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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而傅君昊也早就已经不见了。
想到昨天的那些事情,黎纤阿就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被驴给踢了,他这都做了些什么啊,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想到这里,黎纤阿就想要捂脸了,昨天的他并不是他,其实他是在做梦吧。
正在黎纤阿怀疑人生之际,他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响了,将他混乱的思绪给打断了。
黎纤阿探头一看,就看到了这是沈依兰打来的。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决定接了,“喂,小花。”
“纤纤,我现在在你家客厅,你看是我上去找你,还是你马上下来找我,算了,还是我上去找你吧,我有事找你,就这样了。”
被沈依兰这一通信息轰炸,黎纤阿的脑子根本转不过来,等他消化了他的这些话以后,他就是一惊。
连忙看向了他房间的其他的地方,入目的却不是他所以为的一片狼藉,就连他床上的床单也被重新换了一遍,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而不是情事过后残留的暧昧气息。
要不是他身上这明显经历过情事的疲软与酸痛,黎纤阿都以为他昨天所经历过的事情就真的是他做的一个荒谬的梦。
看到这个情况,黎纤阿就微微松了口气,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掀开被子就急忙下了床。
可想而知的,他这不中用的身体哐当一下的就摔到了床底下。
尽管身上没有多少力气,但黎纤阿还是咬着牙站了起来,脚步有了踉跄的走到了外室。
“纤纤,我来了,你是不是还没起床啊。”沈依兰径直的打开了门,没有在外室见到黎纤阿就直接往内室走去。
口中虽然问他是不是还没起床,可却还是没有一点忌讳的直接走进了一个男人的卧室。
要是换做其他的女孩子,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要么就是在外面待着,要么就是在外室等着,像沈依兰这样毫无顾忌的可没有。
不过,黎纤阿也算是了解沈依兰的为人,也早就已经习惯了她的这些个行事作风,也就稳稳的躺在床上等着她的到来。
“哎呀,纤纤,你昨天都已经睡了一整天了,怎么现在还在睡。这大好的周末时光就被你这么颓废的睡过去,简直就是堕落虚度年华。你这样的人生和咸鱼有什么区别。”沈依兰咋呼道,就要将黎纤阿从床上揪下来。
而黎纤阿先一步猜到了她的意图,一卷被子将自己给卷到被子里,卷成一个毛毛虫,他不信他这样了,沈依兰还能将他给掏出来。
“黎纤阿,你这个猪,睡死你算了。”被子都被黎纤阿压住了,沈依兰力气再大也揪不出全身力气压住被子的人。
气恨的在床上的一坨锤了锤,沈依兰就有些气喘的坐在了床上,“纤纤,唉,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去找谁了。就只能过来找你,你就不知道我最近过得是什么日子,我实在是过得太压抑了,所以才要来找你解解闷。结果你却,唉,算了,我还是走吧,我就知道我直接是个讨人嫌的,连个能说话的真心朋友也没有。”
他错了,真的,他从一开始就错了,对于沈依兰这人他就不应该心软。什么可怜什么示弱那都是假的,偏偏他自己这么的傻白甜,被坑也是正常的。
看着在他不远处正精力旺盛的发泄着自己无处宣泄的怒火的沈依兰,黎纤阿动了动有些腰酸的身体,就想躺在床上与被子相亲相爱。
可惜,在沈依兰在他床边可怜兮兮的说了那么一通,黎纤阿这人说心硬也够心硬,可是对于他认可的人,心软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沈依兰与原身十几年的交情,再加上他过来以后,他也只与她相交颇深,倒也勉强算是他认可的一个朋友。
只可惜,这个朋友总是想要来坑他,那会儿她的一通胡说八道给他惹来了傅君昊这么一个扯都扯不掉的牛皮糖,他还没跟她算账呢。
有时候,黎纤阿自己都有些不明白了,明明他自己还有着难以扯清的烂桃花,他哪里来的立场去同情沈依兰这婚姻状况,简直瞎操心。
“纤纤,快过来,我给你也准备了一个独属于你的沙包。你过来打一场好好发泄一下,打完之后你就会知道,那叫一个爽啊。”穿着白色练功服的沈依兰一脚踢向她面前挂着的沙包,微微歇了口气后,就招手让一边躲懒的黎纤阿过来陪她一起打。
完全不想动的黎纤阿也是穿着跟沈依兰差不多的黑色练功服,黑色将他的白皙肌肤显得更加的晶莹剔透,清清冷冷的少年懒懒的靠坐在沙发上,就像是一个水晶雕琢而成的精致人儿。
听到了沈依兰的话,不是很感兴趣的瞥了沈依兰身前的那个沙包,上面上书三个大字,薛奕晟。而她所说的给他专门定制的沙包上,也是有三个大字,傅君昊。
黎纤阿轻嗤了一声,“沈依兰,你今年才三岁吧。”这是在说她幼稚呢。
“不,我今年才三个月,想要我跟那个死人脸结婚,再等个二十年吧。”被黎纤阿说幼稚,沈依兰也不在乎。
', ' ')('就像是她说的,她恨不得她现在就是三个月呢,她一直觉得,她爹妈将她生早了,这并不是她的时代,沈依兰惆怅的感慨万千。
“我看那个薛家大少爷配你可真是委屈他了,你这个牛粪能捡到那么一朵鲜花你就偷着乐去吧。”
“黎纤阿,你站在谁那边的,亏我什么事都想着你,还给你准备了一个出气沙包,你却这么损我。”
“哦,谢谢,不过我不需要。说真的,理智上,我觉得我更应该站在薛家大少爷那边呢。”
扎心了,老铁。沈依兰现在就觉得他被狠狠的扎了一刀,尤其这一刀还是黎纤阿为了薛奕晟扎的,她感觉到了背叛与疼痛。
黎纤阿看也不看沈依兰那一副被抛弃的哀怨神态,懒懒的翻了个身,换了个位置继续晒太阳。
好困,身上好累,还想再睡上个三天三夜的。
“唔……沈小花,你干什么,快起来,我快被你压断气了。”黎纤阿身上一重,推攘着想要把突然压在他身上的人推下去。
可是,却推不动再加上他现在身上酸软无力,别说推沈依兰这么一个大活人,就算是条狗他也推不动,“沈小花,你吃石头长大的啊,身上怎么这么重,这么硬。”
“对啊,我还是石头里蹦出来的的石人呢,不像是你,简直就是软玉堆砌出来的娇软人儿,比我这大老粗要软多了。”沈依兰深以为然的附和道。
也不从他身上起来,反而伸手对黎纤阿上下其手起来,一边摸一边啧啧称赞着他的身体可比他这个女人要软多了。
也是,原身从小可是当成个女孩子养大的,在没成年之前,每个月他还专门打抑制体内男性特征的雌性激素,再加上他比任何女孩子都要注意自己的外表。
所以,就算黎纤阿接手了这个身体并没有像原身一样仔细打理自己的身体,可称的上是糙生糙养了,可这么糟蹋下来,与沈依兰这个糙女汉子还是不能比的。
“够了,沈依兰你再摸我就要生气了。不行,那里不行,哈哈……”被沈依兰这么一摸,就准确无误的摸到他的痒痒肉了。
沈依兰早就已经知道黎纤阿的弱点,现在逮着他新仇旧恨上来了,就压着他说什么也要好好给他一个教训,“说,以后还胳膊肘往外拐不,还吃里扒外不,还帮不帮外面那些野男人……”
黎纤阿被沈依兰挠到笑的浑身无力,这痒痒肉在别人的手上那可真是要了老命,根本就听不清楚沈依兰跟他说的什么,只能拼命的点头让沈依兰满意好让她放过他。
在沈依兰残酷的‘教训’黎纤阿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察觉到,这个训练室的门被打开了,此时门口正站着两个人,正是沈依兰口中的那些‘野男人’。
“抱歉,小花她还小,总是喜欢开玩笑。”薛奕晟开口直接将野男人这个称号按在了傅君昊的头上。
傅君昊可不会就这么让这个名头落在他的头上,“她也不小了,还总是这么口无遮拦的,我看薛少爷以后要烦恼的还多着呢。哦,也不对,我记得沈小姐现在还是很不待见你,你们以后会怎么样,还不一定呢。”
说着,傅君昊就若有似无的看了训练室正中央吊着还在晃动的沙包,上面的三个大字可是醒目的很呢。
因为角度问题,站在门口的两人并没有看到另一个沙包上如出一辙只是字不一样的几个大字。
不然的话,他们两个一定有一个要脸黑另一个要幸灾乐祸了。
果然,薛奕晟听到傅君昊这话脸就是一黑,毕竟他所说的这事是事实,他还真不能反驳。
从小到大,家里的人就一直在他的耳边说他有一个小未婚妻,等她将来长大了,她就会成为他的妻子,他未来孩子的娘。
所以,在他的心里沈依兰就是他的妻子,哪怕他们没有见过面,可从日常家中长辈之间的交流,他却能从中得到他的小妻子是个什么样的性格。
就这样,在他作为一个继承人从小学习各种繁重的知识的时候,沈依兰就是他日常中唯一的色彩。
每当他听到了沈依兰又怎么怎么调皮了,又怎样的惹的沈父沈母生气了,他内心就升起了一种愉悦。
而沈依兰的形象也在这日积月累的时间迁移中,在他的心里鲜活了起来。
等到他见到沈依兰的时候,他就更加的满足了,因为这个沈依兰是那么的鲜活明亮,一如他记忆与想象中的那样。
沈依兰是他的妻子这是他根深蒂固已经扎根在灵魂深处的一个执念,可他从来没有想过,他是那么的满意她,可她却没有如他想象的那般接受他,甚至还很排斥他们的这一层关系。
当然,尽管沈依兰不愿接受这个婚约,但让薛奕晟就这么放弃是不可能的。
而薛奕晟都将沈依兰对他的排斥归咎与她还小,性格也有点叛逆再加上她现在对他没有感情,一时对他没有感情也是正常的。
他很有自信当他和沈依兰培养出来感情以后,那他们的婚约这事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可惜,现实永
', ' ')('远比想象残酷,他的自信与实际实行起来又有很大的区别。
也许是薛奕晟一贯以来的严肃作风让沈依兰对他越发的抗拒,又或许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让她反感,不管他做什么她总是不假辞色,让他有点无从下手。
所以,傅君昊的这话可是正戳薛奕晟的痛处,不想继续在这里和他互相伤害,脸色不好的向沈依兰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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