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佑轩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荷包说:“桔了还会绣花吗?”说完,他也不等云泽洋回答,接过荷包,揣到怀里,打马飞奔而去。云泽洋看关穆佑轩的背影,摸摸鼻子,心说:“事情好像不太对。算了,这些小儿女的私情。我老头子管不了。”于是,他不负责任地不再想这件事了。
梅子没有等到穆佑轩的回话,晚上在床上反来复去地想了一宿。她不得不承认江山的话有道理,第二天一大清早,她又到荷塘边上找云泽洋。她早就知道,云泽洋每天早晨都会来荷塘边散步。云泽洋却不想再见她,远远地看见她,就回身想走。梅子眼见着要错过了,就大声叫了起来:“云先生,请留步。”
梅子的声音很尖,云泽洋想装作听不见,都不行。他只好停下脚步等梅子,心说:“为了男女私情,如此胆大妄为的女子,还真是不多见。难怪当初穆佑轩对她起了好奇之心。”梅子追上云泽洋,说:“云先生,我知道请先生帮我转交荷包的事情,做得不太妥当。还是等穆二公子下次来,我自己给他吧。先生,请把荷包还给我吧。”
云泽洋只觉得心里有一个小人,在一口口地呕血。他心说:“你早点来要荷包,我还用得着为难吗?现在我把荷包送出去了,你又来要。问题是穆佑轩好象并没有搞明白,荷包是谁送的。自己老大不小的年纪,还自许睿智。却被你一个小丫头弄得里外不是人。”
云泽洋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冷淡地对梅子说:“荷包我已经给二公子了。姑娘要是想要回来的话,自己去找二公子吧。”这话让梅子喜出望外。她情不自禁地问了一声:“真的。”立刻自己又说:“当然是真的。云先生那么大的学问,不会骗我一个小姑娘的。那穆二公子收到荷包后,有没有说什么?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来见我?”
梅子越高兴,云泽洋就越觉得窝火。他半晌才能淡淡地梅子说:“二公子忙得很,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姑娘以后有什么话,自己问二公子好了。”梅子也没听出,云泽洋话里的冷淡,依旧兴高采烈地说:“先生说的是。多谢先生。我先回去了,下次二公子来的时候,我再来见他。”
梅子几乎是飘着回到了家。她满腔的喜悦无处发泄。一进门就被小张氏撞了个正着,小张氏不高兴地说:“瞧你象什么样子。那么大的姑娘了,一个早晨就知道出去闲逛。如果不想绣嫁妆的话,就来帮我做早饭。都快出嫁了,还那么不懂事。”梅子听到小张氏骂她,也不恼,仍旧做梦似地笑着说:“娘,我有好归宿了,以后再不用自己做早饭了。”
说完,她也不看小张氏变得难看的脸色,就飘进了自己的房间。小张氏站在那里,愣了一会儿,才骂到:“死丫头,成天就知道做梦。还当自己要当少奶奶了。哼,不用自己做饭。你不吃饭还有可能。”骂完,自己进厨房烧饭去了。梅子在房间里定了定神,等小张氏走了之后,她就去找江山了。
她一脸幸福地对江山说:“大哥,穆二公子收下我的荷包了。我就说,他喜欢我的。现在,你帮我想想办法。把常家的婚事给退掉。要是穆二公子知道,我还没和常家退婚,一定会生气的。”江山怀疑地问:“你确定穆二公子收下你的荷包了?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娶你?”
梅子说:“他当然收下我的荷包了。是云先生说的。云先生那么大的学问,不会说谎的。”江山轻声说:“云泽洋的人品倒是好的。他说出来的话,应该不错。那穆二公子有没有,让云先生带话给你?”梅子不高兴地说:“云先生说穆二公子最近很忙?他对我有什么话,怎么好意思让云先生带话?”
江山在心里吐槽说:“你都好意思让人家带荷包。他一个大男人,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但是他嘴里却说:“既然如此,我们就把常家的婚事先退了吧。也许,穆二公子有顾忌。他们高门大户的,讲究特别多。”梅子认同地说:“正是,正是。我身上带着婚约,也难怪穆二公子不肯见我。”
\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