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生日要记“得”
文允述听完,在心里复述了一遍,理解了一下,衡量了一番。这才缓缓点头,“嗯,这个我做得到,可是什么叫化妆啊?”
“就是打扮啊。”官云裳捏着文允述面团似的qq小脸,心里一阵欢喜。这小娃儿真可爱,是个好苗子。好好培养定能成个好男人,等她这小身子骨儿长大了,就嫁他了。
小允述也是笑眯眯的,两只小酒窝像是乘着蜜一般。他伸手挡着官云裳头顶的太阳,生怕她热着了。
蝉鸣阵阵,夏风徐徐,两个豆丁似的小娃,到是相看两无厌。官家那不高的院墙是他们邂逅的地方,正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官云裳笑容灿烂,一双水灵的小眼眯着一条小缝,透过密密的睫毛,她看到茂密的绿叶间渐渐长熟的桃子。
可是突然一个黑影从她眼前划过,就听文允述哎哟了一声,“谁打我!”
文允述抱着头四下看,打到他的那只青桃还在地上犹自转悠着,这是桃熟落地?不可能,他四下寻找了一下,看到院墙顶边露出点发亮的小头皮。
“谁,是谁在那儿,别躲了!”这大中午的,文允述也不敢大声叫,只得小声吼着恐吓院墙后躲着的人。
官云裳细看了一眼,那光溜的小脑袋,应该是个小男生。果不其然,墙后的孩子蓦地翻上墙头,“是劳资,怎么了。我打你不行了。怪不得不跟我去粘知了,原来又在这里耍。这小女娃子有什么好的。还三从四德,你是不是男人啊。跟个女人一样。”
文允述被骂得有些小没面子,他愤然吼道,“要你管,我就是看她好怎么了。你,你才不是男人。还,还偷看。个臭痞子。”
“你骂我!”鲁定风瞪大了双眼,他那有棱角的额头上噌噌冒着火光。“你狠!”他咬牙切齿说这句时,却是瞪着官云裳。
官云裳挑着小眉,冲着他“哼”了一声。
这鲁定风就是那日和文允述一同来偷桃花的小娃。这孩子比文允述粗壮了许多,小小的脑袋已经很有棱角了,他那浓眉大眼的模样和文允述简直是一武一文,对比鲜明。
鲁定风讨了个没趣,哼地一声,跳下了墙头。隔着墙还听到他愤愤的吼声,“死女娃子,你给我等着!”
“喂。”文允述隔墙叫了一声,又掩下了声息。
“怎么了?他是你朋友?”
“啊?”小文允述回过神,点了点头,“我娘在他家做工,从小就认识的。”
哦,还是一段王子与贫民的兄弟情,官云裳很贤慧地说,“你跟上去和他解释一下吧。”
“好的。”文允述急急窜上墙,又跳了回来,他将一个纸包塞进官云裳手里,说道,“这是我爹存下的莲心,你老是头晕,这个可以泡茶解暑的。”说完他熟练的窜上墙头,挥了挥手说,“我一会来找你啊!”
“好。”官云裳低头看着手中的纸包,小小的方角叠得整齐,不像是孩子能达到的手工水平。这应该出自文母之手。
官云裳见过文允述的母亲,柳眉细眼,樱桃嘴,古画里正版的美女。最难得的是她身上一股温文如玉的气质,让人很容易接近。她笑起来和文允述一样,嘴角两个浅浅的酒窝。文允述那股子书卷气怕是从她那来遗传来的。
很难想象这样的女人是下人出身。据说她是鲁家老太太的贴身丫鬟。鲁家早年是做官的出身,后来也不知为何,鲁家弃了官途,全心展开了地主大业。这几年鲁家俨然成了泸州一带最大的地主。当年她爹官长安买官时,就找鲁家借过钱。
那恶小子鲁定风正是这在地主鲁家的小少爷,鲁家丫鬟如此,少爷却是小坏蛋的模样。鲁家的家风还真是古怪。
官云裳正低头想着,脑后突然被打了一下。她抱着寻去,那坏小子鲁定风正坐在墙头,他得意地转着手中的弹弓,看来是他使坏了。
官云裳瞪着他,酝酿,转目,回头,小loli哼了一声,甩着小辫子回到屋里。徒留着鲁定风在阳光下干笑瞪眼,这小丫头什么意思?难道不屑跟他斗,小定风越想越觉得是,他气鼓了脸吼道,“臭女娃子,你给我等着!”
等就等,who怕who啊。房门后缩回个小脑袋,官云裳揉了揉发痛的后脑勺。愤愤想着,这个坏小子,居然欺负我一小loli。哼,咱们走着越,我一穿越女还斗不过你这小嫩娃。
官云裳捏起小拳头,愤然挥了两下。这一捏,她想起手中的小纸包,想起了文允述,同是小男生,差据怎么这么大啊。官云裳爬到桌边小心打开纸包,拈出些莲心放在茶杯中。她犹自说着,“嗯,是该降火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