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那几个知道许薇薇是他妹子之后可来劲了。
起哄个没完,看见许淮臣黑脸才消停。
至于现在么,他一天几乎得刷个百八十遍表白墙。
就是看看哪个又对许薇薇有意思。
这男人就跟许薇薇说的没什么出入,伪君子得很。
看上去很大度,实际上特别小肚鸡肠,但他又觉得他还是薇薇的哥哥,太小心眼会显得很不成熟。
还要点儿面子。
他每天去练舞室接许薇薇回去,有天她心血来潮给他单独跳了一次,他就知道,这场舞会让她多么光芒四射。
那时她还没有穿上这身妖精似的盛装。
他就觉得她举世无双了。
想把她藏起来,她的美只有他能看到。
但他怎么能剥夺她耀眼的权利呢?她应该是这世界上最自由的玫瑰,做她想做的。
气氛被哄抬到一定程度,震得耳边都发鸣。
许淮臣盯着那个身影,沉默不动。
女生柔韧的腰肢,抬高曲腿时崩起的脚背,华丽的红色舞裙,冷暗色的灯光爱抚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舞至尾声,那个舞台中央的人如同翱翔的凤,玫瑰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好和震撼。
几个女孩子手牵着手谢幕。
掌声如乍起的雷声,一声惊醒了无数雨点,噼里啪啦的越来越盛,越来越响,震耳欲聋。
认出许薇薇的人,尤其是男生们,都大声喊着“薇薇”、“薇薇女神”。
“呜呜呜不愧是拒绝我十八次依旧让我想表白第十九次的女人。”
“薇薇看看我!我天天给你带早餐占座位,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给个排队当男票的机会吧……”
“我想给你生猴子!!!”
“……”
江琎:“草,生猴子的这哥们太疯狂了。”
“臣哥,我觉得——”
行吧。他臣哥根本就没分给他一厘厘的余光。
他还不说了呢。
许淮臣隐没在他们之中,不言不语,只是唇不自觉的抿着,他很难在人生中品尝到不自信这种情绪。
当一种存在对他来说过于宝贵,许多许多的人都看到他的宝贝,他的心率先开始了草木皆兵。
他忽然想。
他和许薇薇之间,主权一直握在薇薇手里,她十八岁,她还那样年轻,她或许一时兴起对他感兴趣了。
许淮臣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