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浪道:“没关系,今天来不是问药的事情,而是想麻烦徐老弟,给我内人还有女儿,做个诊断。”
徐飞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李秀芝,眉头就皱了起来。
再看果果,眉头皱得更深了。
俗话说,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看到徐飞这副表情,陈浪的心瞬间就揪了起来。
但李秀芝的关注点却在徐飞刚开始说的那句话上。
陈浪管他买药,但徐飞却没能配置出来。
什么药能让平芝林的大夫,配置起来都这么难。
莫不是陈浪的分家办法,就是用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把全家都给毒死?
李秀芝越想越害怕,拉着陈浪就往外走,道:“二郎,分不分家无所谓,但咱不能害人啊。”
陈浪正忧心李秀芝母女的身体,听到这话后人都是懵的,下意识的问了句:“害人?谁要害人?”
李秀芝看了一眼徐飞,凑到陈浪耳边小声说道:“你跟这位大夫小哥买药,不就是想要毒害公婆然后分家吗?”
陈浪大受震撼,旋即笑出了声,道:“秀芝啊,你这脑子……不去写小说可惜了。”
李秀芝愣神:“啊?不是这样吗?”
陈浪道:“当然不是,你男人再丧心病狂也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啊。”
“那你管他买药,是为了啥?”李秀芝道。
“总之不是害别人,你放心吧。”陈浪道:“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你跟果果的身体,徐飞的表情告诉你,你俩的身体状况已经非常危险,拖延不得了。”
李秀芝道:“我没觉得自己哪儿有问题。”
陈浪道:“到了医馆,当然是听大夫的。”
“你就乖乖坐在那儿,让大夫给你把把脉,有没有问题,脉象会说明的。”
说完陈浪又把李秀芝拉回了徐飞跟前,道:“徐老弟,我内人还有女儿的身体,就麻烦你诊断一下了。”
徐飞神情肃然的点了点头:“嫂夫人,请坐。”
李秀芝将手放在脉诊上,徐飞伸出三指,搭在了她的寸关尺上。
接下来这一盏茶的功夫,对陈浪而言,恍若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尤其是徐飞越发凝重的表情,更是让陈浪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良久后,徐飞松开了后,抬眼看向陈浪,问道:“陈老哥,你实话告诉我,嫂夫人在家里,是不是过得很不称心?”
这番话听得陈浪用脚指头当场抠出了一个三室一厅。
徐飞这话听着文绉绉,实则是给陈浪留面子,换了别的中医,估计就不会这么婉转,而是会直接问李秀芝是不是在家里遭到了虐待。
尴尬归尴尬,但已经发生的事情,陈浪也不会去否认,他点了点头,道:“以前的我是个混账,稍有不顺就对嫂嫂拳打脚踢。除了我,家里其他人对你嫂嫂也不好,她是吃不饱穿不暖,隔三岔五还要受气。”
徐飞叹道:“那就是了,嫂夫人的身体,是典型的气血两亏,并且还不是一般的亏。”
“这么说吧,嫂夫人就像是一棵树,内里已经被掏空了,只剩下了一截空荡荡的树干,一旦倒下,就再也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