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隋想想被教练带去换马术服,隋屹在休息室玩着手机磨时间,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直到隋想想穿好防具回来时,他看了一眼时间,猛地发觉距离方青颂进更衣室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分钟,正常人换个衣服哪儿用得着这么久。
再往门外看,周律早已不知所踪。
他自知身份尴尬,不方便出面,于是迂回地联系了这家马场的主人,让他派个员工去更衣室看一眼,得到的回复是更衣室里没有人,但有一条剪断的抑制颈环。
员工给他看了那条项圈,皮质柔软,银色锁扣泛着冷白的光,正是方青颂今天戴的那条。
……
屋内阴暗却并不潮湿,能听见中央空调运作的声音,方青颂躺在床上,双眼被黑布蒙着,身体因为药物残余动弹不得,鼻腔酸楚,意识像电视里的雪花一样不断闪烁,他模糊地记起自己在更衣室里被人用毛巾捂住了口鼻,接着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旋转,醒来后就出现在了这个漆黑一片的房间里。
对方把他绑得很死,就连遮眼的布都紧得勒人,勒痛随着药效的褪散越来越强烈,方青颂知道自己可能遭遇了绑架,但不清楚对方究竟要什么,所以即便身体恢复了知觉也不敢动作,维持着昏迷时的姿势装睡。
周遭没有任何声音,黑暗让方青颂丧失了对时间的判断力,醒来后的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真正睡着之前,外面传来了门锁拧动的声音。
“咔擦。”
紧接着是一阵沉沉的脚步,门锁再次拧动,只不过这次是反锁。
有人进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方青颂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试图以此抑制恐惧带来的颤抖和心悸,但他并不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被揭穿不过是几秒钟的事。
“醒了就起来,药效已经过了,你装睡也没用。”
是个男人的声音,似乎用了某种变声器,将自己的声线压得极低,机械音冰冷低沉,夹杂着未知的危险意味。
“……”
方青颂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没有回应他,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维持原样。
但他高估了对方的耐心,大概只过了不到一秒,男人就伸手扼住了他的脖颈,见方青颂还是没反应,骤然加重力道,一下把人掐出了生理反应。
“唔唔!!唔……呜……”
血管被掐死,血液冷得像在逆流,缺氧感只几秒就漫上大脑,濒死的体验将恐惧瞬间放大到极限,方青颂无力地挣扎着,被绑在一起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摆动,仰起头,喉咙里发出一阵破风箱似的“嗬嗬”声,下颌紧绷,嘴角濡湿,稀薄的涎水绕过下巴流到脖子上,蓄在男人虎口与喉结的之间。
“为什么不听话?”男人冷漠地欣赏着方青颂被掐到流口水的丑态,松开手重重地掴了他一掌,然后将手上的口水揩在他脸上,慢条斯理地问,“非要掐着脖子才乖,你怎么这么贱?”
“咳咳咳……咳咳,咳!”
方青颂被他抽得歪过脸,洁白的面颊上瞬间浮起一个掌印,但长时间的缺氧让他无力反驳,只能失神地张着嘴,仰在床上剧烈地咳嗽,任由男人狎昵地把玩自己的面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咳咳咳!!!咳咳……”
“才掐了几秒就这么红,怪不得周律这么宝贝你。”男人捏住下颌的手一寸寸下移,停在了刚刚掐出来的指痕上,陶醉地抚摸着,“生来就是给人操的骚货,是不是?”
方青颂不想理会这话,也不敢动,咬着嘴唇装听不见。
男人没有追问,而是轻轻地,重新将手搭在了方青颂的脖子上,逐渐加压,窒息感再次淹没了其他感官,方青颂颤抖地在他手中摇头,强忍羞耻,艰难地回答他的问题:“咳咳,不是,咳……我不是。”
“真乖。”男人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回话本身,得到回应就松开了手,耐心地等着方青颂缓过来。
方青颂却以为到了谈判的时间,他没有经验,只能直入主题:“咳咳……咳,你,你要多少钱?我有钱,我家人也有钱,还有周律,你知道他……”
对方没有回答。
方青颂的身体因为过度呼吸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声音颤得近乎呜咽:“你要多少钱?电话,给我电话,咳咳……你要多少钱?你要多少他们都能拿得出来,只要你别伤害我……”
空气安静得像结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