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一人所得,才抵数千赵人。陛下所得,乃是天下,自然要承担天下的责任。”
“皇帝带头给女人弄河南的好地,上行下效啊!项大哥。”
从进赵王府开始,项济怒气冲冲而来,到此刻竟然被说的哑口无言。
本来因为圣旨的事,他就不服气,感觉很屈辱。
可屋子里,建安军老兄弟根本不当回事。
此情此景,他很愤怒,望着满屋子老兄弟躲躲闪闪的眼神,
项济感到一阵悲凉,那嫌弃的神态好像在说,他项济什么都不是,乖乖回皇宫得了。
恼羞成怒下,项济失去了理智,他指着周云,勃然大怒道。
“那你呢?赵王府商人都到交州了,洛阳一个酒街坊,抵的上一个郡。”
“赵王嫡子在洛阳飞扬跋扈,无人敢管。”
“周明空商税免查,多少银钱无法入库。中原战场,你纳了心心念念的上官贵妃,还迁徙了五万多匠人。”
“女人、银钱、兵马,你哪样不要?你有什么资格说朕!”
黑色大殿里,随着项济怒吼,不禁一阵冷场。
几百个北疆弟兄们面面相觑,都看懵了。
皇帝怎么了?这都是没过脑的胡话啊!
建安军的老兄弟都知晓,赵王府的商人,还负责开辟商路,那是探索,不是索取。
修路造桥,很多钱都是他们北疆军团统领一起出的。
这对大楚的商业,有很大的积极作用。
二十二坊里,赵王也就是一个酒街坊。
那个地方原来是运河最差的地头,如今繁华,也是赵王府出钱出力,经营有道。
何况,酒街坊强大的吞吐能力,带起了整个运河的鼎盛。
赵王若是真想要,二十二坊他可以全拿下,这对赵王来说问题不大。
至于上官若雪的事,那早已盖棺定论,这个时候没必要说了。
李信为人虽然狂傲,但他打的都是鱼肉百姓之徒。
项四祖的孙子,当街侮辱楚女,没打死已经够克制了。
河南迁徙民户,费用全是赵地承担。
赵王在中原一亩地都没拿,三营战兵封赏银钱也发的很少,就算多要民户,那也无话可说。
何况实际上,很多建安军的将官当时都在,确确实实是河南百姓,自发跟着赵王队伍走。
这些事情,都是洛阳权贵用来攻击赵王的。
他们避重就轻,只捡对赵王有害的说。
别人说说也就算了,圣武皇帝如此说,那就太伤人心了。
果然,这种伤害感情的话一出。
大殿中间,北疆双雄皆怒目而视,双方都有些上头了。
建安军弟兄们眼看局势不对,赶紧让机灵的子弟去找救兵。
不一会,梅皇后拉着周李氏,快步进来,她们笑呵呵的当和事佬。
周李氏一直在拉周云,还上手扒拉两下,拉到主位上去。
老夫人教训道:这会所有洛阳的兄弟们都在,两个大哥吵架,也不好看啊!
弟兄们也拖拖拽拽,拉走皇帝,几个嘴巴碎的,还在说些皇帝的英雄事迹,缓解气氛。
几个定王嫡系大将也围了过来,他们眼神带着异色,也带着警惕。
尤其是孟百川跟丁肆业,他们靠着项济,低头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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