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野猫猛地朝他扑过来,下一秒, 甲亮屁滚尿流, 救命呀……
守夜的虞良看到眼前闪过一个黑影,然后身边就多了一个人, 瑟瑟发抖的甲亮,紧紧抱着他胳膊, 怎么扯都扯不出来。
“虞师兄,那边坟地真的有鬼,呜呜呜……太可怕了。”
“有人在笑,又好像在哭, 还有鬼火, 好恐怖……”
一个大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可以说很可怜了。
然而虞良完全同情不起来, 因为他又目睹了一切。
下午他看到甲亮路过那片坟地时眼睛都亮了,然后大家熟睡后,他悄摸摸出门,手上还不断比划他练了一天的手印,嘴里也不停念叨口诀,他就知道这货要干蠢事。
人菜还爱玩,该!
然后他就静静在这等,果然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哭唧唧地跑回来了。
哭得真难看。
甲亮抽抽噎噎:“虞师兄,这件事求你不要告诉主子他们,呜呜呜……不然主子肯定会不要我的...”
“虞师兄……”
虞良看他惨兮兮的样子勉强点头,“行了,快回去休息吧,不然该把他们吵醒了。”
甲亮:“谢谢虞师兄,你人真好。”
虞·好人·师兄·良:“……”感觉心好累,本来想把小师弟送到江城就南下的,可是看那两人不靠谱的样子,怎么那么不放心呢。
次日,朱高远见自家侍卫脸上挂着大大的两个黑眼圈,眼睛还是红肿的,这是...?
朱高远:“甲亮,你昨晚做贼去了,怎么看起来萎靡不振的。”
甲亮哀怨地看了朱高远一眼,主子,您说这句话良心不会痛吗?因为您的假驱鬼手印和口诀,我昨晚差点把命交代在坟场,呜呜呜……我的心里苦啊。
然而我还不敢反驳您,心痛。
朱高远:甲亮犯啥病了,眼神咋那么渗人呢?
虞良:我就静静看你们作。
当天,身心俱疲的甲亮完全没有打猎的心情,一行人啃了一天的干粮。
肚子饿得咕咕叫,本想今天大吃一顿的风行:“……”
馋得不行的他决定自食其力,结果在山里转悠了半天,连根毛都没猎到。
不是,那些动物都成精了吗?咋一个都不见了,动物界也搞歧视吗?
风行恶狠狠地啃着干粮,想起昨天的烤兔疯狂咽口水,今年大年初一,他一定要多洗洗膝盖。
又一天,几人终于到达江城。
“麻酱麻酱,好吃的麻酱面...不好吃不要钱……”
“三鲜豆皮……”
“汤包汤包,好吃的汤包……”
虞花眼睛都要看花了,真热闹呀,她都不想回逍遥谷了。
其余人看着繁华的街市也目不转睛,从山林到城镇,真的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一个宁静自然,一个热闹繁华。
朱高远:“师傅,我们住这家店吧,这家店最大。”
风行看着小徒弟说的店,嗯,的确是这条街最大的客栈,不过肯定也是最贵的,你小子可真会挑。
摸摸身上的盘缠,他残忍地拒绝了朱高远的提议,然后带头走进一家小客栈。
虞良拍拍朱高远的肩,“小师弟,习惯就好。”
走进客栈,风行还在那跟人讲价,最后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便宜了三文钱。
朱高远:“……”虽然他现在身无分文,但是为了三文钱真的有必要争得面红耳赤吗?师傅,你都没感觉到大堂其他客人看过来的眼神吗?
风行毫不在意,他表示自己很骄傲,勤俭节约是美德,三文钱都可以买两个馒头了。
中午他们吃的饭食是自带的野味加工的,减了材料费,又节约了二两银子。朱高远到现在都记得,当师傅拿出野鸡说要加工时,掌柜惊愕的表情。
吃完饭后,一行人来到街上逛街,想看看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
结果刚走了五十米就看见了一个卖身葬父的少女,一身孝服,楚楚可怜地跪在地上。
虞花见人可怜,给了两文钱,风行看了也不阻止,只摸着胡子笑。
虞花见状连忙表态:“师傅,您放心,你要是发生什么意外,我也卖身葬师傅,绝对不让你暴尸荒野。”
风行的笑容僵住,花啊,谢谢你的孝心,但是真不用,你师傅我现在正直壮年,在活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
到时候你要是连棺材钱都掏不出,那我也没脸入土了,你直接把我烧了吧。
虞良:你们想得可真远。
他时常感到心累,总觉得他们一群人只有他和婉姐姐两个正常人,其他人,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