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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翼铭挺起胸膛告诉刘炀,我十六岁!
刘炀擦着湿头发,将信将疑。
你?十六?你吃什么长大的?
鞠翼铭看见刘炀下半身浴袍若隐若现的屁股又硬了。他恼怒的拍了把不知疲倦的阴茎,房间里仿佛突然出现一道聚光灯,伴随着舞台剧的夸张音效聚焦到了青春期男生蓬勃的生命力上。
咋的,你羡慕我了?鞠翼铭说。
刘炀头上披着毛巾,头发垂下来遮住脸。觉得鞠翼铭的屁话太荒唐,随即无语,哼哼着笑了。
为啥我一看见你就硬呢?鞠翼铭低着头,盯自己的下体看。为啥?
鞠翼铭抬头,刘炀已经背对着他打开了电脑听歌。净是些他平常很少听的重型音乐,鞠翼铭爱听的是隔壁老樊,林俊杰,薛之谦。没事儿就哼两句。
重型、他偶尔练鼓会打几首重型。
那重击下来的鼓点,失真的电吉他声,就像一辆杀人机器在雨中溅起泥巴雨。轰隆隆,粗旷到让鞠翼铭感觉自己正全身赤裸的置身田地中,前方缓缓开来一台橘黄色的挖土机,司机脸上还套了一个用红色笔写着“爱”的纸袋。
爱欲图用刨铲抹杀他,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妓女。
好吧,也不算妓女,刘炀虽然长的娇憨有些女相,但确实是个男的,毕竟他和刘炀做爱只能肛交的。刘炀做爱前会找部片子助兴,画面里一男一女纠缠不清,鞠翼铭不想看,他把头埋进刘炀的后背或是刘炀的头发里,闻着刘炀头发的香味,听着av里女生叫床,就莫名觉得生气。
他总是会想宣泄什么,所以他打架子鼓,打架,打球,噼里啪啦、鲜血淋漓的发泄他那些连自己都摸不着头脑的躁动。
但鞠翼铭知道最近脾气暴就是因为自己喜欢上刘炀了,不不不,爱上刘炀了。他甚至都想认真练鼓和刘炀组个乐队、留个和刘炀一样的长头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有时刘炀总是醉醺醺的,鞠翼铭不喜欢,但是刘炀不会听他的,喝醉了之后只会傻乎乎的笑,在幻想中他掐住了面目可憎的刘炀的脖子,但现实里刘炀一笑他就跟着笑。
鞠翼铭觉得自己爱上刘炀,就是因为刘炀傻乎乎的朝他笑。鞠翼铭怼他也笑,鞠翼铭操他也笑,鞠翼铭给他钱也笑,鞠翼铭要刘炀留个联系方式也笑的不可开交。
鞠翼铭第一次主动找别人要联系方式,他说,你加我的QQ吧!要不手机号也行,微信号也行!
刘炀还是笑,那时候他还不知道鞠翼铭才上高一,刘炀只是觉得有个长得挺好看、懂音乐、个子高鸡巴还大的瓶起子在身边挺好的,而且人傻钱多,傻到刘炀有时候都捡回了良心、不忍骗他,也就半推半就地给了。
熟了之后,他发现鞠翼铭有点暴力,小孩子力气大、又控制不好自己的力气,老是在高潮前把刘炀捏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总扯他的头发,打他屁股,身上没一块好地方。
刘炀不是什么受虐狂,他疼的时候一点不觉得爽,他也不知道鞠翼铭小小年纪,这些鬼招都是在哪儿学的。
他想发脾气的,刘炀不常发脾气,他想了很久,怎么说才能让鞠翼铭明白自己对sm之类的没感觉呢?但当鞠翼铭皱着张委屈的圆脸蛋,从书包里掏出皱巴巴的几百块钱递给他寻求他的谅解时,红艳艳的钞票摆在面前,刘炀也就不想计较什么了,他也没说讨厌sm,以前他还不喜欢吃蔬菜呢,人变得很快的。说不定他还能借此经历写首新歌,毕竟不是谁都能遇见一个暴力型高中小孩。
但是世界上傻子很多,高中生很多,有钱人也很多。
刘炀这两天勾搭上了个富二代,就是杨润泽沉迷网聊的那两天。对方是双性恋,刘炀自己也是,被男的操完又操女的,对两性关系没那么敏感,所以不用像对待鞠翼铭那么小心翼翼。
他还是个DJ,刘炀一直想学,没钱学。他被富二代操完,躺在床上汗津津的说你能教我拧钮儿么?在富二代穿好了名牌衣服,抽着烟踏出房门的前一秒。
哦,你后天去商场对面那酒吧找我。摆着张臭脸。
刘炀穿了自己最爱的摇滚t恤,黑白格vans,戴了雕花的扳指。一坐下,就要了瓶酒。还没开,朱一涵走过来,给刘炀换了瓶更贵的,放到平时他有幸品上一口就美的没边恨不得直接脱衣服泡进舞池里的那种。刘炀的脑海有些抽象,但毫不留情的接过了酒保飞过来的玻璃杯。
“这是安雨,这是安雨朋友,”朱一涵凑到安雨耳边,“他叫啥来着?”
“小智,”安雨拍了拍旁边穿白色羽绒服的男人,“他是小智,他玩贝斯的。”
“你好你好,我是小智。”
“我叫刘炀,经常听说你,今天终于见着了。”
“是吗,哈哈。”
刘炀和安雨聊起来,边聊边喝,也没聊什么有用的,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乱扯皮,聊的双方都有点心累。好在朱一涵后半场终于上去打碟,背靠着巨大的五颜六色的显示屏,叼着烟,拽的二五八万。刘炀于是
', ' ')('捏着酒杯专心看着他,安雨又和小智聊了起来。
刘炀回头放下酒杯,才注意到小智不喝酒,一杯突兀的果汁放在吧台上。他莫名盯住了小智。玩贝斯的,吗?小智穿着衬衫,松开了上面两颗扣子,下摆整齐的掖进裤腰里。小智和刘炀认识的贝斯手都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清。也许光凭他给自己取名叫小智就够独特的了。
小智也抬头看了眼他,卧蚕下面绕了几圈纹,瞳孔漆黑的,笼在忽明忽暗的霓虹灯球下,叫人有些不自觉腿软了。
之后小智很快又移开了目光。
刘炀又倒了杯酒,坐在小智旁边,问:智哥不喝酒啊?
小智笑起来眼睛眯眯的,笑声也很爽朗,倒没之前撇过来的一眼给人感觉那么冰冷。
不喝啊,早就戒啦。他摸了摸自己下嘴唇,看着刘炀。
疼吗这个?
刘炀凑近了些,舔了舔嘴唇内侧另一端的钢珠。用手指扒开下嘴唇,露出里面粉色的肉和牙龈,认真的给小智展示了一下唇钉。包不住的口水黏在手指头上,亮盈盈的。
还行我觉得,没有拆脏辫疼。
这酒有那么烧脸吗?小智的语气调侃,又不轻浮,像真的在笑话刘炀。
一旦人类品尝过美味的东西,就拼命去回味心悸,是所谓高级动物的懦弱本性。而杨润泽的淫乱和贪心,则是自己和自己的狂欢。
他好像上瘾了,对于那种随时随地可以感受到的快感有些舍不得,就干脆从拥挤的八人宿舍搬进了刘炀家,刘炀心软,耐不住杨润泽兴致冲冲请他看live,还抱着胳膊说炀炀求求了…勉强从本来就蜗居的房子里给他腾出了个小小的空间,大概也就和宿舍的厕所差不多大,摆进一张床就已经没剩下多少空地,他又在旁边堆了些纸箱子,都是草莓寄来的快递或者自己买的零食,衣服什么的都放在了客厅,刘炀不在家时,他就偷偷穿上草莓买的衣服,拿着根女用按摩棒自慰,在密闭空间里再怎么放肆、再怎么淫贱,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杨润泽时常怀疑草莓有恋童癖,他除了爱叫他“女儿”,送的那些衣服的款式一看也不是给成年人穿的,幼稚、窄平极了,可大小又正正好好,让人特别不爽。他只是习惯自慰的时候穿上女装了,随手摸了件黑裙子,后背镂空的设计,几根脆弱的丝带打成蝴蝶结,还要在脖子上绕一圈,系太紧不舒服,系太松的话动作大一点都可能会散开,琢磨半天,憋了一肚子闷火,干脆随随便便套在身上。
他背靠着墙,对着手机屏幕上李奕谆的裸体扳开双腿,用按摩棒怼到阴蒂上密密麻麻的神经,不言而喻的快乐着,就没空分神去管这件衣服多么怪异了。衣服布料有些粗糙,刺刺麻麻的,随着动作在龟头上来回摩擦却意外舒服的要死。
他上下一起玩,大功率的吮吸口震得阴蒂又爽又痛。紧盯着的电影,背景是个暧昧的情趣酒店。李奕谆抱着女人干的很凶,凶到屏幕外的杨润泽跟着哆嗦,可李奕谆又笑着的,老是露出些意味不明的笑,他把长相可爱的女孩抱在大腿上,抬起手,一巴掌一巴掌打到丰润的屁股上,没一会儿就扇的通红了,那痛觉仿佛也传递到了杨润泽的身体上,他想到如果李奕谆要这么打自己,自己是绝不会同意的。
草莓今晚没有给他发任何消息,也许在忙,他也不知道,但幸好刘炀又出去喝酒了,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看着李奕谆自慰。
窗户外面缓缓地有月光呈放射状扫过,杨润泽揉着皱巴巴的裙摆,闭上眼睛,把按摩棒另一端的震动头慢慢蹭进已经湿答答的小穴,他不会玩这个长相奇特的双头玩具,也没看过说明书,突然不知道碰到哪个开关,震动头在穴里自动抽插起来。
他想找到那个开关赶紧关掉,可耳机里的呻吟声和叫床声一起打乱了震动的频率,杨润泽的脚趾抠起,床单在身下扭成一团,大腿根痉挛了,整个下半身都抽搐着,随后眼泪和失禁一样不受控制的潮吹同步降临,伴随冷淡的月光、狭窄的手机屏里李奕谆满是性欲的脸,缓慢凌迟着高潮过后的空虚。
他狠狠眨了下眼睛又松开,两只手还抖着,摸了把湿透的腿间,手掌心全是晶莹的透明液体,在月亮下不知羞耻,折射出刺眼的星斑。
杨润泽皱了皱眉,凑近嗅了下手心,也没什么味道,他分不清那类似失禁的快感究竟属于人类的哪一种情绪呢?抽了纸巾擦干手,他关掉了窗口,回到了李奕谆的主页,网络自动刷新了下,作品目录出现了一个新视频,并且就发在两分钟前。
一想到自己在看着李奕谆自慰的时候李奕谆也正在和别人做爱,杨润泽莫名觉得有些失落。又好丢脸。
他把裙子从身上粗暴的拽掉,扔在地上,一丝不挂的躺在小床,还是憋着一腔闷火点开了视频。
第一帧的画面就吓了他一跳,黑漆漆的画面中突然冒出只手捂住了镜头。
“…你在拍吗?”
“嗯,这是布置的任务。”
这是杨润泽第一次在视频里听见他这么近的说话声。就像紧紧
', ' ')('贴在了耳边,厮磨着连呼吸都一起暧昧的挤进了大脑似的…另一个人的声音有些不清楚,说了些什么他没听太清,所以又把耳机音量调大了些。
“任务?升级那种?”
“差不多吧,满级了你就能从乐手进化成女优。”
应该是脱衣服时摩擦过布料的声音,还有内裤边在皮肤上狠弹一声的脆响。
“我很喜欢你刚刚贝斯的那个音。”
好熟悉,好熟悉的声音,杨润泽搓着眼睛,听着无聊的对话微微走神了,半放空着大脑回忆,是谁来着?是谁的声音来着?
“明天我给你录个采样,”李奕谆哼笑着,和跟他说话的语气完全不一样,总觉得陌生。“金钱的力量嘛。”
“你误会了吧智哥,我没说我今天要卖。”
画面忽然抖动起来,摄像机在什么地方上磕磕碰碰的,好吵,遮住了说话声。几秒后逐渐有光源漫进来,忍受了将近五分钟的黑暗,他终于看清了李奕谆的脸——还有镜头翻转过来后露着裸背,慢慢转过头来的长头发的,男生吗?哦,是刘炀啊。刘炀对着镜头笑,脸上又红了,红的好显眼,被镜头捕捉着无限放大了,他的脖子上戴了一条条黑色的粗项圈,还挂着颗金铃铛,他动一下就响一声,表情有些为难的说:“智哥,你喜欢玩这个?”
杨润泽抱着膝盖,把手机放在脚背上,低头听着他们讲话,看着他们做爱,脖子弯的有些痛,贴在上面的湿头发也渐渐风干了。
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他捂着脸,忽然觉得肚子有点饿,想站起来的时候突然低血糖,他习惯了天旋地转的压迫感,可还没习惯苦涩的味道呢,眼前黑了,脚底一软,直愣愣往前栽,栽到了一个冰凉的怀里。冷漠的金属铁链贴着他的皮肤,杨润泽全身都那样冷,却还是凭着本能往另一个更加低温的身体里钻去。他闻到淡淡的酒味和烟味,刘炀的头发搔着他的肩膀,痒痒的。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别再感冒了?”
“…刘炀你走开。”
“我怎么了?”
刘炀攥着杨润泽的后背,从床上够了条毯子,抓到手里总觉得有些湿。他眯眼才看见床边堆着好几团纸巾,咳嗽了声,把脏毯子丢掉了,脱下外套披给杨润泽。
杨润泽却忽然抬起胳膊来,刚刚搭好的外套顺势滑下去,他抱住了刘炀的脖子和后背,湿淋淋的脸颊也贴上去,还有温热的口腔,高潮过的疲惫身体。
可他用力舔也舔不开刘炀的嘴,因此连和李奕谆间接接吻的机会也失去。
杨润泽看见刘炀脖子上浅浅的红色淤痕,伸出食指摸了摸。随后感觉站着都好累,就蹲在了刘炀脚边。
他细瘦的干瘪的模样在月亮的普爱里蜷缩成一只绝望的虾米,才发现自己顺风顺水高枕无忧的生活并不会永远都被造物主眷顾,十七岁第一次遇见所谓的弱小,上帝难道还爱跟他讲烂梗冷笑话吗?他爱慕的,他的爱丽丝,怎么就成了别人手中那么随便的一次射精呢。杨润泽从蹲改成了跪坐。他用力抹了抹眼睛,眼睛下面变得和刘炀一样红,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拆开刘炀的裤腰带,扒开刘炀繁琐的装饰品和四角裤,握住了刘炀的阴茎,之后张开嘴巴闭上眼睛,又不想让自己显得怯懦,把眼睛重新睁开了。他干脆豁出去,和刘炀做一次爱,四舍五入也等同于和李奕谆做了爱吧?反正病菌会通过体液传播的,爱在一开一合中存在着,是和谁、在哪里又有什么不同呢?他张着嘴,张到嘴都酸了、张到舌头在空气中发干、张到含不住的口水在口腔积满,莫大的落空,心里闷闷的,连眼泪都挤不出来,被刘炀轻轻点了点额头推开了。
你看着好伤感。就和那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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