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珀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先生这是何意?”
徐灏微微一笑,这些人都出自铁林军,铁林军是辽军精锐,也是辽国举国之力打造的一支重甲骑兵,他已经打定主意,不管用什么办法,这些人决不能放回去,一定要收入自己麾下。
“萧将军,你告诉我,想光宗耀祖吗?想妻妾成群吗?想封侯拜相吗?跟着我,我来帮你”
徐灏也不跟他废话,说什么家国大义,说什么仁者仁心,通通没用,人家连汉人都不是,对于这种人,直接利诱就对了。
见他眼神躲闪,却不说话,徐灏笑容更盛,悠悠说道:“将军无根无凭,在辽国不过一个亲兵首领,你应该知道,再想往上爬,可就不是战功高低的事了,将军虽然姓萧,却和述律贵人没有半点干系,你真的甘心一辈子这么消磨下去?”
徐灏端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诱惑他:“我在辽国蹉跎许久,贵国政事,我也算略知一二,北面官有惕隐林牙,南面官有三省枢密,将军觉得兖兖诸公,谁能为你说话?贡举、荫补、军功和纳资,将军那一条能靠的上?”
萧绰绰坐在师父身边,看着师父,满眼的崇拜。
这静室不大,只有一桌几椅,窗户关着,外面辽兵的笑闹声清晰可闻。
徐灏见他眼神颇有触动之意,给他下了最后一个猛药。
他凑近了萧珀,似笑非笑的说道:“今日将军遣散他人,与我谈于密室,消息很快就会传回析津府,将军若是不愿跟我,那也随你,听说萧思温大人颇为多疑,所以你最好想想,回去怎生交待才好..........”
萧珀呼地一下站了起来,满眼惊慌:“你...........”
没人能比徐灏更了解萧思温,这人看上去大气,实际猜忌得很,尤其是对身边的人。
徐灏这一刀准确的插在了萧珀的心口上。
他说完哈哈一笑,也跟着站了起来,拉着绰绰的手笑道:“既如此,请萧将军三思,我等着将军”
携着绰绰的手,不慌不忙的走了出去,萧珀紧紧攥着拳,满眼的恼怒,却又毫无办法。
直到走出驿馆,绰绰抬着头问:“师父,他要是不答应你准备怎么办?”
徐灏微微一笑,弯腰把绰绰抱起来,放在自己脖子上,笑道:“师父在挖你耶耶墙角,你不生气?”
萧绰绰两条小腿在徐灏胸前乱动,咯咯笑着:“我才不气,以后我就跟着师父,师父师父,糖葫芦,快去买......”
徐灏纵声长笑,和绰绰在一起,总是让他十分放松,大步向前走去,郑四微笑着跟上去。
前面不远就是大相国寺,虽然今日没有庙会,但是叫卖声也不绝于耳,反正回去也没什么要紧事,徐灏索性带着绰绰逛了起来。
“把你的糖葫芦给师父吃一颗”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徐灏歪着头喊,左手一包麻腐鸡皮、右手一包细料馉饳儿,都是汴梁的小吃。
头上一串糖葫芦递了下来,徐灏歪着头咬下一颗,大声称赞:“绰绰吃过的果然更甜”
萧绰绰骑在师父脖子上咯咯笑着,她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一包香糖果子,吃得嘴角通红。
她已经好久没这么开心的玩耍过了,自从徐灏离开析津府,耶耶娘娘也没时间管她,每天都是丫鬟婆子带着她,对她虽然恭敬,却毫无亲情,徐灏在的那一年,是她迄今为止,最快乐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