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舟面不改色的同他们打招呼。
傅皓宇用力地对他使着眼色。
被傅二爷一巴掌糊在脑瓜子上,“眼睛抽筋儿了?不想要挖了捐出去献爱心事业。”
傅皓宇:“……”
傅皓宇受伤的捂住胸口,转头看他妈,“妈!你看他!”
傅二婶伸手有些敷衍的揉了把儿子的脑袋瓜,“乖啊崽儿,别闹。”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傅砚舟身上。
傅老爷子朝他身后寻摸,找了半天也没看见想找的人,脸肉眼可见的臭下来,“我孙媳妇呢?”
“送回去了。”傅砚舟拉了把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不送回去他未来岳父更不让他进门了。
夏女士眼中划过一抹失望,“送回去了啊?怎么没带幺幺回来,我还以为能见见儿媳妇呢。”
“再等等。”傅砚舟想到什么,眼底划过笑意,“她有点怕生。”
傅老爹瞥了他一眼,没吱声,将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
傅砚舟眼锋散漫地扫过去,似笑非笑道,“爸,您手里那只茶杯,价值五百万。”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呢?”傅老爹瞪了他一眼。
“你自己看看手机,有多少个未接。”
傅砚舟以一种“你不太有自知之明”的眼神看了他爸一眼,“不是说了,忙着陪老婆挑钻戒?”
夏女士目露赞赏。
男德是一个男人最值钱的嫁妆。
傅老爹气笑了,“你小子行。”
这位前任傅家掌权人并不像上位者那样气场凌厉,反而有种岁月磨出来的风轻云淡的温润。
傅砚舟的五官跟他有五分相似,气质却两极相反。
尤其是那双冷淡凉薄的黑眸。
性子也独的很。
夏女士时常为此而叹气,“明明家庭也挺幸福的呀,又没什么狗血伦理剧场,怎么就长成了这德行。”
思来想去得不到结果。
最后干脆把错误归结到了丈夫身上。
一定是因为他让儿子掌权太早了,年纪轻轻就在尔虞我诈中迎刃有余,能可爱才怪。
为此,傅老爹跪键盘解释了三天三夜。
还老实交代了,公司其实是儿子主动揽过去的。
夏女士不信。
又让他睡了三天书房。
彼时还没沾到老婆一个衣角的傅砚舟十分同情他,“活该。”
并主动在夜晚十一点给夏女士发送了除节假日转账外的第一条消息——
【妈,您别怪我爸,他说的对,是我自愿的。】
【我不累。您早点休息,最近考试多,我处理完工作再看两个小时的书,晚安。】
几年都过去了。
父子俩一对视,就是傅老爹单方面的火花。
傅砚舟面容冷淡从容的坐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