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役,我们斩获了70级首级,还俘虏了80多人,几乎让织田军南下迂回的战兵减员了半成多呢,重大胜利啊。」
夜神后,清点战场归来的山田景隆兴奋地向同僚们汇报此役的战果,却看到大家一个个脸上都是哭笑不得,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不仅仅是今川家的武士们样子不对,那些三河、远江的外样们更是各个在努力憋笑一样,不敢和山田景隆对视。
「怎么了吗?」山田景隆抓住了冈部元信和朝比奈泰朝问道,「大家这是怎么了?」
「尿了。」冈部元信简短地回答道。
「啊?」山田景隆懵了。
「少主。」朝比奈泰朝补上了一句。
「啊?」山田景隆依旧没能意识到这两个短句之间是谓语和主语的关系,「什么意思?」
冈部元信和朝比奈泰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愿意把这话说出口。最后瞪急眼了,就开始互相推搡,竟然演变成在天守阁里当众扭打。虽然从小到大,一直是冈部元信按着小自己几岁的朝比奈泰朝打。但是朝比奈泰朝也渡过了青春期,身体发育得差不多了,这次居然真的和冈部元信打的有来有回、你来我往,直到被山田景隆一人一把拉开才作罢。
「到底怎么了?」山田景隆也是急了,沉声喝问道。
「少主尿了!」朝比奈泰朝索性豁出去了,大声喊道,「我们把少主架上战场,少主的战马又失控了,驮着他跑向战场去的,把少主给吓尿了!」
「啊?」山田景隆总算是明白了刚才对话的含义,以及冈部元信和朝比奈泰朝三缄其口的原因,但随即愤怒地骂道:「闭嘴,这事情你不能小声说,周围那么多人呢?少主的名誉你玷污得起吗?」
「少主自己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庆功宴上尿的裤子。」
冈部元信低声说出了这血一般,哦不,是尿一般的事实。
随后,冈部元信还贴心地奉上了一段冷笑话:
「要不了几天,全今川家的人就都知道了。要不了一个月,全东海道就都知道了。要不了一年,全天下就都知道了。今川家的少主上阵尿裤子。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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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十四年(1546)6月29日,矢作川畔。
虽然今川五郎的丑事在第二天就传遍了敌我两军,但不管怎么说,今川家的胜利是实打实的。织田军大军压境,却首战即败被搓了锐气。堂堂织田家家督织田信秀居然被今川家那上阵都要尿裤子的娃娃少主和一个部将山田景隆给击败了,更是令人笑话。而三河的国人众
们却是士气高昂,坚守待援也变得更有盼头了。
「居然是被小姓们给架出来的?」织田信秀听到这消息后也是有苦说不出,「然后马匹失控了?吓尿裤子了?这居然会是这场战役的胜负手?」
「看看人家的少主近侍,是如何督励少主成长的?哪怕冒着被杀头的风险,也要逼着少主上进,把少主往正道上赶。」而在织田信秀身旁的平手政秀,想的却完全是另一件事了,「我也不能被他们比下去。为了少主好,哪怕是以切腹为代价,该做的事情也要做。」
「我还在想呢,那今川家的少主不是一直传言说沉迷于花鸟风月吗,怎会如此英勇?我昨夜还怀疑过,是不是今川家故意散播假消息,掩盖少主的真实能力了。原来是想多了吗……还是说,没有多想呢?」一旁的林秀贞同样是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都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当务之急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扭转战局,重新发起攻势吧。」织田信秀见众人都不说话了,便清了清嗓子,低声问道:「这大好机会,决不能这样放过。继续进攻,不可能就这样退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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