人送过来。”
宫仆好言相劝,“穆大人,皇宫不是随意擅闯之地,请您见谅。”
穆修沉下眼神,若是什么东西落在这,他又怎么会忽然失态?
无非是因为叶敬酒……
这几日太过浑浑噩噩,以至于穆修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情——叶敬酒的成年之日。
过了今夜,叶敬酒将会成年,迎来人生当中第一次极致的发情期。
双性炉鼎在发情期到来时会彻底失去理智,对男人的鸡巴极度渴求,不顾尊严、不顾一切地媾合,直至情欲被彻底满足,发情期才会结束。
同时,双性炉鼎进入发情期时,身体会散发引诱猎物的浓郁体香,将渴望交欢的气味信息传递给周围的所有生物,引诱他们失去理智前来满足这个发情的、不知礼义廉耻的炉鼎,直到双性炉鼎诱捕到第一根鸡巴,这种体香才会逐渐淡下来。
也因此,双性炉鼎几万年来被定义为‘淫荡的物品’,并非是没有道理的。
眼下叶敬酒在皇宫,若是进入发情期,后果不堪设想。
林时昭那狗皇帝,虽然会隐瞒叶敬酒双性炉鼎的身份,但可不会好心到帮助叶敬酒顺利度过发情期。
若是叶敬酒真的在发情期被不知名的男人强行占有……
气氛凝重僵持到极点,穆修的剑甚至已经凝聚含着杀意的灵气,侍卫的眉心传来一阵刺痛的冷意——
一只手轻轻拍过穆修的肩膀,语气轻快,“诶,这不是穆家的少主吗?怎么了?您怎么和侍卫杠上了?”
穆修面色冰冷,甩开了来人的手,径自打量了一下来人的面孔,面露诧异:“你是……沈芝?”
林时昭去年即位,随即声名显赫的修仙界医术大能沈芝进入大雁国皇宫,替林时昭看病。
林时昭即位时穆修早已拜入逍遥派,对沈芝并不熟悉,但这一趟前往皇宫,穆父还特意让他记住沈芝的长相,嘱咐他就算得罪林时昭,也别得罪沈芝。
“倒不是找他看病,”穆父慢悠悠道,“沈芝这不老不死的老怪物,心眼小的厉害,报复心特别强。你若是得罪他,他活的岁数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报复你呢。”
千年老王八。穆修心想。
沈芝长得少年气,眼睛弯起来给人一种无邪的错觉,“是的是的,正是在下。穆少主是急着去皇宫拿什么东西?着急的话,我现在帮您去拿如何?”
他嘴角含笑,看穆修沉着脸并不言语,忽地靠近穆修的耳边,轻声道:“还是您担心某个人的……发情期?”
穆修忽地抬眼看向他,沈芝面不改色,笑嘻嘻地把手里提着的草药在穆修面前晃了晃,“在下刚去自己的洞府拔的灵草,就是为了治病,穆少主不用担心那些事情,有我在,自然不会出现最坏的情况,您且放心吧。”
穆修犹疑,“你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或许在下比穆少主记得还清楚也说不定。”
沈芝笑道,“若是穆少主是为了这件事,那就请回吧。”
穆修面色不定,他们对视许久,最终穆修收回了剑,冷声道:“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沈芝轻轻颔首,目送着穆修转身脚步凌厉地进入穆家銮舆,彻底离开皇宫,才收回目光。
他拎着草药,似乎想到什么,轻笑了一声,朝叶敬酒的寝宫出发。
——
彼时.大雁国周边小国.
燕淩卿拳头握紧,眉头紧蹙,一向温润的面色急躁不安。
已经是第三天了,还是没有找到小师弟的踪迹。
小纸人每到白日就会丧失神智,听不懂花不笑的话,也无法定位小师弟的位置。
三日来,一路到了这里,再往前就是大雁国。
那处疆域辽阔,短时间很难找到
', ' ')('小师弟在哪。
明日就是小师弟的成年日。
若是小师弟还在逍遥派,他原是打算同小师弟一起度过成年礼和……发情期。
花不笑似乎也知道这件事,随着小师弟成年日愈近,他心情烦闷时,便拿燕淩卿出气。
燕淩卿的元婴险些被他震碎,然而即使没有震碎,原本不稳的境界已经隐隐有了倒退的迹象,元婴的裂痕也尚未恢复。
花不笑并未让銮舆在这小国停下。
“有贼心在我魔宫手下强人,自然不可能是弱小之辈。”
花不笑轻轻眯眼,一双柳叶眼眼底冰冷,“自进入大雁国周遭,就有势力开始误导本尊,试图延迟本尊的找人进度,倒是有趣。”
燕淩卿抑制喉间的鲜血,稳定伤势。
花不笑手里的小纸人看到吐血的大师兄,眼泪汪汪,想要跑去抱住大师兄,被花不笑用指甲轻轻捏住。
“没用的东西,若不是你还有点用处,本尊早就把你撕了。”
花不笑两指捏着小纸人,摸了摸下巴,“唔,说起来,大雁国……呵,差点忘了,摘星阁有分阁就在大雁国吧。”
“倒是可以去摘星阁问问,不过,本尊倒是想起来一件有趣的事情。”
花不笑挑眉,唇角的笑意冰冷,“本尊先前派人去摘星阁要过双性炉鼎的密卷。”
“本尊盘问过可能泄露双性炉鼎身份的废物,可他们一个个都发誓没有泄露消息,因此一直查不到小东西的消息。之前本尊以为他们之中有人在说假话,不过现在……呵,摘星阁,是了,本尊怎么没有想到呢。”
“柳奎遥现在还在大雁国,唔,那就先找他问问吧。”
心里的想法愈发强烈,花不笑散发的杀意让小纸人瑟瑟发抖,“若真的是柳奎遥干的,敢在本尊手下抢人……”
“本尊定要他,不得好死。”
——
同时.大雁国边境.
小纸人单只脚蹦着紧跟着岑澜,蹦蹦跳跳挤在拥挤的人群中。
“师祖,您真察觉到了叶敬酒就在大雁国境内?”
小纸人语气虚浮,“话说我们为什么追赶燕淩卿到一半,忽然就转移了方向,去找叶敬酒啊?”
这么远的路,就不能先给它接上一条腿吗?它单腿蹦真的又滑稽又丢脸啊!!
这话小纸人当然不敢吭声,只在心里腹诽,垂头丧脑地跟在岑澜身后。
岑澜自然不会应他,几日前大徒弟毁掉了他们之前联系的玉佩,岑澜便知道大徒弟怨他。
而后燕淩卿被花不笑打成重伤,他在燕淩卿身上设下的秘术也一五一十地传递给他。
若说岑澜按理来说会去解救燕淩卿,但意外之事发生了。
在岑澜又一次在识海内通过被封印的神识烙印呼唤叶敬酒时,对方破天荒地回应了他。
虽然意识传递的极为困难,似乎面临崩溃,但叶敬酒还是向他发出了求救——
“救……救……我……”
那道声音含着哭腔,像是被逼到了崩溃尽头,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朝他求救。
意识消散。
岑澜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用灵气将周遭荡成平地。
他抿唇,当即顺着叶敬酒神识烙印传递的位置,转变了方向。
小纸人不懂他为什么一眼睁开就发了这么大的火,但到底不敢触他的霉头,抖着身体跟着他,没敢问他为什么不去找燕淩卿。
花不笑既然还没杀燕淩卿,说明他在花不笑手里还有用处,何况魔铃还在岑澜手里,花不笑不敢轻举妄动。
岑澜心中丝毫没有抛弃大弟子的心虚。
明日便是叶敬酒的成年日,现下他进入大雁国,却再无半点头绪。
双性炉鼎的成年日……
岑澜抿唇,周身的冰冷气息令常人难以接近。
以他为中心的地带,处于真空状态。
岑澜隐藏了修为,但伪装低劣,周遭的修士也不是傻子,只是随意扫上一眼这个浑身冰冷的男人,就觉得在和死神同行,巴不得离他远点再远点。
他在人群中这么出众,自然也早早吸引到有心之人的目光。
柳奎遥站在酒楼高台下,背靠在围栏上笑眯眯地盯着冷脸朝前走的男人。
怎么说,不愧是天下第一修士?
虽然他已经封印了神识烙印,却还是被对方察觉到了叶敬酒所在的位置?
还有花不笑那里,唉真是……
按照和小皇帝的约定,他可是要尽力拖延对方的步伐啊。
本来今夜还想潜进皇宫,犒劳即将成年的敬酒呢,发情期一定不好熬吧?没了他还有谁能满足他呢……
真是的,啧,有够麻烦。
不过拖延他们……
岑澜,还有花不笑,嗯……
似乎能办到?
柳奎遥轻笑,在街道行走的男人忽然顿住脚步,朝他
', ' ')('望去。
……什么也没看到。
岑澜冷淡地收回目光,继续朝前走,他一边走,一边用强大的神识向周遭几百里探寻,试图查到叶敬酒的踪迹。
“啊,真是好险~呵呵。”
柳奎遥踩着酒楼高台的边缘,身体向前倾斜掉落,脚尖轻点地面。
他在街边买了个糖葫芦,轻轻咬了一口,“嗯,好甜。”
敬酒喜欢的就是这种东西?
还真是吃不惯呢。
“啊,又要开始工作了。”
一根糖葫芦吃抹干净,柳奎遥摩挲着手指的戒指。
灵力刺入,紫色的光芒浮动。
“阁主。”
“按照之前的计划行动。”
柳奎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碧绿色的眼眸幽深,“先把花不笑引过来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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