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多年前,东海瀛洲。
复东是一所合并大校,虽然占地面积非常广,然而这只一个校园里就包含了三个部门──小学、国中、高中,也就差没幼稚园和大学,不然求学的都能直接在附近定居住上十多年不是问题,同班同学都能混成老邻居了。
一般东瀛人士若要出人头地,在东瀛本岛便仅此一间学校,这里除了校长和一些重要g事以外,学生们左颈上大部分人都还带着那块从出生起就烙在那的黑印,有些是因为还怀着一分傲骨、有些是因为无可奈何、有些是为了给自己一个还能归属的地方。
而至於老师之中,虽然因为被强制要求,那黑印已经被铁烙的伤痕取代了,但有些人刻在骨子里的意志,却没那麽容易被消弭。
不过正因如此,至少在别的学校里作为霸凌手段的「按黑印」,也就是在受害者左颈上用黑笔涂鸦,在这复东是绝对见不到的。
夏日炎热,中庭的老榕树枝叶正茂,圆小的果实哗啦啦掉了一地,走过路过不小心踩了几下,前一节课刚扫好的地又沾上了一堆烂果,外加天上下来几滴小鸟白sE的赠礼,又再一次成就了扫地同学将要面临的苦难。
课上,老师讲话的声音温温的,少年的眼皮禁不住的越坠越低,最後那本是用来支撑在头侧不让打盹的手,直接变成了遮蔽yAn光的最佳掩T,轻轻咚的一声,少年前额直接从双臂落下、栽到书本上。
他两手自然抱上後脑,绵长的呼x1声接着从桌面上传了出来。
动静并不大,也没什麽人注意,只有他後座的那名少年看到偷笑了一下,又继续埋头往自己课本上的nV作家像画胡须去了。
台前老师讲课讲到一半,发现没有人要回答自己问题就转回头去,放眼一瞧就看见少年早已经趴在那不知梦几回周公了,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用粉笔指了下少年旁边的同学道:「你,帮忙叫一下。」
「喂……喂高子禛,老师叫你。」那人压着嗓小声唤道,见少年还是没反应,便直接往他肩头推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高子禛浑身一颤,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睡眼,抬头见状一愣,猛地从桌上爬起来抹了把脸,忙站起身向台上的老师陪笑道:「周老师……」可余光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便禁不住害臊的朝看着自己的众人灿烂一笑。
周文渊敲了下黑板把注意拉回台前,蹙起眉教育道:「高子禛,这是课堂,不是你睡觉的地方,听到了没有?」
高子禛低下头道:「抱歉。」说着,这才发现自己嘴角还挂着条口水,忙地抬手擦了擦嘴角。
周文渊见状嘴上啧了一声,却又不禁轻叹了口气:「你平时明明表现都不错的,把自己最近的作息调整一下,课业别落下了。」
「是。」高子禛陪笑道,说着直接端起桌上的笔和课本,往教室後方指了一下:「不然我到最後一排端着课本听您上课吧。」
「这……」
「不然我怕我又睡着。」高子禛m0着自己後脑尴尬道:「我虽然脸皮挺厚的吧,但这样挂着口水被叫起来多少还是有点丢脸……」
此言一出瞬间引发全班的哄笑声,周文渊无奈地笑了一下,嫌弃似的摆了摆手,把他赶到後面去了。
下课後,高子禛刚起身,就被周文渊叫上拉出了教室外。
周文渊半倚在栏杆上,用手中的点名板朝跟来的高子禛头上敲了一记道:「你最近是怎麽了?」
高子禛一手cHa着口袋,一手m0着脑袋笑嘻嘻的道:「您也知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得尽量打起JiNg神上课,这不只是观主的要求,也是做为学生对自己的要求和态度,知不知道?」周文渊词严sE厉低声教训道。
「但我要是现在不尽快练好的话,戚爷和NN他们就得再多受苦。」高子禛稍稍歛起了嘻笑的神sE,沉声道:「他们年纪大了,再经不起这种折腾的。」
周文渊瞅了眼高子禛左小臂上的无数个细小的伤口,又看他神sE微暗,便蹙眉道:「唉,要是高敬还活着那该多好……」说着,又叹了声道:「我知道你要忙这忙那的忙不过来,但你至少也要给自己一点时间好好睡觉,你要是不好好休息,训练效率更差知道吗?」
「行了,我知道了,您别老担心我,我哪一次失误过了?」
「还别老担心你,你从小学起就没让我放心过!」周文渊边说边敲着栏杆道:「观主让我照看着你,打国小我就是你班导兼历史老师,我认识你小子那麽久,你心里那些小算盘我可都m0的清清楚楚的,每次看你冒险我都怕你哪天摔下来把我一起压Si!」
高子禛见他这副气愤的样子,忍不住笑道:「那真要那样您就将就点,去地府里给我讲课呗。」
「让你笑!」周文渊瞪了他一眼,轻叹道:「总之你现在就给我好好尽你学生本分,大人的事就让大人C心去。」
「我本分一直都进的很好啊,您看我之前的考卷分数不都还行吗?」
「甚麽还行?本来都九十几的都掉到八十去了!」周文渊说着还激动的拍了拍手上的板子。
可高子禛却仍一副理直气壮道:「那不是都还八十五以上嘛!」
周文渊闻言差点没拿板子往他头上扒过去,但想想也是无奈,便只轻啧了声叹道:「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您别再叹气了,运气都要叹没了。」高子禛笑了笑,眼神中似乎散发着灿烂的光芒:「无论如何我是一定要上复东的,观主可说了要我去读药理呢,我不会让他失望。」
「你自己知道就好。」周文渊感叹道:「想当初我也是复东财金出来的,指不过被派去念了教育学程。」
「您不是自己选的吗?」高子禛疑道。
「当然不是,年轻时候冲劲足,满脑子就想去做那些危险的情报工作,怎麽会想做这老站讲台、坐办公桌的差事?」周文渊笑着摇头道:「可其实我的路打从一开始就被决定好了,就是命吧,突破不了就是突破不了,只能被派来这当历史老师。」
高子禛看着周文渊思忖了一下,轻声问道:「那……要是之後有机会的话,您会想去前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