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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当时……是在吃醋……”
顾南舒恍然。
陆景琛这个人脾气古怪,但从来不发无端之火。
时隔这么久,她终于理解了他当日的困境。
“阿元他……”顾南舒难以启齿,却仍旧要问个清楚。
陆景琛倒是看开了,也不再同她兜弯子,“傅家的一条人命,不只是记在我陆景琛头上的。傅盛元他一直认为,是我和岳父大人联手,逼死了他爷爷。”
“那真相呢?真相是什么?”
顾南舒愈发地不安起来。
陆景琛摇摇头:“不知道。总之,我问心无愧。”
顾南舒长舒了一口气,心口却闷疼得厉害。
虽然对那个人早就已经没了感情,可想想他……费尽了心力,五六年的时间布一个局,就为了送她的父亲上路。
顾南舒不是滋味儿。
陆景琛的大掌将她环得更紧,声音闷闷地:“睡觉!我最讨厌陆太太躺在我的身边,脑袋里却满满装得都是别的男人!”
“我没有……”
“吵。”
陆景琛一个侧身,以吻封唇。
……
第二天一早,薄沁在报纸上看到顾南舒的消息,惊诧不已。
配图虽模模糊糊打了码,但顾南舒的脸却清晰可见,而报导中更是用了“肮脏、淫贱、公交车”等一连好几个不堪入目的词来形容她,说她近年来曾不止一次约陌生男子开房,并拍下数百张照片。昔日锦城第一名媛,沦落为锦城第一名“援”。
几张艳照之后,还配了顾南舒孕期挺着大肚子的照片,还有前两天她在苏城一号的后花园里散步的照片,身边的摇篮也格外扎眼。
薄沁笑着将报纸放下,抬头对薄老太爷说:“爷爷的人办事效率真是高,文采也好。我最喜欢这句:锦城第一名媛,沦为锦城第一名‘援’。”
“你喜欢就好。”
薄老太爷无奈地摇头,“不是为了乖孙女开心,我这个老头子一把年纪了,也没必要跟个小姑娘一般计较。”
“喜欢是喜欢,可惜……”薄沁欲言又止。
“可惜什么?”
薄老太爷反问。
薄沁倒也不遮掩,开门见山道:“可惜我听说顾南舒的眼睛受了伤,她看不了手机、也看不了报纸,又怎么会知道别人在骂她的孩子是野种呢?”
“小沁!”
薄老太爷眉头一紧。
“爷爷……”
薄沁的声音又嗲了几分,拽紧了她的手,“你再帮帮我嘛!顾南舒的新号码,你能托人查到的……对不对?”
薄老爷子轻叹了一声:“哎!真拿你没办法。”
半个小时的功夫,锦城晚报的头条跟着上了热搜,评论的第一条就是顾南舒的新号码,被无数的托儿顶着,曝光度空前。
薄沁看得舒心,忍不住登上自己的小号,也跟着点了个赞。
顾南舒啊顾南舒,我是阿琛的未婚妻,我得大度,所以我不会亲自给你打这通电话。
但是阿琛在锦城有几十万的爱慕者,她们一人一个电话,也能用口水淹死你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