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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芙雅审视着云瑾裳,流露满溢的赞许之色。此回聚会,除了云瑾裳、凌澜、云暮艾三位之外,还有华朝虹姐妹、云甄甄、雪撄三娇,四位均是云家一脉,修为各具风采。
风支的风纤妩和月支的月轻霜早已修习了十五载,风纤妩已练至九阶筑基,拥有一件唤作「白玉链」的法器,如同其名般清丽脱俗。而月轻霜执一弯新月刀,沉默寡言中透着肃杀之气,凝视云瑾裳时,眼神中竟蕴藏着复杂情感。
当初雪弄绮、风纤妩、月轻霜三人并肩入门,但命运骤转,雪弄绮叛离师门,花沅兰道消身亡,风月两支从此归隐山林。云瑾裳对这位风纤妩与月轻霜未曾有面识之缘。
萧芙雅短暂驻足,掠向身旁的烟簪儿,见她明眸转动,身姿灵动,娇笑着绽放风情:“我徒也快抵达了。”
果然没过几日,门外传来禀报之声。然而烟簪儿的弟子竟让人意想不到。如她一般柔媚的美人儿,她却收了个冰冷如霜的美丽少女为徒。一身白色裙摆在手中提曳一柄长剑,寒冽气质让人敬而远之,她轻笑介绍道:“这是我徒弟,烟绮罗。”
这名字仿佛有些寓意,一温一冷,对比分明。怪不得那个守护树林的少女见到,也会犹疑不定。云瑾裳想起当年分裂心灵的绝世剑姬,夜绮罗,哎,罢了,是偶然罢了。
不料烟绮罗竟是筑基一层之修为,更带有气势逼人的凌厉,仿佛准备毫无畏惧地一搏。一看便是身手不凡之人。望向众人,烟绮罗眼神微缩,释放出一股刺骨的寒意,犹如猛兽嗅探到敌意,挑战着四周气氛。
云瑾裳内心暗暗叹惋,竟又是熟人。烟绮罗持剑直指云瑾裳:“对决。”
长剑明亮晃眼,而云瑾裳非但没有恐惧,反倒笑容嫣然:“好。”她轻盈降落,心中涌起一丝激动。毕竟,这是她首次与人面对面交手切磋。
烟绮罗的天分让人惊奇,施展密不可泄的「烟雨剑法」之余还多了几分锐利的寒气。萧芙雅不禁瞥了烟簪儿一眼,轻声道:“这小丫头你费了不少心思啊。”
烟簪儿回笑:“还好,只是她坚忍不拔,我倒是有些担忧。”话语未尽,二人视线又落在场上,萧芙雅笑道:“自家子弟互相砥砺,和谐为上。”
云瑾裳眼前光芒闪烁,心下一紧。但她跟萧芙雅近月有过不少过招机会,未曾用兵器,只是纯粹拳脚相搏。初始有些惶恐,很快镇定下来,倚仗灵巧身形,缠斗于烟绮罗之间。
此刻她的修为远超烟绮罗,可烟绮罗的勇毅非常,虽初入筑基一层,竟隐约展现出中期修为之威。她的战斗经验丰富无比。萧芙雅讶异一声:“这孩子,倒是有股狠劲。”
烟簪儿笑道:“不错,初次见面时,只有十来岁的她,被诬赖偷窃,被打得遍体鳞伤,却像狼一样紧咬不放。 ”记忆涌上心头,她眉宇间多了几分别样温柔。“本打算跟我一道回门,后来似有感触,留下书信离府,声称无论如何都会赶上这次盛会。原想她要在大赛中锻炼磨砺,没料她就这样突破了。”
语气中不无得意。而萧芙雅有些挂心。片刻后,见状也舒展了眉头。
云瑾裳熟练度最高的,除开近习的「青鸾舞」外,便是早前在秘境历练时凌澜教授的「玄龟神功」。一边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一边坚如磐石般的玄龟防守。她如白雪飘逸,烟绮罗则若桃花般绚丽。
彼卡啾蜷伏于云暮艾的怀抱中,显得些许紧张。作为一名专攻炼器修行的内敛青年,这两月他受打——哦,不对,实战锻炼之机比过去的十年都来得多。纵使记忆伤痛得令人不堪回首,成果却是硕大无比。
云瑾裳本能抵御住烟绮罗的攻击,心神逐渐松了松,那曾令她对兵器恐惧的情绪渐退。娇呼一声,脚下施展青鸾步伐,周身淡散玄龟金光,与烟绮罗展开周旋。实战经验不足,成为她的短板,而烟绮罗的个性中自带独行孤狼的猛锐之气。一身功法在生死中锤炼,发挥出了远超百分的实力。
云瑾裳终是个成长在社会主义红旗下的好儿郎。摒弃了自己擅长的幻术,反与烟绮罗缠斗在了一处。她的修为原本就凌驾烟绮罗,随着渐渐驾轻就熟,她的压力减轻许多,偶尔也能打出几次精彩的反击。
烟簪儿笑道:“宗主你的这小徒弟,很不错嘛。”
萧芙雅应道:“这孩子平时还算是勤奋上进的。”尽管烟绮罗暂时处在下风,却不失镇定,反倒愈战愈烈。那把长剑隐泛白芒,震慑全场。
两人的激斗一时胶着不下。萧芙雅观了一阵,放心了许多。余光掠过云甄甄等人,收回对风纤妩、月轻霜的关注。两位少女的目光全然专注在台上两人。见她们的表情,萧芙雅心底总算安了些。
只要今日云瑾裳能够压制住烟绮罗,她副宗主的称号也算名正言顺了!她脸上洋溢笑意,与烟簪儿说笑一番,询问她在外面的生活。烟簪儿一一回应,两人笑语融洽,聊得甚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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