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家的女人们不再纠缠,官云裳这一关过得有些意外。意外在鲁家女人们的心软吧。
可是,莫忘记了,鲁家还有一群男人,一群两眼只看得到金钱,多年的穷困,让他们完全忘记还有亲情,还有道义的男人。
这些男人自然是以官云裳的公公为首,他们行动得很快,官云裳的动静他们也有注意,那些鲁定风手上的生意早就让他们眼红了。如今鲁定风被抓,他们对鲁定风的担心还没萌生,就让鲁定风留下的那些财产给澎湃了。
恰好,他们听闻了官云裳那日里的言论,于是没几天,鲁家族人大会里,鲁来银三催四请的,总算把官云裳请来了。堂屋里,本来是两排长辈分两侧坐着,鲁老太太和鲁来银坐在面北的首位上。官云裳一来,从在两侧最前排的长辈立时站了起来。示意要将位置让给官云裳。
官云裳也不傻,这看似一个破椅子,可放这儿就是宅子里的身份地位,这位子哪是她坐得的,就是鲁定风都不一定能坐这里。她忙推辞说道,“叔公,我一个女人,哪能坐这里,我站着好了。你别忙,我站着就成。”
她坚持不坐,族长们没有办法,一会儿有人拿了一个椅子过来,放在堂中央,请她坐下。官云裳愣了一下,心想着,对她这么上心,怎么着,当她是盘子大肥肉,这些人坐着分食啊。
她才不傻,她这么一坐下来,一群老男人围着气势也弱了几分,于是她说道,“各位长辈,我辈份低受不起,还是站在一边吧。这坐中间跟过堂审案一样,唉!”
“唉。”上座之上的鲁来银突然开腔了,他这些日子身材暴瘦,一张圆脸如今垮着皱皱的皮子,看起来格外恐怖。别人说不怒而威,他老人家是不怒而恐怖。再加上这人本来阴险,官云裳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一双阴寒的眼睛,身子不由颤了一下。
鲁来银却是一副痛心疾首样劝着,“唉,儿媳妇啊,这些日子难为你了。”
官云裳知道这人不会做好事,听到这样的话,她不知如何应对,索性她也不回答,只是低头叹了口气。
鲁来银招了招手,说道,“儿媳妇,过来让公公瞧瞧,唉,都瘦了,好好一个姑娘家的。唉,你爹官老爷怕是要怪罪我了。”
官云裳还是不好回答,于是继续低头不答。她那表情到是一副完全的悲伤模样,到是让围观者没法儿说什么。
鲁来银又继续开腔了,“儿媳妇啊,我听说,你心里怨我们没帮定风的忙是吧。”
官云裳一听这话,再不答真要出事了,她忙答道,“儿媳不敢,我知道定风案子牵扯大,大家也是有心无力。”
“唉。”鲁来银叹了口气阴深的双目打量着官云裳,像是在找突破口一般。就听他咳了咳,突然说道,“其实到也不是大家不肯帮忙,只是这事儿,大家一时不知道从哪儿下手。这不,你爹我最近拖关系在省城里找些大老爷问过了,定风那案子也不是全无希望,只要疏通得好,到还是有救的。只是……”
鲁来银叹着,给下面一个堂叔打了个眼色,那堂叔忙站起来说道,“侄媳妇啊,我是惯在省城里跑的,那些场面上的大官爷基本我都认识,我前些日子也打听了一下,定风这案子希望还是很大的,只是需要钱去疏通啊。”
好,都提到正题了,官云裳也知道,他们是想逼着官云裳把钱拿出来。不过,这些人话说得好听,钱真拿出来了,他们会拿去救鲁定风吗?当然了,不拿出来,这些如狼似虎的男人能放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