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屋子里安安静静的,门缝里照进来一束光亮,能清楚从看到在光影中跳动的灰尘。
他坐起来,揉了揉睡懵的头,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陶真应该是去书院了。
他归心似箭,赶了几天的路,此时浑身酸疼,下了地,走几步都觉得身上骨头都在响。
裴湛疼的龇牙咧嘴,陶真端着饭菜一进门,就看到他这副模样,裴湛愣住了,龇的牙还没收回来,他急忙站直了:“你没去书院?”
陶真笑道:“我已经上完课回来了。”
陶真把饭菜放好:“现在已经中午了。”
裴湛揉了揉头,他居然睡了这么久。
饭菜是从酒楼买了带回来,味道也不错,裴湛很快就吃完了,揉着肚子道:“饱了。”
陶真用手支着头笑眯眯的看着他,许久不见的人就在身边,陶真早上上课都走神了很多次,一下课就跑回来了。
她伸手又摸了一把裴湛的脸:“瘦了好多,很辛苦吗?”
裴湛道:“很辛苦。”
两个人抱着温存了一番,暂时解了相思之苦。
两个人躺在床上,又各怀心思,裴湛又提到了纹身的事情。陶真转头看他:“你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裴湛点头,他没有否认。
陶真非常无语,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这样,跟小狗撒尿一样,都要留个标记。
“我不去,”陶真直接拒绝了:“别忘了,两年还没到,我还没嫁给你,少给我提一些乱七八糟的要求,你自己怎么不去。”
裴湛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桃花:“这不是为了你纹的?”
陶真说:“你那是为了盖住刺字,“顺便”纹了桃花,可不是专门为了我,我属狗子的,那你怎么不纹只狗?”
裴湛“……”
裴湛气的不轻,心想陶真还是那么强词夺理,等等…
裴湛道:“你不是属蛇吗?”
陶真乐了:“我不是举个例子,狗多有喜感,而且也知道撒泡尿做个标记。”
裴湛忽然就不想理她了,他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了。
他翻了个身,面对墙壁生闷气去了。
陶真从后抱着他,双手在他平摊的腹部摸了摸,很认真的说:“裴湛,我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裴湛是不太想理她。
陶真似乎很为难,她的手一下一下的在裴湛腹部摸着,不经意的还往下划拉一下:“我娘说……”
裴湛心一紧,陶真很少提起以前的事,她说都忘了,现在说到她娘,是不是想起了什么?那有没有可能想起她和燕白祁的事?如果想起来了,她会不会又要回到燕白祁身边。
他身体都紧绷了一下。
“说什么?”裴湛问。
陶真道:“我娘说亲嘴会怀孕,你给我生个儿子吧……哎……裴湛……你干什么……”
裴湛将她按在床上,在她肩胛骨咬了一口,陶真疼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你干什么?好疼的……”
裴湛说:“就在这里纹我的名字。”
“不要,太丑了。”
背上纹名字简直又土又惊悚。
陶真才不要!
可裴湛今天就像是发了疯,怎么都不对,很执着,陶真后来也感觉出来了,下午她就坐上了去府城的马车,裴湛冷着脸,坐在对面看着她。
陶真咽了咽口水:“裴二公子我错了,我不该说让你给我生儿子!”
裴湛长舒了口气:“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