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啾!”
刚从怡和院下来的苏清瑶狠狠打了个喷嚏。
她揉着发痒的鼻子,四处闲逛着。
穿越过来好几日,直到今天,她才有空细细观察着这个朝代。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一片金色笼罩在红砖绿瓦的城墙之上。
苏清瑶站的地方正是中心,对面一座彩虹形大石桥。
大街上人头攒动,行人来来往往。
路上小摊贩在不停地吆喝叫卖。
客栈外站着的小二也拼命挥手招揽客人。
货摊上摆着刀、绳、玉簪、伞子等小玩意儿。
四处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
云裳坊,胭脂铺,女子撑着纸伞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此时,苏清瑶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穿着的衣物破旧而脏乱,脸上结痂的伤疤也出奇的痒。
她进到云裳坊的绸缎庄里,凭着手中剩下的银两,置办了一身行头。
随即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匆匆赶回青雅居。
院内无人,房间里丫鬟早已掌了灯。
苏清瑶一路走到屋内,恰好看见在庭院中打扫的丫鬟。
“你替我打些热水,我要洗漱。”
“是姑娘。”
洒扫的丫鬟瞥了一眼苏清瑶,随即默默去打水。
苏清瑶在屋里开始捯饬自己的长发。
几个丫鬟提着桶进来,把热水倒在浴桶里。
直到水满,她们洒下花瓣,这才先后退下。
屋内,苏清瑶褪下衣物,白皙的背上还有些被打过的瘀青。
水没过膝盖,说不出来的舒适感觉蔓延全身。
她从桌上顺手拿来铜镜。
镜子里照出来的那张脸差点没把苏清瑶吓个半死。
“亏得君无宴和吴妈以及张嬷嬷看着这么丑的一张脸,没有面露难色当面对我嘲讽。”
她自己看到这张脸都忍不住一脸嫌弃。
一脸的脓疮大大小小好多个,满脸是血,额头上的三条疤痕已经结痂,说一句是丑女真不亏。
也难怪人家君长容会选择苏芯。
她把镜子放在水中,双手捧起水细细地清洗着。
血迹,结痂的地方,全部都被苏清瑶清理了一遍。
随即她擦了身子,洗好长发,回到床上自己给自己号了个脉。
没有中毒,只是脸上的脓疮比较严重,因为有的已经破了甚至开始溃烂血和脓粘在一起,然后形成一个火山口状孔洞,十分可怕。
这是疖病,急性化脓性毛囊及毛囊周围组织的炎症。
她看着床上出现的医药箱,立即打开。
药箱里面的药物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疖子已经化脓,她拿了头孢曲松钠、阿莫西林先进行抗感染治疗。
后又在脸上拿出碘伏进行消毒,最后涂上红霉素软膏。
一套动作下来,天还没有黑。
苏清瑶换好衣服,整理着湿湿的长发。
“姑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苏清瑶屁股还没坐热,刚才替她打热水的丫鬟便拼命地敲着她的门。
看对方敲门的架势,估计是出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