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载始终是保持着那从容的笑意,“裴节度使是想要玩儿钱吗?本相倒是还有些财帛,可以陪你玩玩儿。”
裴术自顾自开始码牌,随即慢悠悠说道:“玩儿钱多俗气?李相这样的人物,怕是对钱根本就不感兴趣吧?”
此时萧龙衍一直想着自己那两万灵驹的事情,“玩儿钱确实俗气,不如裴节度使说,玩儿点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李载故意转头瞥向姬南天一眼,“还是别了,自己老丈人在这儿,小婿也不敢赢啊,这都一家人,回头你们别说我和岳父大人联手坑你们才是。”
姬南天冷哼一声,也开始码牌,“文若,你也别挤兑老夫了,咱们确实是一家人,但在牌桌上,那还是必须要分清楚的。”
所以拍桌,也是暗指朝堂。
这一圈雀牌玩下来,就是三人联手演一人。
当然了,姬南天和李载从来的都是一家,但他既然知道了李载和裴术要互为对手,相互配合,自然会选择站队。
若是站在李载面前,那不会有人认为裴术能抗衡姬李两家联手,更何况,既然是李载想要收拾萧龙衍,那这场局就该让李载亲自去和萧龙衍这狐狸周旋。
姬南天只要不轻易表态支持裴术,然后不经意流露出和裴术联手的意思,这样一来,天下人就更会相信姬家已经选择了裴术。
李载故意表现出脸色难看的模样,随即说道:“岳父这话说得没错,正该如此,一码归一码,好了,言至于此,咱们可以聊聊筹码的事情了。”
其实四个人谈话间说的那些东西都和拍桌无关。
几人的牌技有好有差,说来说去都还是在说朝局的事情。
此时裴术也是单刀直入,很是痛快的说道:“晋地,已经是本节度使所掌控,我要你们承认我做晋安侯!”
此话一出,何其狂妄,朝廷的爵位只能陛下封赏,但裴术竟是敢拿出来议论,说得好像这件事儿不需要陛下点头,只要牌桌上的几人同意就行,特别是李载。
当然,裴术的想法也没错,李载一直都有左右皇帝的权力,只是他并不时常这般作为。
李载也很是痛快,“可以!关于晋地,我想在座的诸位都没有什么意见。”
说白了就是演萧龙衍,很多话都是说给他听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萧龙衍直接接话道:“既如此,长安得在本王手里。”
裴术冷哼一声,“你凭什么?萧龙衍,乖乖做你自己的蜀王不好吗?非得来趟京都这滩浑水?”
看着裴术依旧这般态度,萧龙衍脸色越发难看。
“裴节度使,别太过分了,你真当本王怕你不成?”
“哼!没了两万灵驹,你的白龙骑又有什么用?”
萧龙衍与之针锋相对,“混账东西!本王的白龙骑就算没了马,也是一只强横的修行者大军!”
“够了!裴术,你差不多行了。”李载这个时候自然要帮着萧龙衍说话。
裴术眉头微微皱起,冷哼一声说道:“不如这样,灵驹和长安,你自己选吧,萧龙衍,这一场大战,都付出了代价,你总不能空手套白狼,就这么容易得了长安,说到底,你也只是借了顾明章叛乱才得了这好处。”
裴术还是将他想说的话说了出来,说起来,在场的四人当中,除了萧龙衍,其他三位都是这次平乱有功的功臣,所以萧龙衍几乎没废什么力气就得了长安,这自然说不过去。
几人都是一副各怀心思的模样,你来我往之间,将大梁的未来决定。
甚至都不用理会萧灵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