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怎么可能天真无邪,你忘了我是怎么杀掉庞任的?”
“噗,你以为当时那个声音,是谁在引导?”
陶桃睁大了眼,“那个声音……是你!”
“错,我是你,你是我。”剪影抬起她的手,十指相扣,“那个声音,是我们。”
“我们?”陶桃疑惑道。
她当时杀庞任时有些恍惚,全然没有想那么多,完事后也不好受,缓了很久,没有想那么多。
“唉,你怎么能认为,自己是医生,就不能有那些所谓邪恶的想法吗?给自己上那么多枷锁,这就是真正的你。”剪影笑着抬起她的手,十指相扣。
陶桃沉下脸,半晌,忽然笑出声,“我懂了,我不会再压抑自己,也不会原地打转了。”
剪影歪头笑了笑,身体渐渐变得透明,“这就对了,要知道,压抑那么久,我很难受的。”她狡黠地笑笑,俯身去碰她的额头,再碰到的一瞬间,她便消失了。
陶桃也醒过来,奕清还睡在旁边,她看着周围的漆黑,心里竟然没有害怕。
她坐起来,目光幽深,定定地看着前面。
奕清察觉到,以为她又做噩梦,忙坐起来把毯子披到她身上,“阿桃,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陶桃摇头,她看向奕清,道:“阿清,那个哨子是不是可以知道对方在哪?”
奕清道:“是,怎么了?”他双手把毯子往中间拢了拢,被陶桃一把抓住手。
奕清心里一惊,陶桃的手凉的吓人,而她的眼神,在只有一点光的屋子里,看着更是阴冷。
“阿清,我需要你帮忙。”
奕清回过神,抱住她,想也没想就答应:“阿桃,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
次日,孟音三人因昨晚受了惊,今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她们到陶桃屋里时,却发现人不在。
许筝道:“是不是和奕清一起出去了?”
“不,不是。”夏念沉声道。
两人看向她,夏念走到梳妆桌前,拿起桌上那封被桃花簪压着的信。
“这是……”孟音看到上面的名字,正是陶桃,字迹也是她的。
夏念一边打开一边道:“恐怕,桃子现在已经不在郡内了。”
孟音许筝面面相觑,拥上来看信的内容。
音音,念念,阿筝。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路上了。不要误会,我没有死哦,而是去亲手斩断,让我痛苦的根源。当然你们不要太担心啦,阿清陪着我,我不会有事的。
你们不要追上来,有些事情,是我必须要做的,从前的我,被你们保护,永远躲在你们身后,如果不是你们,或许我已经死在那个公寓了,我想说,遇到你们,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可我不能总是被你们保护,我一直想做的,就是和你们站在一起,我们是家人、是朋友,如果总是被这心魔纠缠,在恐惧中度过一生,或死在噩梦中,看着你们的背影远去,再也无法和你们站在一起,那我将痛恨自己的懦弱。
只要能继续和你们开心地生活,哪怕是逼迫自己做出从未做过的事,我也会毫不犹豫,而这件事,却是我内心极度想去做的。
不用担心,我会很快回来,你们相信我,只要能和你们站在一起,只要和你们做一辈子好朋友,付出一切,我也愿意。
——陶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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