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浪正准备把小小人抱在怀里狠狠疼爱一番,忽然发现李秀芝愁眉不展,问道:“怎么了?衣服不和你的心思?”
李秀芝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陈浪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担心这个啊,正好,趁这个机会,我交代两件事儿。”
“第一,以后家里其他人如果来抢咱们的东西,而我恰好又不在家,你就跟她们吵跟她们闹,总之就是不能吃亏,拖到我回家就好了。”
“第二件事儿,是对果果说的。乖女,听爹爹话,倘若以后月月、年年俩人打你,你一定打回去。他们用什么打你,你就用什么打他们,出了事儿,有爹爹给你扛着,你不要害怕。”
“如果你觉得打不过,就用牙齿咬,咬胳膊啊咬腿什么的,咬住就别松口,直到他们服软,明白吗?”
李秀芝听到这番话,心里有点害怕,道:“这样行吗?”
陈浪认真的说道:“没什么不行的,咱们一家三口,不能再受欺负。”
“为什么他们以前敢肆无忌惮的欺负咱们?当然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可现在不同了,我不会再向着她们,我的心里只有你们娘俩。所以放心大胆的去跟他们对着干。”
李秀芝道:“如果他们去衙门告你不孝顺怎么办?”
陈浪笑道:“那就让他们去告好了,大不了挨顿板子嘛。”
“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不孝顺这个罪名真的扣下来,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提出分家,左右也就是一顿板子的事儿。”
“还有,你不用担心衙门的板子把我打坏,因为衙门打板子也是有后门可以走的。”
“说的直白点就是,只要钱到位,就算挨上一百打板,结束后也能活蹦乱跳。可如果钱不到位,就算一板子,也能将一个壮汉打成残疾。”
这一点还是陈浪今天回村的时候想到的。
正所谓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只要钱到位,黑的也能变成白。
陈浪接着说道:“何况爹娘大概率是舍不得每个月五十文的补贴的,所以不管我们怎么闹,服软的最终还是他们。”
李秀芝细细琢磨,好像是这个道理,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了下来。
“来,试试鞋子。”
陈浪蹲在地上,替李秀芝脱掉那双已经破烂不堪的草鞋。
看到李秀芝布满老茧跟伤疤的双脚,陈浪的鼻腔没由的一酸,眼眶也红了。
这个淳朴的乡下女人,这些年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一双脚才会被折腾成这样。
李秀芝有些不好意思,双手盖住了脚面,“别看了,我自己穿吧。”
陈浪抬起头,认真的说道:“我想帮你穿鞋子。”
陈浪的眼神,看得李秀芝心一阵乱跳,仿佛回到了刚成亲的那段时光。
那时候的陈浪,看向自己的目光就是这样的。
但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等一会啊。”陈浪匆匆跑到屋外,打回来一盆热水后,将李秀芝的脚放了进去,动作轻柔的清洗。
李秀芝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果果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娘亲一哭,她也跟着哭,一边哭还一边给李秀芝擦眼泪:“娘,别哭,别难过,果果听话。”
李秀芝抱着女儿,哽咽道:“娘不难过,娘高兴。”
旋即看向陈浪,问道:“陈二郎,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陈浪抬起头,温柔一笑:“我是你丈夫,唯一的男人,陈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