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哥,你可还好?”
杨锦帆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一把拉过顾君的衣袖,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见他嘴角还挂着一抹没擦干净的血迹,她摊开拉顾君衣袖的手一看,有血,黑色的。
杨锦帆瞬间惊恐地瞪大眼睛,难不成还是毒发了?
她赶忙将手指移到他的手腕的脉搏处,有毒发的迹象,不过还好。
怀顾君安抚性地看了杨锦帆一眼,沙哑着嗓子回应道。
“我没事的,师妹不用担心。”
杨锦帆忽然松了一口气,她就说说嘛,这几天明里暗里给他投喂了多少灵泉水,不说素清毒素,起码能控制住毒发的间隔时长。
若不是顾君强行运功致使体内真气乱走,乱撞到了毒素潜伏的脉络,根本不会抑制不住。
少年盯着杨锦帆的侧颜,紧抿着苍白的唇,眼神中有些许波动。
等杨锦帆确认怀顾君没事以后,她才注意到床榻上注视着她的少年。
杨锦帆被小小的惊艳了一把,与第一次见到顾君的感觉完全不同。
顾君给她的感觉是眼神里有着孩童的清澈,也有着成年人才有的玩味笑意,整个人的气质如清风朗月,却又夹杂着几许刚毅。
而眼前的少年眼神里没有孩童般的清澈,有一种厌世少年独有的阴郁,眼底隐约掩藏着一丝成年人的算计,整个人的气质既丧又挣扎。
就是那种不想活着,但就这么死了又不甘心的感觉。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左眼睑末尾处的那颗鲜红欲滴的朱砂泪痣,为他少年意气的脸庞平添了几分魅色,有一种阴柔的美。
虽然美,但是杨锦帆还是不经意间退了几步,退到了怀顾君身后。
攻击性太强,能明显地感觉到除了顾君,他对谁都是防备。
怀顾君对着她笑了笑,指着床榻上的少年说道。
“师妹,这位是我儿时的玩伴,姓风,名一尧,比我年长一岁,你以后可以叫他尧哥。”
杨锦帆对上少年如刀般的眼神,职业性地露出一个假笑。
“尧哥好!”
怀顾君指着杨锦帆向风一尧介绍道:“易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义父新收的医学天赋极高的女弟子,名叫杨锦帆。我上次毒发就是她出手压制的,假以时日,你的双腿肯定也有治愈的希望。”
自从风一尧看见了杨锦帆的正脸,视线再也没从杨锦帆脸上移开过,至于他有没有听见怀顾君说的话,旁人也不得而知。
杨锦帆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整个人都往怀顾君身后躲。
怀顾君也注意到风一尧的反常,轻咳了一声。
“咳。易易,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风一尧终于在怀顾君的咳嗽声中回了神,这才将视线移回怀顾君身上。
“阿念,我都听见了,刚才只是莫名想起了一个人而已。”
怀顾君点了点头,说道:“好,易易,能不能让她给你诊诊脉,要先清楚你的情况之后,才好琢磨治疗方案。”
风一尧乖乖地伸出了右手,浑身的气息都收敛了许多。
杨锦帆在怀顾君的示意下避开了地上的碎瓷片,走到床榻前伸出手指搭上了风一尧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