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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来了,整个城市都沉浸在欢快中,李小文和瑶瑶又是贴春联又是大扫除,
忙得不可开交,但是两个人心里都甜丝丝的:出租屋很小很窄,设备简陋,瑶瑶
没有工作,李小文一个人支撑全部开销,生活不算十分宽裕,家里杂事也多,但
不管多苦多累,能这样跟自己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正月初三这天,李小文带着瑶瑶到上海去旅游。瑶瑶本来不太愿意,她觉得
太花钱了,可是她见到李小文一副笑眯眯的神情,又把话吞回肚子里:“嗯,你
喜欢就好了。钱嘛,还可以赚回来,最重要的是你开心。”
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有点冷,两人在熙熙攘攘的南京路上,手拉着手彼
此取暖,李小文生不停地提醒她:“跟好了,小心不要把钱包弄掉。”
瑶瑶点头笑道:“我跟着呢,倒是你,不要太累了,时间还有很多,我们可
以慢慢玩。”
南京路不长,就是人多,李小文对于逛街并没有太大兴趣,瑶瑶正是花季年
华,看到花花绿绿的新款衣装自然禁不住要多看几眼,但是摸摸并不鼓涨的钱包,
她还是捏捏自己大腿,继续往前走。就这样,傍晚时分快到了,一阵冷风刮过,
下起小雪来。
瑶瑶举起手,托起飘然落下的雪花,递到李小文面前:“亲爱的,你看,好
美的雪花。”
李小文看看,小小雪花已融为水珠,他深深地吻在她的手心,啜吸雪水:
“你的心意,不但要留在我眼里,还要留在我心里。”
瑶瑶趋前半步,整个身体倾斜在李小文怀里,笑而不语。
李小文旁若无人地收紧手臂,把她凌空抱起:“你是我的公主。”
瑶瑶两脚离地,使不上力气,倒也不以为忤,笑道:“那当然了,我本来就
是……”一句话没说完,她突然全身一抽,就像被踩住尾巴的蛇,猛地挣脱李小
文的怀抱,紧张地向后看去。
李小文的手回到她身上,感到她的身体正微微发抖,在她耳边问:“亲爱的,
怎么了?”
瑶瑶凝视着不远处一个少女的背影:“她……难道是……”
李小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道:“那个女孩的背影好像你呢。”
瑶瑶甩甩头,拍拍脑门,驱逐混乱的思绪:“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李小文不忍看瑶瑶这个样子:“亲爱的,我们走吧,你今天一定很累了。”
瑶瑶牵着李小文的手:“嗯,我们回去休息吧。对了……今晚能不能……暂
停一晚?我累了。”
李小文见雪越下越大,转身蹲下:“累了吗?我背你回去。”
瑶瑶笑着扑到他背上:“亲爱的,你对我真好。”
李小文托起瑶瑶,在长风衣的掩护下,把弹性十足的小屁屁玩弄在手心:
“你是我的老婆嘛!”
瑶瑶偷笑:“哼,手还不老实呢。”
李小文坏笑道:“收点辛苦费不过分吧,呵呵。先让你积蓄体力,回去酒店
再慢慢跟你‘算账’。嘿嘿!”
瑶瑶在他脖子根吹一口气:“坏蛋!坏蛋!”
长久以来,瑶瑶即使有冲动也都因为羞涩而不肯主动提出欢好,有时候连李
小文主动提出她也不肯正面回应,于是就用吹脖子的动作来暗示,一来二去,李
小文也深谙个中秘密,这下被她一吹,就知道瑶瑶春情荡漾,加快脚步朝酒店奔
去。
瑶瑶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女孩,但在上海这种消费水平奇高的地方旅游,三天
两夜下来,花费已经令她瞠目结舌。盘算着假期还剩下一天,她软磨硬泡着李小
文,要求提早回家。她的要求从来没有被拒绝过,这次也不例外。正月初六这天
晚上他们就回到杭州家中。
第二天,黄金周的最后一天,瑶瑶大概是前几天玩的太累了,午睡起床有点
头昏脑胀的感觉,坚持着做好家务,累得坐在沙发上,李小文见她无精打采的样
子,跟她说晚饭不用做了,自告奋勇去外面买盒饭。
瑶瑶笑道:“我要吃洋葱肉饼饭,你呀,别把白菜和洋葱搞错了。”她把两
样毫不相干的蔬菜进行对比,似是揶揄李小文对做饭一窍不通。
李小文也笑道:“你呀,别太小看老公了,我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
呢。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太阳已经下山,李小文走过街角,突然一阵冷风吹来,灌进他的衣领里,他
打个冷颤,把风衣的领子竖起来,又把衣襟裹紧,快步前行。
十几步之后,又是一阵冷风,径直
', ' ')('喷在李小文脊梁上,他摸摸密不透风的衣
领,心头泛起一丝不安:与其说是一阵冷风,倒不如说是一种弥漫在空气中的怪
异气息,直接穿透厚厚的羽绒服和毛衣,越过皮肤的障碍,沁入骨髓,让人不停
地起鸡皮疙瘩。跟半年前那个黑风暴雨的晚上相比更显碜人,不但因为眼下是冬
末春初,也因为那一片隐藏着不可知性的黑暗。
吱吱吱吱……
一群蝙蝠叫着掠过李小文身边,更让他浑身不自在——蝙蝠会冬眠,每年一
过了中秋,它们就躲在无人的老房子里等待来年的春天,现在都好几个月没见过
蝙蝠了,而且这么冷的天,又没虫子吃,它们怎么会突然飞出来?它们是飞得那
么低,完全不怕人,太奇怪了。
李小文拉起衣服遮住脸,一边挥手把蝙蝠赶开,一边向村口跑去。经过最后
一个街角的时候,他的脊梁像是触电似的,猛地抽了一下,他一脚软,差点摔倒
在地,幸好及时拉开马步站稳,才没摔得一身泥。隐隐之中,他觉得在街角,路
灯盲区的那一片黑暗之中,仿佛藏着一条深灰色的身影,一双寒光闪闪的眼睛,
散发着莫名的寒气,再回头细看,那群蝙蝠已经飞走了,无迹可寻。他吸口气,
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向那片黑暗的角落。前进之时,耳畔似乎有些诡异的冷笑声,
比蚊子还小,但对心灵的震撼不啻于一颗炸弹,令李小文也不得不稍微顿了一下,
才继续前行。
手里没有手电筒,李小文拿出手机,打开照明模式,微弱的亮光扫过角落,
除了一堆垃圾之外什么都看不见。他笑笑,笑自己神经过敏,把手机放回袋子,
扬长而去。留下屋檐边倒挂的一只蝙蝠,眼里还映出他的背影。
瑶瑶偶染小病,并无大碍,休息一夜就没事。李小文一夜几乎没睡过,每隔
几分钟就睁开眼,看看瑶瑶安睡的表情,听听她稳定的呼吸,才又合上眼。
假期结束,李小文第一天上班回来,脸上乌云密布,把装着笔记本电脑的背
包摔到一旁,整个人瘫在沙发上。
瑶瑶没见过他这副模样,赶紧上前询问:“亲爱的,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李小文揉揉眼睛,叹口气,不说话。
瑶瑶给李小文递来一杯水,身子倾斜,靠在他身旁:“亲爱的,怎么啦?为
什么不开心呢?”
李小文伸手挽着瑶瑶的腰身,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肩头:“老婆,老公失业了。”
瑶瑶也吃了一惊:“这……怎么回事?过年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李小文喝了一口水,低着头:“公司被人追债,倒闭了。”
瑶瑶感受到李小文史无前例的不安,她完全可以理解:这个家的一切都落在
他肩上,作为男人,他必然承受着最大的压力,过去他经常说要“给你最大的幸
福”,现在经济环境差,他又失去了工作,别说幸福,连温饱都成问题,叫他如
何不烦恼?抱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瑶瑶心里只感到难以形容的彷徨无助。
李小文说的话好像是从喉咙里硬钻出来的,很不自然:“老婆,我们的存款
不多了,要是再找不到工作,下个月的房租都付不起。”
瑶瑶把李小文抱得更紧,一边控制自己的心情,一边强笑:“亲爱的,不要
紧,还有一个月,我们还有机会的,是不是?”
李小文也强笑:“嗯,我一定会努力找工作的。亲爱的你不用太担心。”
瑶瑶又说:“万一真的找不到,我们就搬到乡下去,大不了不住这里。”
李小文道:“我是个黑客,要是搬到乡下,我还真不知道能做什么了。”
瑶瑶直起身,手指刮刮李小文的脸:“那我们去开个小餐馆,让老婆来养你。”
李小文笑起来:“嘿嘿,你老公是吃软饭的小白脸么?一个月之内,我一定
要找到工作,绝对不让你小看我。”
瑶瑶十分满意,嘻嘻笑道:“这才是我的好老公嘛!”
李小文道:“我说过给你最大的幸福的,不管多苦多累,我都要给你最大的
幸福。”
瑶瑶微笑:“有你这个最爱我的男人,我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李小文点头道:“我会让你永远幸福的。”
吃过晚饭,李小文就开始在网上找工作,正如瑶瑶所想的,经济不好,到处
都很少招工,加上李小文除了电脑之外几乎什么都不懂,偏偏那些高科技公司是
技术密集而不是劳动密集,要找份新的工作,谈何容易?可是他一想起瑶瑶说的
“开个小餐馆,让老婆来养你”,和自
', ' ')('己承诺的“最大的幸福”,就觉得尽管肩
上压着千钧重担,自己作为这个小家庭的支柱,都必须咬牙承受,为了那个心爱
的女人,必须承受,必须坚持,必须努力。
第二天黄昏时分,太阳下山,轻快的脚步声由远渐近,李小文半走半跳地回
家——真是太走运了,才一天下来,他就找到新的工作,虽然工资没有以前那么
高,但也总算是有了收入,这样就可以继续跟瑶瑶一起住在杭州了。
他拿钥匙打开门,正要给瑶瑶一个惊喜,却反被屋子里的情景吓了一跳:本
应开着灯的屋子里一片漆黑,借着窗外飘遥闪烁的路灯,他看到已经做好的晚饭
被撒了一地,屋子里的家具,沙发,桌椅,电扇,全部被翻得乱七八糟。
“瑶瑶!瑶瑶!你在哪里?!”
焦急的呼唤等不来回应,李小文摸索着按动电灯的开关,按了几下还是没有
亮光,只得拿起手机当电筒小心翼翼地迈步寻找瑶瑶。他先去睡房看看,没有人,
只有翻箱倒柜之后的狼藉。转到后厅,地上惊现一道恐怖的痕迹,血红血红的,
跟他的大腿一样粗,一路蜿蜒到厨房,就像一个蘸饱了鲜血的拖把在地上拖过,
叫人触目惊心。沿着血迹追去,只见血迹消失在浴室门后,平常打开的浴室门关
上了。
李小文屏着气,两脚错开,不敢乱迈步,脚掌在地上轻轻划过,一点一点靠
近浴室门,低低地问:“瑶瑶?你在吗?”
浴室里传来若有若无的气流声,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人类的呼吸总是或多
或少地带一点粗粗的喉音,但这个声音没有,反而有些过于细腻,这让李小文脑
海中浮现出不详的预感,他不敢多想,转动浴室门的把手,把手不动,门被反锁
了。不管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管浴室里的是不是瑶瑶,李小文都必须立即看
个究竟,他要保护瑶瑶,保护这个家!
“嘿!”——李小文飞起一脚,把浴室门踢开,闯进浴室里。
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是再熟悉不过的瑶瑶的家居服,但穿着这
身衣服的不是瑶瑶,甚至不是一个人,那是一条蟒蛇!它体型不大,也就丈许,
盘曲着身体,窝在瑶瑶的衣服里面,伸出头,吐着鲜红鲜红的信子!
刚怀疑过眼睛,李小文又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因为更加诡异的事情接踵而
来——那蟒蛇伏在地上,慢慢爬过来,仰着头,竟说出话来:“老公……”
李小文毕竟亲身经历过瑶瑶复活的过程,曾经把又脏又丑又冷的瑶瑶尸身抱
在怀里,眼下的蟒蛇还不至于把他吓昏,他稳住哆嗦的大腿,颤颤巍巍地弯下身,
把蟒蛇的头抱在怀里:“瑶瑶……是你吗?”
蟒蛇点点头,把下颚贴在李小文肩头,信子在他脸颊滑过,眼角淌下泪来。
李小文张开双臂,把变成蟒蛇的瑶瑶搂入怀里:“瑶瑶……”
他没有任何时间整理纷乱如麻的思绪,黑暗的厨房里传来一声冷笑:“哼!
告别的话都说完了吗?”
李小文试图看穿那一片浓黑,好几秒钟过后,他才依稀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
她身形苗条,披散着一头及肩的中发,看不清脸面,只看到她全身上下都是黑色
的衣装,黑色的小背心,黑色的短裙,黑色的手套,黑色的中靴,就连皮肤表面
都穿着薄薄的黑纱紧身衣,一点都看不出别的颜色。
那女子冷道:“伏羲瑶,时间到了,你是乖乖跟我回去呢,还是逼我把你硬
抓回去?”
李小文咬牙立起,怒喝:“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那女子又冷笑一声,不回答。
李小文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你要把瑶瑶从我身边带走,想都别想!
马上出去,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那女子摊出右手,食指勾勾:“尽管不客气吧,放马过来。”
李小文岔开脚步,斜引一拳,对准那女子心脏要害攻过去,这一拳又快又准,
显然是一击致命的狠招。
那女子既不挡格也不反击,仅仅是轻描淡写地侧过身,就躲开了李小文的全
力一击。
李小文只觉拳头在命中前一瞬间落空,自己好像扑进一张绒布大网里,那张
绒布软软的,把拳劲消去,接下来反击的力量却很大,一下就把自己弹了回去,
重重地撞到浴室里的墙壁上,扑通跌倒在地。
瑶瑶爬过来,伏在李小文背上,呜咽道:“老公……不要对她出手……你会
受伤的……”
凉凉的泪水滴在李小文脖
', ' ')('子,淌到他的喉头,他只觉那是炽热的血,引燃自
己的力量——瑶瑶说的对,刚才短暂的交手已经显示出那女子惊人的实力,李小
文无论如何不能打赢她,但他又怎能眼睁睁看着瑶瑶被抓走?
瑶瑶仰起头,对那女子说:“黑姐,再给我一会儿,好吗?”
那女子抱着双臂,背转身:“我暂时看不见,听不见。”
瑶瑶谢过,缠上李小文的身躯,在他耳边道:“老公……对不起……我一直
都在骗你……其实……我很爱你的……很爱很爱……我不想离开你……可是……
可是……我……不能……不能再……再陪在你身边了……”
李小文张大嘴,剧痛逼得他说不出话,他只能背过手,抚着瑶瑶被鳞片覆盖
着的脸儿,就像过去的那样,温柔得让她沉醉,只是手心的颤抖是无法遏制的,
这是因为受伤所致的身体疼痛,还是因为分离引起的灵魂悲痛?
瑶瑶清楚地感受到李小文的痛,他眼角挂着的那一滴泪,折射着手机的微弱
光线,透过她沙黄色的瞳孔,直射她的心灵,她再也无法控制心情,大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但是……我是……我是……我是阎罗王的女儿……
我是地妖星‘蛇精’伏羲瑶啊!”
那女子轻咳一声,似是对瑶瑶的言辞颇有不满。
瑶瑶没理会她,道:“老公……我要走了……我要回冥府去……”
李小文脖子的肌肉绷得死紧,连带眼睛都半翻白,他摇着头,动作缓慢而有
力——他要向瑶瑶传递他的心意:即使她是阎罗王的女儿,即使她是蛇精,她还
是他最爱的妻子!
那女子转回身,对瑶瑶说:“伏羲瑶,时间到了,跟我走!”
瑶瑶又低头,用分叉的舌头在李小文脸上亲了一下,才一点一点地爬走,一
路上都不敢抬起头,只有不停的抽泣。
那女子把瑶瑶扛在肩上,正要迈步出门,但听李小文低吼:“放……下……
她……”
瑶瑶见到李小文硬撑着重伤的身体站起来,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噙着泪说:
“别这样……老公……我一定要回去的……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好不好…
…我们约定……我一把冥府的事情处理好……我就来见你……就一个月……好不
好?”
那女子怒气冲冲地打断她:“伏羲瑶,你不要得寸进尺,你私自跟凡人通婚,
我没马上杀他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我给你道别的机会,你要是不识好歹,我告诉
你,有你受的!”
李小文止住动作,就如当日为了避免小静再被殴打而主动从胖子面前退却,
他总是把瑶瑶看得最重,为了她,哪怕再大的痛苦,都会默默承受。他强压着痛
苦,说:“好……我等你……我会等你回来的……这是……我们的……约定……”
那女子左手抱起瑶瑶,侧脸对着李小文:“我的名字是黑云,天巧星‘蝙蝠
’黑云。到冥府报到的时候,记得报上我的名字。”没等李小文弄清楚她这句唐
突的自我介绍是什么用意,黑云右手指尖对准他,凌空一划。
殷红殷红的鲜血像瓢泼似的飞溅而起,连天花板都染红了一大片,李小文随
之仰面倒地,全身抽搐,两眼翻白,头歪在一边,喉咙被撕开巴掌大的一道裂口早上八时,「啄、啄、啄」几下敲门声,等待良久,才见睡眼惺忪的孔昕昕
打开房门,看见是自己父亲,马上露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老爸,你不要烦
我了,人家还要睡……」
昕昕埋怨了一句,回身正要掩上房门,父亲连忙伸手挡住:「你不想订婚,
今天下午便到公司见马叔叔,他会安排你的工作。」
「是了,是了……」孔昕昕随口答应,又想掩上房门,突然想起一件事,回
转身道:「老爸你给我什麽工作,辛苦的我可不干。」
「你可以放心,不用你挑,不用你抬。今天若不看见你,看我怎样收拾你。
」
「我去上班就是了!还有,我的年薪是多少?」昕昕忽然换了个嘴脸,笑着
将头凑前去。
「你什麽也不懂,竟来和我谈薪金。这个我自会处理。」
「我是你的女儿,年薪五六十万,应该会有吧?」昕昕将头靠着门边道。
「简直是妙想天开,你有什麽德性能耐领取这个薪酬!你可知道公司新职员
的薪金是多少?一般月薪只是六至七千元,就按这个给你好了。」
「什麽?」昕昕睁大眼睛:「我才不要,只有六七千元,便是汽油费也不够
,叫人家怎样挨下
', ' ')('去?」
「谁叫你自己驾车,你不想和我一起上班,可以乘地下铁,况且公司还有员
工巴士接送,不费一分一亳,你自己想清楚吧。」
「老爸你怎可能这样对待女儿!」昕昕翘起嘴唇,撤娇道:「一人让一步,
就年薪三十万,好吗?」
「可以,但我要收回你的信用卡,怎样?」
「你太无情了!算了,算了。守财奴,吝啬鬼,一点都不疼女儿。」昕昕竖
起眉头:「去上班都可以,但我不去营业部,老爸你要应承我。」
父亲也不理会她,转身往大门走去,更不理会身后昕昕的叫声,边走边想起
刚才爱女的娇态,不由得摇头苦笑:「这个磨人精,真是没她办法!」
昕昕的父亲名叫孔日辉,是光辉企业的始创人,业务以成衣制造为主,制品
除了出口外,还拥有三个服装品牌和近百间门市,主要分布中、港、台三地,是
个极具声名的制衣业巨子。
午饭时间刚过,一辆梅赛德斯平治跑车驶进光辉企业停车场,车上的少女,
一如这辆汽车品牌的名字,「梅赛德斯」在西班牙文里,是称呼女孩子用的名字
,意指「漂亮优雅」的意思。
昕昕离开汽车,从横门走进电梯大堂。今天的昕昕换了一身打扮,不再是便
装牛仔裤,而是一袭斯文的套装裙,薄施脂粉,显得她更加娇艳夺目。
她极少来父亲的公司,十居其九的职员对她完全是陌生。就在昕昕等候电梯
时,因她的惊艳和出众,立即把四周的目光全吸引了过来。
那个马叔叔,名叫马力行,当年是昕昕父亲的得力助手,是一起打天下的老
伙伴,目前是光辉企业的执行董事,职衔仅次於孔日辉的董事长兼行政总裁,是
公司里第二号人物。
昕昕来到马力行办公室,外面的秘书立即为她通传,并引领她进入内间。马
力行一看见这个世侄女,马上走出办公桌,笑道:「昕昕,请坐。」同时吩咐那
名秘书:「通知销售部李经理到这里来。」
马力行招呼昕昕在沙发坐下,笑道:「今天听你父亲说,他说你要来这里上
班,真让我吃了一惊。」
「马叔叔是否不欢迎我?」
「怎会呢,你愿意来公司上班,我和你父亲都感到高兴。」
「我什麽都不懂,一点也帮不上忙,到时马叔叔你可不要骂我。」
「谁敢骂我的昕昕,要是有人欺负你,大可和我说。关於工作上的问题,你
慢慢做就会懂,不用害怕,更不必感到有负担。」
「叔叔虽然不会骂我,就只怕老爸不是这样!」
马力行嘴含微笑,心想:「你是父亲的掌上明珠,他又怎会认真骂你。」但
这句说话,却不便和昕昕直说,便道:「你父亲和我商量过,打算安排你在销售
部工作。」
「在那个部门工作都无所谓,我反正什麽也不懂。」
「我们的销售部共分有两个工作组,是一组和二组,一组管理『波涛』和『
爱丝』这两个品牌,二组只管理『安雅』一个牌子。主要工作是管领各区门市部
,如品质控制、货品销售、市场状况、客户问题、售货员监管等等。而『安雅』
这个品牌,是属於中高价牌子,门市部较少,而销售二组的职员亦不多,人事不
会太复杂,正好适合新人学习,现在我安排你到销售二组,你可有什麽意见?」
「马叔叔已有安排,我又怎会有意见。」
「这样就好。」马力行点头一笑。
没过多久,一名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走进办公室,马力行让他坐下,说道:
「这位是董事长的千金孔昕昕小姐。」接着为昕昕介绍:「李先生是销售二组的
部门经理。」
「你好。」李经理一面招呼一面想:「原来董事长的女儿是个小美人。」
昕昕点头回礼。马力行又道:「从今日起,孔小姐会在你部门工作,关於工
作岗位安排,就照我今早和你说一样。」
「好的,我会照办。」李经理点了点头。
「昕昕,如果工作上有什麽疑问,可以和同事或李经理商量。」昕昕颔首「
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好了,时间已经不早。」说着站起身来,昕昕和李经理亦同时站起,马力
行在李经理的肩头拍了两下:「我这个世侄女就交给你了,打后有劳你多些照应
照应。」李经理客气地回了几句,便和昕昕离开办公室。
董事长女儿被安排到二组的消息,不胫而走,早已迅速传遍各个部门。午饭
时间,不少职员
', ' ')('还在瞎猜她是个怎样的人,年纪有多大、样貌是美是丑、架子会
如何等等。尤其是二组的职员,得知太子女大驾,个个无不战战兢兢,大有如履
薄冰之感。
销售二组位於光辉企业大楼三楼,虽然占了一层地方,但职员并不多,整个
组就只有十多名男女职员。内部布置和一般办公室无异,每个职员的工作间均设
有隔板,增加个人空间,除了办公椅桌外,还设有自己的文件柜和电脑,一切办
公设备相当完善。
昕昕在李经理陪同下,走进二组工作间,靠近门口的几个职员看见二人进来
,马上停下手上的工作,都以诧异的目光投向孔昕昕。
众人万没想到,大老板的女儿竟会如此年轻,而且漂亮得惊人,这一个发现
,确让众职员大出意料之外。
李经理向身旁的昕昕道:「其实销售部的工作并不太复杂,但还有一些细节
是必须知道的,我们到经理室再谈好吗?」语气相当客气,生怕触犯了这个皇帝
女似的。
昕昕微笑点头,随着李经理朝经理室走去,边走边四处张望,全不介意职员
们投向自己的眼光。走到距离经理室的不远处,昕昕忽然眼前一亮,脸上立即挂
起了笑容,说道:「李经理,可以等我一下吗?」
李经理乍听此话,微显愕然,仍是点头笑了一笑。
原来昕昕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脸孔,正是前晚巧遇的何俊贤,心中那股惊喜
和兴奋,简直是难以言喻。
这时俊贤正自埋头审核昨天门市部的销售表,看见一直滑落的营业额,心里
正感无奈之际,猛觉一张脸孔凑近自己颊边,一股幽香随之袭鼻而来,一怔之下
,耳畔响起一个女子的说话声:「傻瓜,在看什麽?」
俊贤侧头一看,心头「怦」的一跳:「舒雅,你……你怎会到这里来?」
昕昕板起俏脸:「叫你傻瓜真是没有错,你这个脑子就只有那个舒雅。」
「你……你是……」俊贤一听之下,顿即醒悟:「你是昕昕?」
昕昕微微一笑,嘴唇挨到他耳边,轻声笑道:「正是你的『甜心』。看见我
很意外吧?」
「你怎会在这里?」俊贤茫然不解,坐直身躯,怔怔的望着她。
「我是无所不知的小魔女,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在这里工作了。」
「真有你的!」俊贤一笑,看见李经理竟站在不远处,心里不由一惊。
「何主任,原来你和孔小姐是朋友。」李经理含笑道。
俊贤站起身来,点头道:「嗯,她……她是……」一时也不知如何说好。
「你们是朋友就更好了,孔小姐会在我们二组工作,相信你早已知道吧?」
「她在……这里工作?」俊贤怔住了,忽然想起董事长的女儿来,二人都是
姓孔,不禁大吃一惊,盯着昕昕:「你……你莫非是董事长……」
「不欢迎我吗?」昕昕微笑着和他对望。
「不,怎会……」俊贤怔忡难息,只觉这世上的事实在太巧妙了。
「既然你和孔小姐是朋友,那就方便多了。」李经理道:「孔小姐初来这里
,一切都很陌生。何主任,在工作上你就帮一帮孔小姐,麻烦你了。」
「是。」俊贤当然无从反对,点头答应了。
「太好了,我就做你的助手吧,可以吗?」昕昕似乎相当雀跃。
「这个……」俊贤望向李经理。自己只是部门主任,职位上的安排,他确实
无权干预。
「孔小姐喜欢,就这样决定吧。」李经理点头道:「何主任,你继续自己工
作吧,我还有事要和孔小姐说。」
「回头见。」昕昕向他眨眨眼,便和李经理走进经理室。
经理室的门才一掩上,几名职员马上走了过来,将俊贤团团围住,一个叫张
志豪的年轻人,搭着俊贤的肩头道:「好小子,果然有点本事,到底你和她有什
麽关系?」
「你不要胡思乱想,会有什麽关系!」俊贤含笑摇头。
「还说没有,她对你如此亲热,又怎会没关系。」一个女职员笑着说。
「原来太子女是这麽年轻貌美,何主任你真是有福气喔!」另一个叫王嘉仪
的女职员调笑说。
「你们不要乱猜,我……我和她只是一般朋友,而且认识才不过……」一话
未完,已被一个叫小孙的男职员截住。
「若然是一般朋友,又怎可能向你抛媚眼,叫谁会相信。」
「你们刚才可有看见她的手提包?」一个名叫方美娟的职员,突然把头探前
来,低声道:「太子女果然与众不同
', ' ')(',单是那个法国名牌爱马仕柏金,就要十多
万港元了,真的很羡慕喔。」
「对了,对了,我都有看见,以她的身分家世,绝对不会是二三千元的山寨
版货色。一个手提包,就是一辆汽车的价钱,相信我这一世也无法拥有了。」
「那有这麽夸张,一个手提包要十多万,我可不信?」张志豪摇头道。
「你这些男人懂什麽。爱马仕是世界顶级名牌,王菲和碧咸的老婆,还有不
少荷理活明星,超级阔太太,都是这牌子的拥戴者。听说近几年,爱马仕已不再
接个人订单,可说有钱也难买到,目前拥有最多货量的,就只有东京银座的总坛
,便连价值一百三十万港元的配钻扣版都有呢。」
张志豪伸伸舌头:「一直以来,我只知道什麽路易威登、香奈儿等名牌,如
此昂贵的皮包,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而且那手提包的外观,平平无奇,和一
般货色毫无分别,真不知价值在哪里!」
「路易威登和香奈儿这等万元以下的货式,在香港已不算什麽了,街上随处
可见。现在一般办公室女文员,谁没有一两个路易威登,连我都不屑拿出来用,
免得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高不成,低不就,自抬身价。我既然用不起名牌
,宁可用普通牌子,反而来得自在。」方美娟说道。
俊贤一直没有留意昕昕的衣着,听着他们七嘴八舌,亦不禁摇头轻叹。
便在这时,李经理和昕昕走出经理室,众人看见,立即收口,个个正要返回
自己岗位,李经理忽然拍拍手掌,说道:「大家先停一下。」
职员们听见,都停了下来。李经理道:「这位是孔小姐,今天开始,会和我
们一起工作,大家要互相照应,知道吗?」
众人嘴上应着,但脸上却无喜容,人人心中仍是认为,太子女驾临坐阵,自
此恐怕没有好日子过了。
昕昕看见职员们的颜脸,心里已明白了几分,当下微微一笑:「大家好,我
叫孔昕昕,以后就叫我名字好了。还有,希望不要因为我的身分,会让大家感到
有压力。说句老实话,我今次来公司上班,其实都是被逼的!我从来没有工作过
,什麽也不懂,大家要多多包涵。假若我父亲问起我工作怎样,还请大家帮帮忙
,为我说几句好话。」
众职员一听,面容即时大改,小孙叫道:「放心好了,我最喜欢帮人。」
「不要听他的,小孙这个人不但心眼坏,那张嘴皮子更坏,最喜欢捣鬼哄弄
人,你千万要小心这家伙。」王嘉仪笑道。
「我们何主任是出了名的大好人,你要找人帮忙,非他莫属,我说得对吗?
」张志豪拍拍俊贤的肩头,笑着说。
昕昕小嘴含笑,向俊贤望去,见他正望着自己,目光温柔而亲切,不禁心中
欢喜,说道:「今天我第一次上班,下班后我请客,作个见面礼好吗?」
众人听见,自然兴高采烈,张志豪笑道:「电视里的日韩剧集,总会看见职
员新上任的庆祝场面,但都是上级请下属,今日怎会掉转过来,变成观音请罗汉
,出奇,出奇。」
「这里是香港,不妨改一改剧情,不是很好吗?」昕昕笑着说。
「倒也说得对,我就不客气了。」小孙道。
李经理在旁笑道:「要孔小姐请客,如何说得通,就由我来请吧。」
「不可以。」昕昕抢着道:「我已经说了,绝对不能翻口,李经理这一顿饭
,就下一回吧,总有机会的。」
「既然孔小姐坚持,就等下回吧。」李经理无奈道,接着指住俊贤近邻的空
座位:「孔小姐是何主任的助手,就用这张办公桌吧,会方便一些。」
昕昕高兴地点头,李经理高声道:「好了,好了,大家可以回去工作了。」
俊贤回到自己办公桌,坐了下来,看见昕昕将手提包放在柜格里,心里叹道
:「那个方美娟看走眼了,这个杏色鳄鱼皮柏金皮包,就算是『oo』符号的人
工饲养鳄鱼,也要接近三十万,若然是『<』符号野生鳄鱼产品,足要三十二万
港币,就是回收价都值二十五万,这样昂贵的奢侈品,简直是让人心寒!」俊贤
自从进入光辉企业后,便开始留意研究各地的品牌服饰,短短的三年间,他对各
国品牌的认知,已能一眼便分辨出来。
昕昕整理一下办公桌,走到俊贤身边,问道:「有什麽工作交给我?」
俊贤抬头望向她,见她双眸流转动人,曼睩生辉,说不出的妍丽迷人,不禁
心头微荡,说道:「这是昨天门市部的
', ' ')('销售资料,你帮我全部输入电脑。」接着
告诉她文件匣所在位置,并向她示范该如何输入,如何分类,完成电脑工作后,
再将销售单放进文件柜收藏。
昕昕用心听了一遍,笑道:「这工作太简单了,会不会有点高射炮打蚊子,
大才小用了。」
俊贤「嗤」一声笑出来:「说得很对,要太子女存输文件,真有些那个。」
便在此时,王嘉仪突然走了过来,向昕昕道:「孔小姐,有人送花给你。」
昕昕听后一怔,望向门口,看见送花人站在大门旁,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
满满的一大束,足有数十支以上。昕昕看得眉头紧皱,走上前将花收了。
「哒!」的一声,昕昕把玫瑰花在办公桌上一摔,用中食二指抽出一张卡片
,稍稍一看,将卡片用力扔在花束上,从手提包里掏出手机,过了一会,只听她
道:「我给你两分钟时间,到三楼电梯间等我。」
对方似乎是嫌时间不足,昕昕却不理会:「不用再说,限你两分钟。」关上
了电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那束玫瑰花,掷进废纸箱里。
一切情景,俊贤全都看在眼里,看见昕昕怒容满面,努唇胀嘴,也不敢开声
讯问原因,心里却想:「这个送花人显然是公司里的职员,能够认识董事长的女
儿,职位必然不低。」
昕昕快将走近电梯,一个年轻男子气急败坏迎上前来,见这名男子年约三十
,一身毕挺西服,看见昕昕,脸上立即堆起笑容:「昕昕,对不起,午后工作太
忙,没能和你见面,你不会怪我吧。」
这个年轻男子名叫马安杰,却是执行董事马力行的儿子,是昕昕父亲内定的
未来女婿。马安杰拥有商科学士学位,现任光辉企业营业总经理一职。
昕昕一见马安杰,立即停住脚步,双手盘胸「哼」了一声:「你这是什麽意
思,再敢送花到我办公室,莫怪我不客气。」
「好,好……我以后不送就是。今天是你上班的好日子,我已经订了位子和
你庆祝,下班后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今晚有约,要和二组同事吃饭。」昕昕把头别开。
「这……这个……」马安杰呆了一下,随即又改容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大家一起吃晚饭会高兴些,今晚就由我来做东道。」
「不必了!」昕昕仄目而视:「我预先警告,你若敢跟来,不要怪我翻面无
情。你这个总经理不想下不了台,大可跟来试一试。还有,我和老爸已说清楚,
不要给我再听到『订婚』这两个字,知道吗?」说完纤腰一扭,掉头往来路而去
。
马安杰瞠目而视,看着昕昕的背影渐渐远去,心想:「你想逃出我五指山,
可没这样容易。」心情不错,和某对夫妻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周末。在酒店房间里,我也忍不住
上18来看看朋友们的回应,顺便将文章拿给对方夫妻分享。对方夫妻看完后,当
下又拉上我和妻一起交换了一次,看来我的换文也起了一点催情的作用。至于交
换细节,待以后再叙,而且对方夫妻在看过我的回忆录后,也强烈要求我尽快将
我们这次的旅程记录下来,连同拍摄的照片和视频整理后发给他们。
18的朋友们的回应还不错,回复数和爱心数还不算让我太失望。希望朋友们
再接再厉,踊跃回复,这样我更文也有动力一些。此外,我发现上一章的内容有
过多的性爱描写,这有可能成为我以后回忆的主要基调(前言有提过,我是轻度
性瘾者)。但我又有点犹豫,因为以后的内容将主要围绕我和妻与其他夫妇交换
的过程为主,但性爱过程并不会每次都不一样,我很怕写不出新意来,不仅让看
客厌倦,也让我自己没有记录下去的动力。希望我每一次的记录都能找到新鲜点,
可能某一天我发现自己是在重复的叙述着某件事时,我将不会再更文。
回归正题。
十月的某一天,我和妻去机场迎接远道而来的丁克情侣(前文情侣的代称),
下文就称为丁哥/姐。迎面而来的两人都背着登山包,丁哥比我高一些,丁姐也
比妻高少许。两人都是休闲运动装的打扮,戴着墨镜,看见我和妻,十分激动的
飞奔过来,像多年不见的好友。两人自来熟的性格,也许和他们的工作不无关系。
与外籍人士接触久了,性格也不免开放。
我和妻将两人带到市区内早已预订好的酒店,在去的车上又是一阵寒暄,对
方两人都是主动型,能很好的带动交谈的气氛。车上,我
', ' ')('又重复了一遍之前与他
们交流好的这两日的行程,互相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到达酒店,送他们到房间,
互留手机号,我和妻便先一步离开,回家做些准备。在妻换衣服的时候,我抱着
妻,用下体摩擦着她的屁股,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穿内裤。”,妻回头瞪了
我一眼,乖乖的把已经穿好的内裤脱掉,扔在了床上。
妻穿的长裙,里边还有内衬,所以不穿内裤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或许是接
下来的两日未知的旅程让我有些兴奋,我见妻脱掉了内裤,便忍不住拔枪而上。
妻被我推到墙边,双手撑着墙,微微弯曲着下身,屁股高翘,浓密的阴毛和两片
阴唇暴露在我面前。我一只手从背后穿过她的大腿间,按揉着她的阴蒂,另一只
在她胸前不停的揉搓,不一会,妻的下体就开始分泌体液,打湿了我的手指。
感觉到妻下体已经湿润,我便握好早已坚挺的阴茎,找好角度插入妻潮湿的
阴道。我和妻做爱时都不太戴套,大多数时间都是体外射精,所以我自控的能力
比较强。在和其他夫妻交换时,因为戴套,更加不容易射,所以每次的表现还是
不错。虽然妻的阴道已经被我抽插进入了无数次,但每次阴茎进入妻的阴道时,
都能感觉到被挤压的紧迫感,这一次也不例外。红润的龟头滑入妻的阴道,感受
着妻阴道内的肉壁的摩擦,接着是阴茎的根部一直抵到妻的阴唇,整根肉棒塞入
狭小的空间,被妻的体液包围。妻不时收缩着阴道,增加与我肉棒的摩擦。嘴里
不停的呻吟着,一边还叫我快点,别人还等着我们呢。
一想到那对情侣,我竟然也忍不住了,加快了抽插妻的速度,不一会也缴枪
投降,一滩白色的精液,射了妻一屁股。妻被我干的有些腿软,站着缓了一会。
我帮妻整理了一下,随后我俩带上行李就出发了。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和妻到达
酒店门口,丁克情侣已换了一身装备在等我俩了。丁姐穿了一件碎花长裙,隐约
能透过裙子看到里边的内衣裤。丁哥换了另一身休闲装,手上提着一个大号的运
动包。两人都刚冲完凉的样子,头发还湿湿的,和十月的天气很搭配。
在去目的地的的士上,我一人坐到了司机的右边座位,当上了光杆司令。丁
克夫妻和小小坐在了后座,当然这都是我的安排。上车前我私下告诉了丁克夫妻
小小没穿内裤的小秘密,丁哥握着我的手,微微一笑。丁姐嘴里说到:“你们男
人啊,都是禽兽!”,接着便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因为知道了妻的小秘密,丁克夫妻就安排妻坐在了他俩中间。一路上,我故
意和司机聊天分散他注意力,而丁克夫妻便打上了妻的主意。不知道是因为司机
真和我聊得起劲而忽略了后座发生的事情,还是因为司机也觉得没必要干涉我们
的行为,在一旁看着不亦快哉。妻在后座被丁哥的手拨弄得不知所措,虽然拿了
外套盖着,但我知道,下车时,后座上满是妻的淫液。
当晚,在郊外某座名山山脚下的旅馆的某个房间,丁克夫妻趁妻在浴室的时
间,给我描述了车上发生的新鲜事儿:丁姐先在妻的耳边吹风,告知了妻他们知
道她没穿内裤的事儿,还说是我说的。妻顿时脸红心跳,不知道该干嘛。当时,
丁哥便拿出早已备好的一大件外套盖在了妻的双腿上,一只手大胆的穿过妻的裙
的下摆,探到了妻的阴唇。妻的左右手分别被丁克夫妻给握着,一时竟也阻止不
了。妻见我和司机聊得正酣,知道我是故意的,当下就卸下了心房,任随丁哥的
手指按揉她下体的阴唇。丁哥见状,便将手指趁势插入了妻的阴道,在里边反复
抠弄,弄的妻心里痒痒,阴道也痒痒。丁姐在旁也不闲着,眼神注意着前方的司
机,一只手不时的揉捏着妻的胸部,帮着丁哥火上浇油,虽然隔着胸罩,妻的快
感还是上下齐发,不能自持。
妻的下体被抠弄得湿了座位,丁哥顶不住,抽了手指出来,一手拉住妻的手
握住了他的阴茎。因为后视镜的死角(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死角),司机也许没看
见。妻见前边没什么反应,便也大起胆子,套弄起丁哥的肉棒来。当然,那件大
外套转移到了丁哥的腿上。丁姐在旁,继续注意着司机的眼神,也没有其他的动
作。此时,车里包括司机五个人都正襟危坐,而妻的一只手却在套弄着丁哥的阴
茎。一直到目的地,丁哥也没射,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没到那个点(你
懂的)。
', ' ')('虽然从丁克夫妻口中听到没有直接目击现场这么刺激,但他们对当时情景的
描述也让我的阴茎直挺挺的翘起来。此时,妻还在浴室里冲凉,丁克夫妻之前在
酒店已经清洗过。而我是比妻早一步洗完出来,近乎赤身裸体,肉棒就这么立在
丁克夫妻面前。丁哥见状,给丁姐使了个眼色。丁姐便跪到我身前,开始用小口
给我口交起来。我也不尴尬,毕竟有过一次经历。抚摸着丁姐的头发,掌控着丁
姐进入的深浅。丁姐的口技不错,牙齿不会刮到我的龟头,舌尖总是在我阴茎最
舒服的地方舔着,含的很深,不时要抽出来换换气,唾液也粘着我的阴茎给拔了
出来。丁姐给我口交的实在舒服,我飘飘然躺在了床上,丁姐也爬上了床,继续
将我的肉棒含在她嘴里,上下套弄着。
丁哥见我如此舒服,下体也是大棍直立,忍不住带上套,插入丁姐的阴道。
典型的3P场景就这样第一次在我的眼中,活生生的呈现了出来,而且我还是其中
的参与者。丁姐早就习惯了丁哥从后而来的插入,继续不慌不忙的给我口交着,
从我的睾丸舔到龟头,并不时用手按揉着我的乳头。丁哥在丁姐的身后,两手端
着丁姐的屁股,来回撞击着。我的两手也不闲着,搓揉起丁姐的乳房来,丁姐的
乳房也是丰满型,我手指头虽说是搓揉,其实跟陷在她乳房里边差不多。丁姐被
我揉搓的舒服,后边又被丁哥抽插的起劲,嘴里更是停不下来,贪婪的舔舐着我
的肉棒,深喉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每次深喉后抽出我的阴茎,都吐出好多唾液。
我被丁姐口交得都快到高潮,妻碰巧从浴室里出来。看见妻害羞的模样,高
潮的感觉又收了回去。妻看见当时的情景,有点想躲,但被我叫了过去。我把妻
拉到身边,在她耳边说:“放开一点。”,说完,我从丁姐口中抽出了阴茎,戴
上套,将妻推倒在另一张床,也抽插起妻的阴道。就这样,我和丁哥分别在两张
床上,用着后背式,抽插着自己的女人。两边都能听见两个女人的呻吟声,我一
边用阴茎抽插着妻,一边像在看3D的AV一样观赏着丁哥的阴茎在丁姐的阴道内进
出的样子。同时,丁哥也在做着跟我一样的动作,一样的眼神,一样的兴奋。
抽插一阵,丁哥给我一个眼神(为什么总是眼神,因为当时的情景,是不用
语言来交流的,真正交换过的夫妻会有体会),示意双方交换。我没有一丝犹豫,
将下体的肉棒从妻紧实的阴道抽了出来。妻呻吟一声,很意外正在刺激的时候我
怎么抽了出来。很快,丁哥坚挺的阴茎解答了她的疑惑。而我的阴茎也迅速找到
了它新的归属地,丁姐的阴道。看着丁哥卖力的抽插着妻的阴道,一只手指还探
到妻的口中,让妻吮吸。我下体的阴茎更加胀痛,硬得必须要丁姐阴道的肉壁才
能缓解我的胀痛。我也将手指放入丁姐的口中,让她吮吸。丁姐的舌头缠绕着我
的手指,让我的下体更加用力的抽插她的阴道。我凑到丁姐的头旁边,让她转头
和我舌吻。我的舌头和丁姐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我的下体紧贴着丁姐的屁股,用
力抽插着她湿漉漉的阴道。我的火热的阴茎真切的感受着另外一个陌生女人阴道
的温度,夹紧我阴茎的力度跟妻不同,舌吻的姿势跟妻不同,丰满柔软的乳房跟
妻不同,就连呻吟的方式也跟妻不同。
无穷尽的新鲜刺激一涌而上,此时此刻,我已忽略对面床上的丁哥的一声长
啸,竟把下体放缓,慢慢的紧贴着丁姐的阴唇摩擦着,阴茎一阵一阵的在丁姐的
阴道内耸动,感受着不一样的力度,想让这种感觉保持得越久越好。此时,我已
趴在了丁姐的身上,整根肉棒像埋进了丁姐的阴道,从未有过的深入。我知道,
此时我是最兴奋的状态,阴茎也在最粗最硬最大的时候,所以把丁姐的阴道也是
填充得最满的时候。丁姐的呻吟越来越大,妻和丁哥还在事后的温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