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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的一下,她感觉到南星尘飞了起来,感觉到心脏猛地往上提,然后浑身肌肉开始紧张了起来...果然人类的本能就是远离高空啊...不管自己怎么练了缓缓下落的方法,身体还是自然而然的会因为高度而感觉到紧张。
她两只手死死的拽着怀抱着自己的男人的兽皮,然后听见耳边一声低沉又令人安心的声音,“不要往下看,我慢慢落……”
“哦,好……”白若倾下意识的应了一声,下意识的就放松二楼下来,一边又有点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恐高的?
然后她突然想到某只坏狐狸把自己带着就从城墙飞下去以后,自己那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当时真是丢脸留到姥姥家了!但是…他居然还记得?不由得有些吃惊。
南星尘如此细心的吗?
平稳地降落,让她没有一点难受和害怕的感觉。
南星尘低头看着怀里两只小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服,小脸也紧紧贴着自己胸口的白若倾,内心深处仿佛泉水一样喷涌出来怜惜和爱慕的感情,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快要跳出来的声音。
长痛不如短痛……
他内心暗自叹了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说道,“到了。”
白若倾嗯了一声,也默契的假装不知道他心跳几乎都要把自己耳朵震聋了的事实,从他怀里跳了出来,紧接着看了一眼周围——
很好,又是那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什么破烂森林……
有时候她觉得狐紫暗虽然可可爱爱惹人怜爱但是有些时候是的确是真的变态……整出来的这一大堆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还有自家师傅最近也不见人啊……不知道一会儿还能不能好运气的找到一个什么水潭子之类的把他叫出来……
师傅啊师傅,这次估计又要麻烦你从充满了恶臭的水池里被呼唤出来化形了……
白若倾正在胡思乱想着,猛地看到南星尘身后有一条一看就是那种毒性很大的小蛇正吐着信子超他们快速靠近。
草!!!
她想到自己身上被狐紫暗装的什么驱散各类毒物的东西,赶紧把南星尘往一边扯,“哎!小心!!你快走!!”
南星尘本身是属于那种对于环境绝对敏感的修为,但是因为白若倾在,狠狠的被分神了,眼珠子仿佛被黏在了她身上,心跳和大脑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运转着,根本分不出心来去注意周边的情况,更别说注意到周围的危险了。
他刚刚不明就里的被她扯到一边,结果余光快速的看到了朝着白若倾胳膊扑过去的毒蛇,大叫了一声“危险!!!”根本就没有思考,身体自动反应,下意识的就上去挡在了她的面前,将她整个人死死的箍在了自己怀里!
那蛇直接一口咬在了他的左边大臂后方。
“啊啊!!”一声痛苦的惨叫响彻整个森林。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白若倾到后面还是一脸懵逼的。
“嘶………”南星尘咬牙切齿的忍着疼,赶紧上上下下的检查白若倾,“你没事吗?有没有被咬到??”
“我没事……”白若倾叹了口气,又心疼又无奈,“紫暗在临走之前给我专门弄了什么防各种毒物的东西…”
“倒是你……”
“唔…那就……好…”南星尘疼的直冒冷汗,不过听她说没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浑身颤抖地咬牙安慰她道,“我没事…嘶…你不用……担心…”
“喂!你看清楚我是谁啊你就咬!敌友不分,你是傻子啊!”白若倾看他惨白着脸疼的咬牙切齿又强颜欢笑还不忘安慰自己的样子,莫名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愤怒!但是这愤怒又无处可发泄,气的不行就直接伸手抓住了那条蛇的脖子,朝着它的头爆喝道!
那蛇还在一脸懵逼的时候就被掐死了,白若倾把蛇揣兜里,用来给南星尘留着蛇身解毒,“你还能飞回去吗?”
南星尘一脸震惊的看着异常残暴的未来自家妻主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被她这么一问才又将他思维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大滴的冷汗顺着额头滴到了土里,牙齿硬是咬着没有痛哭的哼出来,只从牙缝中挤出来几个不确定的字,“你……也愿意……一起回去?”
白若倾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周围郁郁葱葱的黑紫色森林,“不然等我把你从这片森林里拖出去,你身上估计少说300种毒了就……”
南星尘又一次真实认识到了狐紫暗的可怕。
但他不怂!!!
他只是……只是有点疼………
神知道南星尘是靠着怎样的意志力硬是带着白若倾从围栏飞了过去以后才晕了过去……
白若倾看了一眼已经被强制喂下了药和安神草汤药已经沉沉睡去的南星尘,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在曾经的世界里学的专业居然派上了用场……
真是讽刺,这边地位极高的族医,在某些方面居然还不如她一个半吊子的中医院学生……
她只恨自己没
', ' ')('有多学点东西,能够达到能把那条蛇的抗蛇毒血清给整出来的程度……
她无视了族医的抗议,把蛇毒挤出来了以后,硬是将所有的万灵草和一些别的她辨认出来的解毒草药混在一起,捣碎了以后割下来了一块她的衣服,洗干净当纱布将药材都裹了起来,煎成了汤药。然后又将煮出来的都过滤了出来。
族医从一开始的极度反对,慢慢好像看出来了名堂,一边看一边摸着下巴啧啧称赞。
“您可真厉害!这样族长大人只用喝下这些精华汁水就可以了!”他佩服的五体投地,“我还想着他可怎么去能坐起来将这些药草都吞下肚呢!”
白若倾实在无暇顾他,抹了抹头上的汗,胡乱地应了两声就忙着去灌药去了。
一小坛子黑乎乎的药汁被她分了好几次给南星尘强硬的灌了下去。
白若倾扶着他的脖子,一个反手就将一小口药汤灌了进去,不由得想起曾经给她家那只经常生病的大狗强制性喂药的时候了……
然而怀里的这只...不说耍赖挣扎了,连皱个眉头都几乎成了奢望...连呼吸都费劲......
白若倾忽然想到当时他奋不顾身将自己狠狠护在怀里的样子,眼睛里一阵湿润,什么高贵狼族啊...“真是...傻狗...”她压抑着自己莫名其妙涌上来的心疼,扶着他的脑袋,用木勺一次一次将漆黑的药汁灌进去。
这么一天之内喝了几次,南星尘的温度终于降了下去。
白若倾摸着他基本恢复了正常温度的额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若倾,若倾……”南星尘其实一直都还多多少少有点意识。这可是他从小到大最疼的一次了……等疼痛稍微缓解了一点,他终于可以叫出来这个让他无比担心又无比想叫的名字了。
“我在。”白若倾赶紧凑了过去,伸手握住他的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有什么难受的地方!疼吗?头晕吗?能看清我吗?”
“……我……没事…”南星尘还是有点虚弱,即使是超级无敌的兽人恢复系统和据说可以“治百病,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万灵草,也是需要一个缓慢的疗愈的过程的。
“你先休息着,我等天亮了再来看你。”白若倾看他还虚弱,夜也已经深了,打算让他一个人好生歇着,自己也去休息一会儿。
忙了一整天了,她感觉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累过——
其实去跟着老师去考古基地的时候比这个工作量要大多了…可能她是精神高度集中产生的疲惫感吧……
“别…等等……”南星尘感觉到握着自己的小手有要抽走的意思,根本没有多想,总算有些任性的遵从了一次自己内心的想法,不再克制的下意识的就出声乞求道,“别走………求你……”
白若倾看了一眼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最终还是心软了,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坐在了他床边继续握着他的手。
是夜,看着已经熟睡过去的南星尘,他仿佛做了什么好梦,总是因为严肃而绷直的嘴唇这时候温柔的上翘着,偶尔会喃喃的嘟囔一两句梦话。
白若倾打了个克制的哈欠,凑近他听了一下。不出意料,果然是关于她的梦话:
“若倾…我好喜欢你…若倾……”
白若倾深深的叹了口气,南星尘啊南星尘……我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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