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只是一时兴起,涂鸦之作,还入不得法眼。”
岩井雄一谦虚道,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这幅作品花了他不少心思,自认为是自己这几年来最好的作品。
袁野心想,苏希武恭维了一番,看来岩井雄一颇为受用,自己也要有所表示,当然不能实话实说,也只能吹捧一下,不然岂不是不识时务。
袁野也由衷赞道:
“岩井先生这幅作品,深得草圣怀素之神韵,而又别具一格,不拘泥于古人,有自己的匠心在里面,实在是一幅上乘之作。”
袁野这一番吹捧,让岩井雄一再一次心花怒放,看来大家都说好,的确是众望所归。
这个年轻人能看出自己法从怀素,也不简单,他更加好奇这个年轻人的真实水平到底如何。
他笑着说道:
“时凯君,过誉了,现在就让我欣赏一下你的佳作吧!”
“好,那就班门弄斧了。”
袁野从笔架上取下一枝长锋羊毫,饱沾墨汁,屏神静气,思考片刻,就开始笔走龙蛇。
一笔而下,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
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
袁野似乎陷入近乎癫狂的状态,顷刻之间,一幅书法作品便跃然纸上。
袁野这才深深呼出一口气,又恢复到了刚才平静的状态,把毛笔放在笔山上,谦虚地说道:
“献丑了,请两位前辈指正,不足之处多多指教。”
岩井雄一和苏希武刚才已经被袁野的气势惊呆了,这才缓过神来,看向袁野的作品,写得是一首苏轼的词,《念奴娇·赤壁怀古》: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袁野之所以写这首词,是因为这首词也表达了怀才不遇、功业未就、老大无成的心情,正好与岩井雄一写的辛弃疾的那首词《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遥相呼应,一定会引起岩井雄一的共鸣。
这一百多个字,打破了一般的平正、方整以及纵有行、竖有列等等常规布白方法,在字与字、行与行之间,上下参差,左右错落,大小相间以险取胜,在布白中对疏密变化的安排恰到好处。
而且草势连绵,运笔上下翻转,忽左忽右,起伏摆荡,其中有疾有速,有轻有重,像是节奏分明的音乐旋律,极富动感。
整幅作品于规矩法度中,奇踪变化,神采动荡,实为草书艺术的极致表现。
岩井雄一和苏希武简直看呆了,竟然沉浸在这幅作品中,半天没有说话。眼睛直钩钩地盯着,没有离开一秒。
终于岩井雄一抬起头,激动地说道:
“这是我一辈子,看到过的最好的书法作品,没有之一。
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之造诣,达到了巅峰造极的水平,你真是一个书法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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