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檀木雕花小方凳上,绝美的成莹仙子笑了。
“知道了还问?不觉得多余吗?”
“你?!你这个宗族败类。”项槐怒了,怒不可遏,他当即抬手,一巴掌挥过去。
可回应项槐的,是一把锋利的武川短剑。
成莹出手又快又稳,显然长期练习剑舞,手艺并不陌生。
鲜血横流!
几个宗师大吃一惊:这娘们也烈啊!
数百皇城司如临大敌,几个宗室赶紧扶着项槐,聂大海等人立刻为六祖公包扎。
可面对项槐要皇城司动手的命令,所有人都犹豫了,
他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前进。
这可是成莹公主,跟皇帝在北疆苦过来的皇室宗亲。
就算皇帝那事不提,她是多少建安军兵卒的梦中人。
皇城司的旗官们可不蠢,他们可不是项槐。
别说杀,那就是碰一下,他们都不敢。
梅园里,年纪大了,又失血不少,让项槐的脸色有些苍白。
他见无人敢动,长叹一声,
也不想继续在成莹面前丢这个老脸,岔开话题道。
“周云走几天了?”
琵琶声依旧不停,梅园数百人在听赵曲,
成莹公主眼皮都懒得抬,讥讽道。
“谁知道呢?兴许五天,也许七天,都这么久了,祖公才来?”
“不是宗族没人才,就是人才不忠心!”
听到这些,项槐眼里在喷火,急的咬牙切齿,指着成莹道。
“你这个贱人,生于皇家,长于皇家,却放过项楚的大敌。”
“这是江山之争,这是祖宗的江山啊!”
“你简直不是人,你愧对楚国,愧对父兄。”
“祖宗?江山?”琵琶声停了,成莹拿起一个红色的包袱,双手抱在胸口。
晶莹的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绝美女子哭泣道,“项楚的养育之恩,成莹已经还了。”
“不是人?我早就不是人了!你们就是废物,除了会残害自己人,对付外族,刀剑都拿不稳。”
见成莹痛苦,项槐反而笑了,笑的癫狂。
不就是那点破事?!
项楚公主的那些事,在宗人眼里,毛都不算。
作为皇家女子,为国家牺牲,是她们的荣幸。
六祖公面容扭曲,俯身靠着成莹,小声道,“不就是刘郷有病,蜀王代儿行事一下,这算什么呢?”
“蜀王仰慕你久矣,小小鱼水之欢而已?老夫青梅竹马的正妻,都送给了头曼可汗!”
江山面前无女人!
历史上和亲的女子,鼎鼎大名的都极度悲惨,那些没有名号的,更是惨不忍睹。
试想一下,人在敌国,周边全是仇人,可能是什么下场。
成莹的事,在楚国高层看来,那根本就不值一提。
“嘿嘿……”项槐宛如魔鬼,看着绝美的成莹,决定继续刺痛这个贱人,他讥讽道。
“怎么?你的周郎,因为这事不要你?”
“那真可怜,一个残花败柳,赵王那样的英雄,看不上也合情合理。”
说到这里,成莹笑了,笑着擦干眼泪,美眸中散发光芒道。
“赵王知道,赵王什么都知道。他说不是我的错,是楚国男儿的错。”
“他还说要我当王妃,还要跟我生十个小孩,将来保护他们的娘亲。”
说着说着,成莹笑着哭了,
她紧紧抱住胸口的包袱,冷视项槐,一字一顿的道,
“可我,不走。我脏,我配不上,我用剑抵着脖子,逼他走了!”
“蜀王府搜了十几遍。我若也走,谁不知道,他已经跑了?”
项槐火了,这个贱人,竟然用命掩护项家大地,简直就是淫贱。
他手抬起,又想扇耳光,可看见成莹手里的短剑,最终忍住了。
梅园审问之际,地道已经找到了。
就在蜀王府中堂的檀木主位下面。
几个搜捕过蜀王府的楚官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成莹公主坐正堂等候,就是在掩护地道。
证据确凿,成莹也不否认,那就是铁证如山。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成莹杀不杀,项槐还真不敢决定。
正当项槐挥手,要皇城司旗官先把成莹请去大恩寺时,
一个传令兵火急火燎的来了。
“启禀族公,陆长生持龙令而来,他要你马上放了成莹公主。”
闻言,项槐气笑了,什么阿猫阿狗,今天都敢顶撞他?
“圣昌皇帝的龙令,还能管得住圣武皇帝?”
“我等奉旨办案,他一个谋士,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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