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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听到陆巍然这样说法的其他几人也顿时围到了他的身边,对着楚留香上下品评起来。
“看来教主今日当真十分开心。”没有围上去的丁君露出一个即为罕见的微笑,慢慢地说道。
“嗯!”陆巍然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心里的激动,只好用力点头,过了一会才有些忧心地问道,“倒是法王,你在这里这么久,不要紧么?”
丁君自中了五毒教艾黎长老的冰蝉蛊后,尽管有陆危楼全力帮他驱蛊,却还是力未能尽,最后还是明教天工公羊未取来天山冰魄合昆仑寒铁为丁君铸了一个造化轮,这才保住他的性命,却也让他无法久离这造化轮,故而陆巍然才会有此一问。
“你这孩子。”丁君的脸上虽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来,但是整个人身上的气息却明显地柔和了下来,“我自有分寸,不必你操心。只是你这番出行,怕是有什么奇遇吧?”
“对啊,你小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可不要告诉我们你就是去找了这么个小子回来结婚。”何方易大大咧咧地走上来笑道。
“说的没错说的没错。”沈酱侠同样大笑着伸手围住他的肩膀,“来来来,说来听听。”
陆巍然点了点头,脸色一正说道,“关于此事,我也的确有话要说,不若我们到寒王的住处,我详细解释于诸位听。”
他脸色放正,语气严肃地说道,“此事事关我明教未来,切不可大意。”
陆巍然的表情如此的严肃,倒是让周围的人冷静了不少,陆危楼也清楚,以自己这侄子的性格,必定不会信口开河,他若是如此严肃,那必然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
几人也不多矫情,动作迅速地收拾完毕之后,便到丁君的住所去。谁都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听到这样怪异的一番说话。
“你是说……你被风暴卷去了另一个世界?”陆危楼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大唐再过不过十年,必将大乱,若是稍有不慎,我明教也会变成覆巢之卵。”陆巍然严肃地将安史之乱的事情说了出来。
“中原之人的死活,又与我们何干!”丁君是最不喜欢中原武林的人,昔日执掌洪水旗之时便曾大开杀戒,“我明教出于西域茫茫大漠,又有哪支军队会闲得无聊来进攻我们?”
“……的确是没什么军队会过来……但是你们是不是将萧沙、阿萨辛还有波斯沃教忘了个干净?”陆巍然双手抱胸,脸色严肃地看着他们。
他的话一出口,几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萧沙跟阿萨辛几次三番出手,明教上下与他们已经势成水火。若是中原大乱,以他们的个性,必不会坐视不管,介时插手一番,明教势必无法独善其身。
至于波斯沃教……
陆危楼忽然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这才正色说道,“此事的确不容小视,我明教如今也已经算是中原武林的一份子,这样的事情本就不是我们所能躲避的。倒是你这孩子,又是从何得知波斯沃教插手的消息?也是从‘后世’得来的消息不成?”
“叔父……”陆巍然叹了口气,“你可知道,九天之一的朱天君卢延鹤早已被波斯沃教暗星长老穆玛依所暗中杀死顶替掉了?”
“你说什么!!”陆危楼猛地站了起来,厉声喝问道,他并不是瞎子,自然清楚长期以来一直在暗中资助明教的人到底是谁,尽管他之前也觉得奇怪,自己的老友怎么忽然就变了,可他绝对没想过,真相竟然会是这样的!
陆危楼发怒之时,浑身衣袍无风自动,气势骇人至极,何方易与沈酱侠同时上前一步挡在两个小辈身前。
“如今的九天之乱,便是由他而起。”陆巍然丝毫不惧,脸色严肃地说道,“我绝不会拿这等大事开玩笑!”
“……唉……老友啊老友……”陆危楼也不知道是在感叹什么,只是正了正脸色便说道,“既然如此,你有什么想法,便直说吧。”
“九天已乱,原先规定的九天中人绝不可成为中原之主,如今别有心思的人却不止一个。在我看来,这既是危机,也是个机会。”陆巍然咳嗽了一声,看了看身边的人说道,“我有个建议,只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
“若是为本教着想,又有何事是不可接受的?”一向总是沉默居多的卡卢比反而率先开口说道,“你但说无妨。”
“天下之乱,非一朝一夕可形成,也非一朝一夕可改变,纵然我们集合各路暗杀高手前去刺杀了安禄山与史思明,断了这‘安史之乱’,谁又知道日后不会出现譬如‘张李之乱’?所以我的建议是,与其如此被动,倒不如干脆……重立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