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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潮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昏昏欲睡,手中的书从头顶慢慢掉落,轻轻盖住脸庞,恰好挡住了散落的细碎阳光,双手自然而然在腹部交替。一阵微风袭来,扰动了他半长不短披着的软发,风动,人却未醒。
院子里的树叶漱漱作响,环境安逸悠闲。
不远处一名男子朝康潮的方向走来,那人正是齐樾。
他的脚步很轻,一步一步地靠近,像是怕吵醒摇椅上的人。
齐樾在看见康潮以后嘴角便始终带着笑意,眼底的温柔爱意藏都藏不住。
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拿掉康潮遮在脸上的书,这一动康潮便也被弄醒了。
“嗯?你什么时候来的?”康潮睡眼惺忪,慢慢坐了起来。
齐樾揉了揉康潮随意披洒在肩头柔软的头发,然后在他的额头落下来一个吻,“刚刚到,不好意思把你弄醒了。”
康潮一副没有睡好的样子,半阖着眼,唇瓣不自觉微微嘟起。
“回房睡吧,小心着凉。”
“嗯,好。”
但说完后半天康潮仍是没有什么动静。
瞧着康潮这幅可爱至极的模样,齐樾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是要我抱你回卧室吗?我乐意至极。”
康潮被这句话一下子惊醒了,脸上红彤彤的,“不......不了,我自己......可以走回去。”
“没事,我爱抱你。”话落,齐樾横抱起了康潮,手上的书“啪”的一声顺势掉在地上。
康潮把脸埋在齐樾怀里,不管看他,小声地用闷闷的声音回答道:“好。”
没过多久,二楼某个房间里传出时有时无难以自抑的娇喘声,惊动停落在窗边鸟儿。
康潮气喘吁吁、没有什么力气躺在床上后悔地想到,再也不要答应齐樾那些过分的要求了,再也不要被他诱惑了。
他想要翻一个身,但是齐樾的怀抱桎梏着他,于是便放弃了。
康潮看着齐樾睡着了的脸庞微微发怔,想起了这几个月的经历。
几个月前,他摔了一跤撞到了头,醒过来时什么都不记得了,病床边只有一个人始终守候在他身边,那个人就是齐樾。
齐樾说,他是他的恋人,他们在一起已经很久了,他们最近打算结婚,而婚礼正在筹备,正是因为婚礼的事情,康潮一连忙碌了好几天,最后体力不支昏倒了在家里,但是没想到撞到了头,失忆了。
说这话时,齐樾的声音渐渐变得哽咽起来。
康潮不知所措地看着齐樾,伸出去手又缩了回去,不知道如何安慰。
犹豫半天从旁边抽出一张抽纸,递给齐樾。
“我没事。”齐樾接过纸巾,努力向康潮挤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来。
康潮这下头更疼了,他该怎么偿还这件情债?
只是出乎了康潮的预料,他以为他自己很难接受齐樾的喜欢,想不到在和齐樾一段时间的相处后,他慢慢地动了心。
齐樾温柔、体贴、包容、善解人意,他如果把全部的爱倾注一个人身上,全心全意对一个人好,谁不会爱上他呢?康潮也未能免俗。
随后,他们按照原先的计划去了法国结婚。
这一晃已经过去三四个月了。
康潮往齐樾怀里靠了靠,他们俩之间更近了。
康潮想,虽然恋人占有欲和控制欲很强,他现在很少出去,还有在情事上有一点不为人知的小癖好,这些他都能忍一忍。
这也是他在重新接受了齐樾以后才发现的,他性格内敛,不愿与人有过多交往,可以待在家里不出去,但在情事上,说实话刚开始他的确是有点受不了,每一次的性爱都是充斥着伤口和血液的,他也怕疼啊。可是......可是齐樾是他爱的人,忍受恋人小小的一点点癖好也不是不可以的。
康潮找到了一个舒适的方式在恋人怀里睡着了,尽管横亘在后背新鲜的鞭痕微微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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