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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潮好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和齐樾一起的生活。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康潮被囚禁整整一年了。
一年,365天,其中绝大部分时间康潮处于浑浑噩噩、不知所云的状态。
春节的时候和齐樾回家看父母,齐樾逼迫他向家里出柜,父亲特别生气、不理解,狠心打了他一巴掌,嚷嚷着断绝父子关系,一直以来都很包容他的母亲也不能接受,在家里没待几天就被赶了出来。在这之后,跟家里打电话,要么被拒,要么就是争吵、怒吼,每一次的通话在父亲的气急败坏中草草结束,以至于康潮现在有些抗拒打电话给父母。
齐樾似乎要斩断康潮的唯一牵挂。
齐樾限制了康潮的活动范围,掌控他做任何事情。而康潮只需要乖乖地做齐樾把在手中亵玩的玩具,被高墙束缚、情欲沾染的玩具。
康潮有时想,自己要这样一辈子吗?所有的一切被齐樾控制,他没有工作,没有朋友,没有自由,那这样他还算一个完整的人吗?
他又想到了自杀。自我毁灭是结束这一切最简单、最可行的方法。有一次康潮站在厨房里,望着菜刀暗暗出神,忘说了,齐樾很少吃外面的食物,一般都是在家里做饭,囚禁康潮以后,做饭的任务就交给了康潮。
大概齐樾对自己太有自信了,他料到康潮根本不敢自杀,像以前在地下室一样,虽说最后康潮打伤了他,但是现在齐樾以康潮的父母作为威胁,有他父母在世的一天,可能性就微乎其微。
可还是出乎齐樾的意料,康潮拖动脚步,心中有一个声音蛊惑着他:“去拿起来,你去拿起来啊,在手腕上割一刀,死了,你就自由了”
声音音量很大,还有点刺耳,吵得康潮的太阳穴突突发疼,他控制不住自己,喉咙发紧,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干燥破皮了的嘴唇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他握住了刀柄,抬起手臂,死死盯着左手带着一圈还没消去浅色痕迹的手腕,迟迟未曾下手。
“砍下去呀!”那个声音还没有消失,不断催促他道。
算了,康潮在最后一刻时泄了气,活着比什么都强,他还抱着以后能够逃出这所“牢笼”的希冀。
他呼了一口气,身体放松了下来,那个声音也随之消失。就在他准备放下菜刀时,身后有一只手紧紧攥住他拿着菜刀的那只手的手腕,康潮惊呼一声,手掌微微张开,来不及反应菜刀便掉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巨大响声,差点砸到康潮的脚。
身后的人拉过康潮,使得康潮转过身来,他正好对上齐樾阴沉的双眼,周身的温度降了下来,康潮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
“你在干什么?”齐樾没有转弯抹角,上来直接问康潮。
“没有干什么,你吓到我了。”康潮慢吞吞地回答,显然没有底气,眼睛不敢直视,声音小得可怜。
“你想自杀,是不是?”齐樾又问道,语气更加可怕了。
“是怎么样,不是又怎样,我的生死不是在你的手中。”康潮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他咽了咽口水,抬眼看向齐樾,眼底尽是挑衅。
“好啊,你——”齐樾气极了,微微弯下,抱住康潮的腰,把他扛在了肩上。
康潮的身体依旧很瘦弱,除了脸上的婴儿肥和屁股上的肉,其他地方摸上去好像只剩一把骨头,即使齐樾在吃这方面从来没有亏待过他,大抵是精神的痛苦远远大于肉体痛苦的缘故吧。
齐樾轻轻松松把康潮抱了起来,接着用力“啪啪”打他的屁股几巴掌。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重新回答我。”
康潮被突如其来的挨打弄得羞愧难当,齐樾的力气很大,他当即疼得掉了泪。康潮一边后悔自己刚才的行为,一边略带哭腔地辩解,只希望这样能让齐樾轻点折磨自己,或者放过他。
“我从前是想过自杀,但我不敢。这一次我想在你回家前给你做一份大餐,我菜都洗好了,你看,你不是说做的饭菜勉勉强强吗,我最近看了许多关于烹饪的视频和书籍,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回来了。拿起菜刀是因为我看这刀上面有破损,思考着是不是要换一把刀了。可是我真的不是自杀,你误会我了。”康潮一口气说完,紧张地等待齐樾对自己的“审判”。
齐樾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康潮的解释。
康潮心下一喜,“那放我下来好不好,我还要帮你做饭。”
“大餐前不如来点餐前开胃菜,我先吃你。”齐樾没有放下康潮,抬腿径直向卧室的方向走去。
“不是今天上午才——”康潮诧异,不禁反问道。
“闭嘴。”齐樾打断了康潮的反驳,他不想听到再多废话,打开卧室门,把康潮扔到了他们日日夜夜合眠的大床上。
其实这个走向在康潮的意料中,毕竟齐樾囚禁他这么久就是为了发泄欲望。至于齐樾对他有没有感情,他不知道。普通人养久了宠物都会产生感情,但齐樾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是一个变态,一个游离人间、杀人未遂的恶魔。
', ' ')('康潮认命地闭上眼睛,任凭齐樾脱下自己穿上没多久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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