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其实小姐她,她早就,早就心仪,心仪昱王殿下了。而且,而且,绿茵都是,都是绿茵教唆的。”
“什么?你说什么?红锦,你怎能如此血口喷人,那可是我们的小姐啊!”绿茵看着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姐妹,实在不敢相信她居然能说出这样颠倒黑白的话来。
叶清逸翻了翻白眼,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静观其变。
叶文瀚一听到这么有损女儿家闺誉的事,居然发生在自家相府,一时间气的咬牙切齿,双手哆嗦,瞪着叶清逸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似得。而张氏则暗暗的舒了一口气,月嬷嬷掩饰不住满脸的嚣张得意之色。
“我们锦儿可不是说瞎话的,可是有证据的,锦儿,快说,你家小姐私藏了什么!还不快去找出来,让老爷、夫人瞧瞧。”红锦嘴里应着,就去了叶清逸的里屋,不一会手里拿着一个白色面具出来,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就是小姐私藏的,老爷、夫人您看,您看这面具上的银杏叶,这盛都谁不知道,昱王陛下的生命之种是具有解毒奇效的银杏,因此才百毒不侵,而昱王陛下常以白色银杏面具示人,我们大小姐藏着昱王陛下的面具,小姐她就是倾慕昱王陛下,还请老爷明察啊。”
红锦说完心里解气,她的生命之种是锦花,是修神的上上之品,而且只差一步之遥就能让丹田虚空的锦花之种萌芽,开启修神之门,就因为她奴籍的身份,不但要伺候这个痴傻小姐,还不能和常人一样得到更好的修炼机会,她恨,恨自己的父母身份卑贱,更恨那个哪一点也比不上自己却一出生就是相府小姐的叶清逸。她满怀期望的看向张氏,因她答应过自己,只要能让这个庶女小姐从相府消失,就解除自己的奴籍,送她走上修神之路。
人心隔肚皮,别说绿茵,就是红锦的父母估计很难了解自己女儿内心的真实想法。而此刻,众人都将目光汇聚在这个小小的一方面具上。
这个面具的材质非铁非木,又似玉非玉,像瓷非瓷,看起来莹润非常,整体质地均匀纯白,只在右下角处以金线镶嵌技法描画出一片金闪闪的银杏叶。昱王作为战功赫赫的南泽国大将军,曾是叶文瀚做军务司马之时的最高上司,他一眼便看出,这便是那杀神昱王的贴身之物——常年不离的银杏面具,只是这尺寸显小一点,像是孩童的用品。难道说自家的这个女儿真的认识那个杀神。
叶清逸的目光在碰触到这个面具的那一刻,瞬间定住了,目光穿过面具,她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幕幕陌生的模糊画面。先是冰天雪地里,一个手握面具、浑身是血的男孩就那么昏死在司马府后门,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姑娘从门缝探出了脑袋,并大着胆子用了浑身的力气,把那男孩拖进府里;烧着黑炭的小小暖阁中,小姑娘不知喂男孩子吃着什么,已经清醒的男孩眼睛受伤,只是用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脸;画面一转,蒙着双眼的男孩在教小姑娘在地上写着什么;只可惜一群黑衣人带走了男孩,女孩惊慌失措却又十分害怕地拿着一个面具在原地颤抖……。
叶清逸抚了抚有些疼的脑门,脑海里怎么会无故出现这些奇怪的画面。叶清逸猜想小叶清逸就是那个小姑娘,而那个男孩估计就是他们所说的昱王吧。而这些画面应该就是小叶清逸留在这具身体里最深的执念了,应该也是她短暂人生里最大的奇遇。她现在总算有些了解,为何小叶清逸会去爬墙,很有可能她是真的想看看那个什么银杏面具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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