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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要办校园歌手大赛,老师在班会提起这事的时候杨润泽正在睡觉,被突然的高分贝吵闹声惊醒,睡得满脸红色压痕,一抬头发现除了全班同学,连老师也直直向自己盯过来。
不知道谁起的头,说杨润泽唱歌好听,能为班级争光,还拿他准备报考音乐学院的想法说事。杨润泽脸皮薄,经不起逗,尴尬得脸皱起来,抓着卫衣的兜帽往下扯。无声反抗也不起作用,班主任在同学的吹嘘下笔尖一挥,在报名表上填下他的名字,抬抬眼镜问他想报什么曲目。
“我不行,姐,我真不行!”杨润泽试图挽留,可事情显然已经没有了后退的余地,班里报名的少,但班主任又不想在人数上输过其他班,杨润泽就成了那个不幸的被指名者。他不情不愿的,随便报了首昨天刚听过的歌。
歌手大赛搞的挺正式,规定每个班级都至少有三四个报名的,还要在网上直播。经过了海选还有淘汰赛、半决赛、决赛,在演播厅里进行,地方很大,平常都是用来举办演讲或者组织看电影之类的活动。杨润泽虽然嘴上说着我不行,私下里还是忍不住练习起来,回刘炀家甩掉两只运动鞋,用力一跃跳在沙发上,卷起数学书当麦克风开始唱。
唱也不好好唱,怪腔怪调的,惹得在卧室里练吉他的刘炀举着琴出来抗议。
“杨润泽,你小点声,你这样以后整个小区的人都不会想理我们。”
杨润泽扔掉书,从沙发上跳下来:“随便他们。”
可他练起歌来一点也不随便,每天把卫衣帽压的盖住脸,偷偷在里面藏两只耳机听歌,他平时在学校也是不务正业无所事事,老师也习惯了,没人管他。在走廊也从不抬头看人,莽着头一股脑往前走,连撞见人都没反应过来。
他压低声音学台剧的语气装酷:“啊,不好意思哦。”打算绕过面前的障碍物时,被一只手轻轻拦住,那只手很凉,擦过他的脸颊钻进大兜帽里,手指拨开后搭在耳朵上的碎头发,捏了捏耳廓后摘下了耳机。
“干嘛……”杨润泽语气不爽,扶着眼镜抬头找人,却看见黑色制服,胸口的金色教师名牌,有一层淡淡青茬的下巴,带笑的双眼。那四目相对没什么浪漫气息,杨润泽只觉得尴尬,虽然他孩子气的跟自己说不再喜欢李奕谆,可当真面对面见着了又觉得耳朵烫。他想起刘炀,曾经把手指伸进过自己身体里的刘炀的手指,被面前的李奕谆在嘴巴里湿淋淋吮过一通,那张嘴巴又冲着他笑。
也许是前几天过度自慰带来的后遗症,一旦想到点十八禁场面就忍不住夹紧大腿。杨润泽羞耻至极,但李奕谆可什么都不知道,好整以暇地帮他把耳机线掖进了衣服里,还顺带整理了一下歪掉的校服领子。
“听说你要参加歌手大赛啊?”
“谁说的?”杨润泽条件反射的以为是刘炀。随后又觉得自己这样太神经质了,重新低下头去抠手指。
李奕谆的呼吸就在他耳朵边,说话声音也那么近,杨润泽半片身子起了鸡皮疙瘩,忍不住躲了躲,用力拧了自己一把,像在斥责身体的敏感度令人难堪。
“你们班主任说的,”李奕谆笑呵呵的,还有闲工夫跟从亭子面前走过去的同学打招呼,“你要唱哪首歌?”
“随便选的。”
李奕谆要给他开小灶。挺荒唐的,杨润泽都快忘了李奕谆还是个音乐老师了,他想拒绝,但心里总抱着点儿别扭的渴望,渴望些什么连自己也说不清,好像觉得如果失去了和李奕谆接触的机会很可惜。心思朦胧又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个红通通血淋淋的“爱”的大字,晃来晃去,鬼魂似的。可是爱有些时候并不那么重要,没有爱他也活的好好的。难道同样十几岁的大家都是这样对荷尔蒙感到困惑的吗?就像春天提前到来了,思春期是一阵和煦的风,没有味道,也没有形状,却是致幻的病菌。李奕谆摸着他的喉咙和小腹教他发声,他哪儿发的出来正常的声音,嗓子干的快要哑掉,只能掉出来几个奇怪的音调;他唱自己选的那首歌给李奕谆听,丁世光的《simon》,合着手机卡顿的伴奏唱的一塌糊涂,但李奕谆夸他是小天才,还说这首歌唱得这么好,可以试试边弹钢琴边唱;李奕谆给他打拍子;李奕谆捏着他喉结的皮肤感受震动;李奕谆揉他的头,把他睡的烂糟糟的鸡窝揉的更乱……
刘炀见着他躺在沙发上抱着吉他发呆的样子,打趣儿他:“你思春啊?去换衣服,我带你去看小鞠打鼓啊?”茶几上摊了一堆写不完的卷子,都被杨润泽画满了丑丑的小人,刘炀抽着烟坐下来一张一张的看,边看边发出闷闷的哼笑声。
“笑什么?”杨润泽翻了个身,“鞠翼铭打鼓有什么好看的,我不去。”
“上次你请我看的那个乐队今晚也有演出啊,去不去?”刘炀把他的破烂卷子搓成一坨大球扔了。
杨润泽爬起来套棉服的间隙朝他喊:“你别扔啊,我明天还要交!”
但看演出可比交卷子重要多了。杨润泽喜欢livehouse的氛围,每个人都套着面具撒野、做自己。他的梦想就是组个乐
', ' ')('队到处去livehouse演出,虽然目前为止只是即将登上校园歌手大赛的海选舞台,但总有天能从观众变为表演者。
刘炀牵着他他挤到前排,正好在侧面,可以很清晰地看见鞠翼铭打鼓。鞠翼铭的头发长得很快,甩起头来还挺有感觉,在和桑拿房似高温的场地里只穿了件白色的短袖,两条微微有了点肌肉线条的瘦胳膊狠狠甩着,鼓皮都要被他打破了。杨润泽刚觉得鞠翼铭在自己心里的形象帅起来了点,他一扭头看见刘炀,吓的鼓棒脱手飞了出去,那股带着冲劲儿的帅气很快消失。
鞠翼铭在慌乱里下意识换了根新鼓棒重新跟上节奏,眼睛却死死黏着被紫色灯光笼住后漂亮又柔和的刘炀的笑脸看,恨不得马上就从面前的鼓里跳出去站到刘炀面前。他喜欢听刘炀夸他,比师父夸他进步了该让他高兴。也许沉浸在爱里的孩子们都是那么天真的,傲慢的乞讨着爱吧?沈钲博开玩笑说他好像舔狗,可他一点也不那么觉得,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被迫变得很可怜,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鞠翼铭胡思乱想着,还是凭着肌肉记忆打完了最后一首歌。刘炀来晚了,最后的时候才赶过来,但没什么好值得在意的,只要刘炀来了就好。
他捡起掉在身后的鼓棒跑下台子,看见刘炀正在和一个男生聊天,旁边还有个脸色僵硬的杨润泽。
“小鞠你完事了?”刘炀招呼他,“这是贝斯手小智。”
鞠翼铭认识小智,上场刚表演完的乐队的贝斯,他记得很清,在后台候场的时候耳朵快被贝斯填满了。他和小智打完招呼就星星眼盯着刘炀,刘炀被他看的直笑,竖了个大拇指:“鼓打的巨好!”训狗似的,杨润泽腹诽,拉了拉口罩,眼神越过巨大障碍物鞠翼铭看了眼在他旁边显得娇小的李奕谆冷笑出了声:“呵呵,小智?”
李奕谆就跟不认识他似的抛开一个奇怪的眼神,“怎么了。”杨润泽不理,他已经在原地尬住了许久,下一个乐队乒乒乓乓的开场音随着大荧幕发光的像素点扫遍整个场地冲进耳膜,就像找着了救星似的转过身去跟着旁边的人一起欢呼,很快四个人就被挤散,阴差阳错的,李奕谆被拱到他身边,肩膀贴着肩膀摩擦,即使隔着T恤也像能感知到温度一样烫。杨润泽停止了甩手式蹦迪,打算到后排歇一会儿,刘炀早就拎着不知道从哪逮到的酒瓶边喝边摇了,鞠翼铭的块头放在那,旁边人怎么挤都挤不动,强行形成了一道保护屏障,外人无法驻足。偏偏他想拨开人群走掉的时候散开的鞋带被别人踩住了,还无情地碾来碾去。
无厘头的世界,杨润泽突然觉得livehouse也没那么好了。他一想到李奕谆和刘炀打了炮甚至拍了视频传到网上后还能心平气和地站在一块寒暄就觉得成年人真虚伪,扭头忆起自己当时哭着求刘炀帮他破处的第二天两人还面对面吃了顿外卖的笨蛋场景又突然发现自己做这些没意义的假设好无聊,蹦迪好无聊,什么都一样。他那又对一切无所谓又倔犟的小脾气被拥挤滚热的人们点着了,说话语气拽的二五八万:“兄弟,你踩到我鞋带了,能让一下吗。”
所幸遇着个脾气好的才没起冲突,白色鞋带被踩脏到惨不忍睹,他摆摆手扭头想走,可没想到这次还是走不成,李奕谆把他扯住了,还笑他:“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逆反心理突然上来了,李奕谆对他挺好的,他为什么一定要想方设法逃开?撤出去的半截身子又挪了回来,结果站在原地和僵尸似的一动不动,他用余光去撇李奕谆,这是个玩新金属的乐队,李奕谆跟着鼓点扭肩膀极其闷骚。
“老师还来这种地方?”杨润泽阴阳怪气。
“这种地方是什么地方?”李奕谆笑着反击,一句话又把他怼的哑口无言。温度越来越高了,尖叫、呐喊、汗水、肾上腺素,狭小的密闭空间里没有氧气,四处都是二手烟和酒精,蓝色的、绿色的、黄色的,吉他,贝斯,麦克风,长长的头发,摇滚之神终于降临了?不然为什么此时的一切会叛逆成这样,鞠翼铭上头了,拉着刘炀亲嘴,仗着没人认识他大张旗鼓地炫耀他和刘炀的特殊关系。而他躲到了厕所边抽烟边玩手机,脱了裤子坐在冰凉的马桶圈上,满鼻子酸味。
厕所的白色瓷砖微微泛黄,枯燥平常。草莓两分钟前给他发了消息。自从他提出见面、而草莓欣然同意后,杨润泽就没再自慰过,草莓也刻意避开一些话题,两人聊天的内容变得普通起来,却显得比以前更加暧昧。
草莓:晚上好
草莓:你今晚去看演出了吗,我好像看见你了,是不是戴个白色的帽子
杨润泽抽了口烟还是难以抑制手部在胡乱地哆嗦。他下意识反驳:
戴白色帽子的人很多啊
草莓秒回他一个小孩大笑的表情。
:你说的有道理
杨润泽把烟头扔进马桶冲水。纯白色的烟头混着肮脏的碎烟灰被卷成漩涡的水流吞噬,一切白的刺眼。走回场中央的时候,他忍不住四处眺望,漫不经心地在裹满绚烂霓虹的彩色人群里寻找,哪个会是草莓,却没有一点儿头绪,草莓从没向
', ' ')('他透露过任何自己的特征,他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年龄多大,是哪里人,杨润泽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草莓是个男的,而且他的裸体和李奕谆色情网站上的低像素裸体几乎一模一样。他大脑游离在兴奋过度的半空中,被鞠翼铭用力拍了下肩膀。
“你不是说帮我追刘炀吗?你帮没有?”
“我帮了。”仍然心不在焉。
“放屁!”鞠翼铭压低声音还要呵斥的样子很搞笑,杨润泽的嘴角抽搐了下,敷衍地挥了挥手。
“一下子就能追到还有什么意思。”
攥得紧紧的手机震了下,杨润泽连忙把鞠翼铭支开,躲在角落里看。
草莓:如果是你的话去后门等我
草莓:想和你做爱
看见那句话的时候就觉得湿了,内裤有些黏黏的,糊在下体上特别难受。
杨润泽靠着墙偷偷用两条大腿互蹭的方式来解闷,尝试给自己做心理准备。放空着,把羽绒服拉开又拉上,链条摩擦的声音很小,还没掉到地面就被很多只脚踢回半空。
他不好意思问工作人员后门在哪,只得自己一个人装作遛弯的样子胡乱地寻。那扇铁门上贴满了乐队的照片和贴纸,花里胡哨得像刘炀家的全身镜。
幸亏后门没锁上,轻轻一推就开了。强烈的凉风不要命似的灌进衣服里,外面正黑着,屋顶之上泼了几颗可怜的星星,就像夜空鼻尖微不足道的雀斑。他紧张的冒冷汗,还没想好如果真的见到草莓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好,如果草莓真的要和自己做爱该怎么办,草莓会带他去哪里。
而留在livehouse里的李奕谆,今晚还会带刘炀走吗?
事到如今只剩了报复的心态,他想报复李奕谆,报复他的轻视和不在意,报复他的好和笑,报复他是个徒有虚名的坏老师。
他的爱丽丝是一滩拥有流动性的液体,只存在在梦里。
头顶是铁楼梯拐角的底板,黑压压地一块,仿佛一眨眼就快抖落许多灰尘下来。后巷是个开口的胡同,没什么人,挺荒凉,月亮也照不到。
冷的大脑宕机,杨润泽只顾着把手缩进袖口里取暖,他绕到了建筑侧面和另一堵高墙的缝隙里,并不多么敞亮,还不及他两只臂长加起来的宽度。但没什么风,他蹲在地上把口罩拉下来抽烟,手在发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发抖,摁在冰凉手机屏幕上的指头尖冻得通红。
那个聊天软件的主题页面是系统自带的粉灰色,又艳俗又暧昧,背景还飘着根本换不掉的桃心,就算只是说出一句“你吃饭了吗”,好像也都会被没出息的大脑下意识曲解。
草莓:真的是你的话我会把你眼睛捂住
草莓:你别害怕,小泽
他就像在进行某种宣告,类似杀人犯开始屠杀前的一封恐吓信之类的,越是说不要害怕,杨润泽心里越是没底。
:捂眼睛干嘛?
草莓:你不觉得刺激吗?
这有什么好刺激的,杨润泽搞不懂他变态的想法,他含着过滤嘴,用牙齿在纸卷上咬,口水把烟嘴泡湿了也没反应,因为大脑已经被桃粉色的幻想填满了。
他仅仅是想象,想象了一下自己被捂住眼睛、有根鸡巴磨过来的场景就觉得羞赧,恨不得找个狗洞钻进去避难。
至今为止他只知道手指和自慰棒插进那个发育不良又被胡乱玩到半熟的阴道里是什么滋味,自己玩自己确实很爽,可记忆感还没刘炀随意的指奸来的强。草莓说要和他做爱,他翻了翻以前的聊天记录,翻到草莓发的撸管视频,光线很暗像素也不清晰,但还是能看得出来那根阴茎的颜色很深,湿漉漉地被攥在手掌心搓揉,一旦想到这根网路上的视频素材会有温度又真实地插进下面…杨润泽把快烧到嘴唇的烟屁股吐出去,身体和四肢都凉,只有脸是热的,热的骇人,那块黏住的内裤又被蠕动起来的阴唇弄湿了,他看了看,左右没人,坐在了地上,把两只腿交叉起来翘着二郎腿,缓缓挤压腿间的肉嘴来获取细微的快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开始习惯了这个存在,小时候他很少碰那里,颜色很浅,是苍白的,后来慢慢被草莓指挥着自慰的次数一多,稚嫩、又小又薄的女阴就像被催熟了一样变得发红。他有次洗澡的时候偷偷拿了个镜子放在下面观察,一扒开两片阴唇就露出里面烂红的嫩肉,多碰两下就要湿,上面那根却没什么存在感,他耻恨,却也没办法。
人类天生就克制不住性欲和幻想的,是造物主偏颇的眷顾。上帝也许是个恶趣味又重口的性变态者,见惯了男与女玩不出新花样的普通性交觉得很无聊吧?那时候杨润泽在人类流水线上肯定还是坨没有形状的肉泥,被传送带投掷过来,上帝就大手一挥,在他的时候放飞了自我给了他两套生殖器,又夺去他正常的发育和正常的生长。如果不是因为身体发育得慢,他应该早就一米八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杨润泽都快要想到宇宙是如何诞生的这种诡异问题了,脚边一圈烟头。也许是认错人了,也许真的是认错了,就像他说的,戴白色帽子的人那么多,怎
', ' ')('么就能认定是他?而且今晚草莓还偏偏和他在同一个live的话,也未免太巧了点吧。他扯了扯牛仔裤,撑着墙打算到路边打个车回家。刚拐到楼梯处,身后有脚步声。
“小泽?”
戴着口罩,声音闷闷的,听不出来是谁,只觉得好像有点感冒。杨润泽刚想回头看,但马上就从后面被抱住了,死死地抱着,力气很大、很难动弹。他想看看是谁?草莓?草莓到底长什么样?该不会是变态吧!刚准备挣扎,勒住小腹的一双凉丝丝的手就伸过来,先是摘掉了他的眼镜折起来放进口袋,紧接着把他的口罩往上提了提遮住眼睛,最后好像还嫌挡的不够严实似的,又把右手覆盖了上去。
杨润泽什么都看不见了,很没安全感,用力去扒这只手,也在趁机偷偷去摸那手指的骨骼是什么样子。睫毛在口罩的毛絮上刮蹭,痒痒的,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耳朵后面粘上了一对嘴唇,耳垂被含住了,然后滑滑的厚舌头不由分说地填满了耳廓,刺耳又尖锐的水声运进大脑里,就像被僵尸啃食着脑浆那样浑身发麻,杨润泽难受到想推开他,又觉得好舒服,下面好舒服。那个人带他走回了墙缝里,他感觉自己贴在了墙面上,羽绒服被掀起来了一点,随后大腿中间钻进了手掌,抱住了他整个圆鼓鼓的双性器官,又狠狠揉,揉的杨润泽想掉眼泪。
进展的太快了,连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性欲来的又猛又烈。原本很冷,可是当两具身体紧贴着在一起的时候又没那么冷了,他甚至被耳朵里那根舌头舔的发汗,忍不住缩起肩膀想躲开,那个人好像很不喜欢他扭扭捏捏的闪躲一样,正隔着裤子揉逼的那只手从紧紧夹住的大腿里抽了出来,用力在屁股上扇了一巴掌。杨润泽被打的很不爽,更用力挣扎起来,两只手抓住他的手腕,摸到了他袖口的扣子、摸到了他手臂上的筋。杨润泽晃着脑袋,想往墙上撞头,一直撞到蒙住眼睛的这只手痛的松开。
“听话…”低低的,贴的那样近,仿佛是含着他大脑说的那样模糊。
“你是,”杨润泽握住他的手指,顿了顿,似乎很难讲那个代号说出口,“你是草莓吗?”
有凌厉的风凶猛地刮过的声音,有树叶掉在地上的声音,还有耳朵里喘息的声音。男人没搭他打哆嗦的话茬,三两下就拨开他的裤扣,肥大的牛仔裤滑下去,在小腿上堆起来,皮肤在冷空气里暴露,很快被煽动的泛起鸡皮疙瘩来,他忍不住并了并腿,又被用力打开,骂了句:“有病啊…冷死了!”
杨润泽眼睛上的手绕了一圈,他整个人也绕了一圈,似乎正对着草莓了。他和他接吻,因为手掌放在中间,杨润泽的舌头不得不被拉扯出口腔,在半空中被吸进另一张嘴巴里,舌吻的感觉很好,热热的,湿乎乎的,他情不自禁要追上去咬他,就像一只被安抚着还要伺机反咬一口的小狗,反正不太听话,草莓脾气很不好的样子,只要他稍微有一点反抗的意思,就立马惩罚小孩子似的用力打他的屁股。他没穿草莓买的情趣内裤,普普通通高中生的白色四角,被草莓剥下去,杨润泽忙着胡乱去舔他的舌头,并没顾忌太多,那只手先把玩了一会他生出勃起迹象的阴茎,早先就有了湿意的小穴马上又开始发黏,杨润泽倒抽着气,下体被别人摸的感觉和自慰完全不一样,甚至和被刘炀抚弄的感觉都不一样,快感很缓慢,酥酥的,惹得杨润泽两条腿直发虚,全靠草莓托住他阴部的力道支撑着才没往下跪。
“别摸了,别摸了,”杨润泽重复了两次,虽然很舒服,但是真的不想再继续了,他还没忘记这是在livehouse的后门,结束了演出随时会有人经过,他不想被看见自己此时此刻被强奸一样的荒淫,更可笑的是他还沉浸在了被强奸的性欲里头昏眼花。草莓舔湿了他的脖子,又跪下去舔他的逼,他感受到草莓的鼻子顶进了阴唇里,在稀薄的淫水里泡着,还轻轻地嗅。他受不了,快哭出来,伸手摁了摁胯下那颗毛茸茸地头。他很瘦,虽然个子高,但仍然没什么重量,两条细腿很随意地被草莓抱在肩膀上,整个人被伸进小穴里深舔挖弄的舌头顶了起来,悬在半空不敢乱动。杨润泽人生中第一次体验被舔逼的滋味,他紧着嗓子抽气,眼泪卡在脸颊上,下半身随着那根舌头的侵犯而晃动,阴道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收缩起来,把那根舌头夹紧了又放开,甚至整个小小的女穴都被吸进了嘴唇里用力的舔,快要舒服到想大哭一场。他想找个名字叫一叫,完全是高潮前一秒失去自我时的紧急保护措施,他说出心里念叨的最多、最依赖的名字,李奕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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