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到少主的名字,他自然地打了一个冷颤。
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应该不是。
唯科远打着哈哈:“你们要回实验室吗?我开车送你们过去吧。”
飞贝实验室大得可怕,包含了各个学科。从东门这边进,是医学实验室,要走一阵子才能到薛绫的实验室。
薛绫道:“我带我朋友参观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江心澜已经走得很累了,对薛绫道:“要不然我们还是坐车吧。”
她就知道北洲的什么军营训练就是走马观花!突然的锻炼让身体更容易疲惫了。
薛绫道:“那行,我们去车库吧。一、二、三、四,正好坐得下。”
看来果然还有很长一段路。
唯科远默默地观察着江心澜。心里祈祷着她千万别是那位才好。但他看着一个样貌出众的男子只落半步地跟在她身后,那一举一动,都像是从下奴苑出来的。
“要不然,我去把车开过来?”唯科远问。
他心里一跳一跳的。
“不用,就几步路。”薛绫道。
见江心澜在思索,唯科远积极道:“我去开车,马上回来!等我!”
“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积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别岔开话题呀,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江心澜见薛绫支支吾吾,打趣道,“好啊,你有男朋友不告诉我!”
“没有。就是个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这么大?你一定有故事!”很久没见面的生疏感,彻底被八卦给冲淡了。
“唯科远说他爸妈逼着他哥去相亲,让我帮个忙假装一下他嫂子。”
“噢!假戏真做!”
“不是,我们签了合同的,就假扮一晚,给三万。钱货两清。”
“明白!总裁的契约娇妻!”江心澜想了想,这吐槽得不对,“这物价真高!”
“本来就是个交易。但他哥经常来,我导师又是他小叔,他每次来都说是来看他小叔的,但每次都给我带东西。”
“以权欺人,我帮你反击。”江心澜又吐槽。
“他没有,他一直对我挺好的。唯老板也对我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们一般管自己导师叫老板。
“那你喜欢他吗?”江心澜问。出于拿走了林越的愧疚,她一定要还她一个。江心澜知道,唯家是西洲的医药巨头,勉强够得上一线家族的门槛。所以,按道理来说,唯科远他哥的婚嫁应该不能自主。
等等,不娶何撩,这个渣男!
“有一点。但他说,他要再问问家里是不是同意。他说他们家很复杂。但我当时去见他爸妈的时候,他们都好像很喜欢我。所以,我感觉他说的是借口。”
江心澜完全理解薛绫的矜持,不像她,当初喜欢上川谨就去追,啥也不是。
“有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江心澜当然明白这难言之隐是什么。她现在恨不得立刻搞清楚一线家族子弟婚嫁之事的审批流程是什么。
这时,一辆Tiffany蓝的敞篷跑车远远驶来,停在了她们旁边。
唯科远打算下车,但他看见少主身边的奴才已经打开了车门。于是作罢。
唯科远在,她们也不好继续方才的话题。
江心澜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想要搜索“唯科远”这三个字,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完全不知道这几个字要怎么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于是,她问薛绫:“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薛绫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江心澜敷衍道:“好好好,薛绫小叔子,你哥叫什么名字?怎么写的?”
江心澜在飞贝实验室的随行名单里,好像见过他。而且看他之前,听到自己名字时的反应,心里八成肯定这是自家家奴了。于是,她变得更随便起来。
“我三哥叫唯科遥,唯一的唯,科技的科,遥远的遥。”唯科远说得很慢。少主肯问他们这些奴才的名字,那是莫大的荣幸。
“你在干嘛?”薛绫凑过来,正好看见唯科遥的照片,“你怎么搜到的?好厉害!”
真不愧是顶级黑客!
江心澜哄她:“先入侵青鹿台的人口管理信息系统,然后搜他名字,看年纪应该就是他了吧。”
“对,是他。”意识到唯科远也在,薛绫没有再看下去,也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怪不好意思的。
只留给了江心澜一个“你自己看吧”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很快,江心澜就看到了唯科遥的婚姻申请。里面什么信息都有,把薛绫的家世查了个底朝天。申请被退回去了多次,都是要让唯科遥再补充薛绫的资料。
薛绫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薛绫的父母却有些奇怪,总是有几个信息核对不上。
而且这些核对不上的点,还被提交到了爷爷那边,附上了这样的文字:“疑似与先少主失踪有关”。
江心澜看了看日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比她返回江家的日子还要早。
小时候,她曾经离开过孤儿院,不小心流落到一个荒岛上。在一个多月的绝地求生之后,她被路过的一个科考团救起。
为首的正是薛父薛母。
之后,江心澜又被送回了孤儿院。
但薛家帮她转到了一所还不错的公立小学,和薛绫一起读书。
江心澜又点开来看其中的细节,但却没有。她又找了找,还是没有,便打算放弃了。
何故自寻烦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薛绫,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问完江心澜就后悔了。这该死的好奇心!
“小时候?什么时候?”
“就是我们上小学的时候。”
“当然记得啊。怎么了?”薛绫疑惑着这话题的跨度。
“我是插班生,只有你一个好朋友。”江心澜从小就似乎与常人不同。孤独无依,渴望力量,让她小小年纪就体会到常人无法体会的惊心动魄。所以,很少有同龄的朋友。
“对啊,那个时候,我一开始找你说话,你都不理我的。”
“那你还契而不舍地找我说话?”江心澜半开玩笑地说。
“我们一直是同桌啊。”薛绫更疑惑了。
有时候人与人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一点微弱的联系就可以让对方与众不同起来。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与众不同。
薛绫问:“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什么,只是忽然感慨了一下昨日。”
“以前的日子都过去了,你被你家里找到了,你家还那么那么有钱,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薛绫乐观道。
“你说得对。”
江心澜透过后视镜反向看着正一脸紧张的唯科远,他吓了一跳,不小心踩到了刹车。
“怎么了?你开车小心点!”薛绫道。
唯科远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和薛绫久别重逢,江心澜今天的心情尤其好,竟也开始体谅这些当奴才的。
她安慰道:“放松点。你要不会开,让花辞坐驾驶座,你指路就行。”
唯科远心里更紧张了,手都在抖。
江心澜觉得还是一车人的安全比较重要,下了命令:“你别开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今天怎么了?”薛绫也纳闷。
唯科远下了车,和花辞交换了位置。指路的时候也不发一言,肉眼可见地流了好多冷汗。
江心澜皱眉,是她很可怕吗?
她明明这么温声细语。
下车的时候,唯科远跑到江心澜下车的那边去开车门,恨不得能跪下给少主当脚凳。
但他于此项并不精通。
江心澜用着最后的耐心摸了摸他的头发,递给他一张餐巾纸:“你回去吧,用纸擦擦汗。”
“诶,别碰他头发!”薛绫提醒。唯科远平时宝贝这头发得很,谁都不让碰。
唯科远闻言,真就给跪下了,他实在是怕得不行。少主想摸他哪里不可以?他还得想着法儿地让少主摸得顺手。
薛绫睁大了眼睛,瞧着戏剧性地一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说来话长,”江心澜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迟早瞒不住,但没想到这么快,“他是我家的奴才。”
薛绫哑然。
她是听说过有的世家家奴狗仗人势,在外面风光得很。但没想到,像唯家这样的庞然大物竟然也是人家的家奴?
江心澜怕薛绫错过自己的爱情,嫌弃唯家的奴隶身份,接着道:“其实还好,能数得上名的世家,其实都是家奴出身。但这也不妨碍他们过得风光,是吧!”
薛绫的三观仿佛收到了冲击。
这反而让江心澜放下心来,薛绫并不清楚上一辈的事情。
“他…你……”薛绫差点心脏骤停。
“我现在也还觉得做梦,但这是真实的。”江心澜小跳下车,并没有用唯科远。
薛绫也跟着下车,她大脑一片空白。
江心澜不想再给薛绫带来视觉上的冲击,她蹲下身来,温声地扶起唯科远:“在外面没那么多规矩,放松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唯科远收容若惊,哪敢真让少主扶他。
他虽就着少主的动作起身,但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天颜。
薛绫半天没说话,像是傻了。
江心澜摇着她:“你没事吧?醒醒!”
话说景南天知道这事的时候都没这么惊讶,只是语无伦次地落荒而逃。这个更要命,直接傻了。
对比起来,她知道自己出生后,竟然那么地适应良好。
薛绫深吸一口气,终于能呼吸的样子:“所以你没黑进青鹿台的人口管理系统?”
什么?
“我还想让你教我怎么黑进去……”
果然科学家一门心思都在科学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半晌。
薛绫又不确定地问:“你们…认识?”但又不像是认识的样子。
江心澜道:“他知道我名字。”
“哦。”薛绫见唯科远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怕得要死。
江心澜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是一个宛如鹌鹑的唯科远。她皱了皱眉头,仿佛用完了最后的耐心:“我让你放松点。”
唯科远说话被口水呛着了,忙道:“是…是…是。”
花辞上前道:“主人,让奴婢把他带下去吧。”
江心澜点点头。
花辞在主人面前还算对唯科远客气,但到了主人看不见的地方,就粗暴地把他提起来,扔到墙角,揍了一顿。
这种货色也敢往主人跟前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今日先是被风谲映夺了宠,又被林越争了宠。都是伺候主人的奴才,他忍了。
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也想分了他的宠爱?妄想!
唯科远被揍得冤枉,但也只有跪在地上谢恩的份。
花辞收拾完唯科远,就赶紧回到主人身边。
江心澜问:“人怎么样了?”
花辞也没再掩饰自己是家奴的事实:“回主人的话,他离了主人身边,面色正常多了,还向奴婢谢恩呢。”
花辞挑挑拣拣,竟没一句谎话。
唯科远的面色被他揍得红润,被揍之后碍于他的近侍身份,不得不向他谢恩。
江心澜不置可否,只清净地和薛绫在实验室待了一下午,至晚方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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