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朝堂之上依旧争论不休之时,远在鄯州城外十里之处,西辽的
10万大军已然在此安营扎寨。
在鄯州城的城墙之上,守城将领梁宇坤面色沉凝。
望着远方连绵不断的营帐,心中的忧虑如浓重的阴云般沉沉压下。
恰在此时,一名士兵疾步赶来,呈上一封刚从丰城传来的军报。
梁宇坤展开军报阅览,身旁的副将张勇亦趋前凑近一通查看。
待看完军报,二人脸上的神情变得复杂万分。
“将军,且看此军报,丰城守将提前对前来的西辽军进行袭扰。
竟已让西辽折损兵马将近两万之众,还于水源投毒,致使那边的西辽军至今仍在城外五十里外调养生息。
这丰城守将代之栋,实乃有勇有谋之辈,令人由衷钦佩。”
梁宇坤面色阴沉,望着军报轻声慨叹:
“丰城能取得此等战果,确实值得称许。
然而我们亦有自身难处,先不知有西辽来犯鄯州,毕竟路途甚远。
后又因城中兵力稀缺、贸然行动,只会使鄯州城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但照此情形发展下去,难道我们就只能干坐着等死不成?
将军,反观咱们这边,只能眼睁睁看着敌军在城门口安营扎寨,而咱们却毫无作为,实在是憋屈至极!”
“是我才疏能浅,才致使鄯州陷入这般境地。”
梁宇坤凝望着城外的西辽营帐,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甘与懊悔之色。
“丰城守将能有此作为,我们却困于城中,举步维艰。但现今形势危急紧迫,我们务必设法坚守住鄯州,方不负军人之名。”
“将军,末将无惧生死!只要能给敌军以些许打击,哪怕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也毫不吝惜。
我们绝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城破之日的到来,无论如何都得奋力一搏才是!”
“张将军,切不可鲁莽行事。
当下敌军已近在咫尺,我军已然错失先机。
然而,无论处境何等艰难,我们也定要坚守此城,绝不能让西辽军轻易将城池攻破。
速速召集城中所有将士,加强城防部署,安排人手日夜轮番巡逻,严阵以待。”
城中百姓亦敏锐地感知到战争正一步步逼近。
刹那间,人人自危,恐惧的阴云在整座城中扩散开来。
商户们为保自身,疯狂囤粮,店铺纷纷关门,原本繁华热闹的街市一时冷清萧瑟。
与此通时,不少百姓预感到大战将临、危险重重,为保家人性命,纷纷拖家带口、匆忙逃离鄯州。
道路上,背着包裹、携老扶幼的人群络绎不绝,他们神色匆匆,在一片兵荒马乱之中,试图寻找一处远离战火的安身之所。
西辽军营地内,主帅耶律纯伫立在营帐前。遥望着鄯州城。
“这座小城,必当成为我大辽的囊中物。”
因大军刚刚抵达,将士们一路长途跋涉、劳累不堪。
耶律纯沉思片刻后,转身朝着身旁的将领们发令:
“先令众将士休整三日,养精蓄锐、积蓄力量。三日后,发动轮番攻城,定要狠狠打击他们的士气。”
与此通时,身处丰城的穆晚成也获知了鄯州被围的讯息。
穆晚成心中断定,倘若朝廷未向鄯州增派守军,那鄯州至多撑持不过半月,半月之后,城池必定会被攻破。
清晨时分,收到斥侯传来的消息,西辽军主帅依巴撒中毒后气血攻心,已然身亡。
丰城将士得知此讯,无不欢呼雀跃。
然而,仅过了半日,又有斥侯来报,西辽军的粮草已补充完备,近日恐怕要有军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