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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勾践也叮嘱两人一定要严守秘密,不得泄露半点风声。
公元前 497 年(越王勾践元年)农历 7 月,烈日炎炎,骄阳似火,热浪滚滚。王浩和公输姜父女以及滕玉明月主仆一行五人已经在路上奔波了一个多月。他们风餐露宿,日夜兼程,一路上跨越长江,穿越彭蠡湖,终于抵达了会稽城。
这一路的艰辛让他们疲惫不堪,但心中却充满了期待。当他们看到会稽城的城墙时,心中涌起一股亲切之感。这座城市曾经是他们生活过的地方,也是他们奋斗的舞台。如今,他们回来了,带着对未来的希望和憧憬。
进入城门后,他们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街道两旁的店铺依然热闹非凡,人们忙碌地买卖着各种物品。王浩和公输姜父女看着这一切,心中感慨万千。
当然,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一个像狗皮膏药一样,无论如何都无法甩掉的人——楚国公主季芈。这个女人竟然女扮男装,她知道王浩要回归越国国都会稽城,便死活非要跟着王浩一同前往,美其名曰:亲赴友邦越国联络情感,实则另有目的。
他们一行人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都戴着人皮面具,因而并没有引起会稽市民的注意。
王浩疲惫地回到会稽城,他的心情百感交集。成功解除吴军伐越的危机,让他内心充满了自豪,但他很快就察觉到会稽城的气氛异常诡谲。
会稽城依旧热闹喧嚣,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人们的脸上带着忧虑和恐惧。王浩心中越来越感到事有蹊跷,他的好奇心越来越重。
“这气氛不对呀,这一个月来是否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明显就是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王浩的心逐渐沉了下来,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在街角那由青石铺就而成的石板路上,一名衣着华丽、锦衣玉食的纨绔子弟和一名身穿白色深衣、身形清瘦的书生正在互相寒暄着。他们脸上都带着笑容,似乎对彼此颇为熟悉。
“朱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乎?”一位身着绫罗绸缎,腰挂玉佩的贵公子对着另外一位书生躬身一礼道。
“托李兄之福,甚好甚好。朱兄,近期会稽街巷气氛颇为似颇紧张,尔可知有何事滋生乎?”李姓书生神神秘秘地凑近李姓贵公子道。
要知道,他如今可是后天后期的高手啊!不仅如此,他的听力更是优于常人,任何细微的声音都逃不过他敏锐的听觉。就在刚刚,那李、朱二人的说话声虽然不大,但却依然瞒不过王浩的耳朵他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而他们的话也引起了他的足够注意。
“朱兄有所不知,据家父获悉,右司马王子越大人即将自姑苏凯旋而归也。”李姓书生朝四周环顾了一下,低声说道。
朱姓贵公子本以为他能爆出一些有价值的八卦,这等众人皆知的话说出来等于是“脱裤子放屁”。
没好气地朝李姓书生狠狠地瞪了一眼,嘲弄道:“朱兄莫非成心戏耍在下,小弟尚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告辞!”
见朱姓贵公子甩下这句话就要拂袖而去,李姓书生一把拉住了他继续低声说道:“朱兄莫急,小弟尚未言尽也。右司马区区一介十五少年,为越国屡建奇功,劳苦功高矣。然终究年轻气盛,不知功高震主乃为大忌也。”
“嗯,李兄所言甚是,汝可曾听说方今朝中有何风吹草动?岂曰有人欲不利于右司马乎?”朱姓贵公子来了兴致,急切地追问道。
“自然,据悉大王欲拆散长公主与右司马,棒打鸳鸯也。可怜右司马小小年纪屡冒生死劫难,为越国出生入死,本该当得越国上下拥戴。如今却……,哎”李姓书生摇头叹息道。
“大王何故如此?右司马忠肝义胆,屡救越国于水火,无功劳亦有苦劳也。”朱姓贵公子闻言,怒容满面道。
“哎,吾等皆升斗小民,蝼蚁也。庙堂之事,非吾等可左右也。唯恐越国复多事哉!”李姓书生落寞地拱拱手,甩袖而去。……
听到了这一段对话,王浩终于明白了这会稽城的气氛为何变成这样了。他分明看到街巷间巡逻的越国士兵比往日忙碌了许多。
“勾践啊勾践,你果然非善类。常言道:过河拆桥,你倒是好啊,河还没过就开始拆桥了。莫非以为这样,我就能放弃瑾儿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妹妹姒瑾只能是我的。”
王浩越想越觉得心中不免悲凉,自己在外与阖闾、伍子胥、孙武这些人拼死拼活的,屡次死里逃生。他没指望勾践能给他加官进爵,只是仰无愧于心,对得起先王允常的知遇之恩,姒瑾的一片深情。
本来还以为自己终于回到了越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但没想到居然会遇到这种被自己国家的君臣背叛的事情,这让他感到非常愤怒和失望。他觉得自己像是吃了一只死苍蝇一样难受,心里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或许勾践从没有把我当成自己人吧,也罢,且看你们能闹到什么地步,如果一定要撕破脸皮,那本少就好好陪你们玩玩吧!”王浩内心已经有了计较。
看着王浩脸色阴晴不定,公输姜与滕玉对视一眼,分明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忧心忡忡的表情。
“老公,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公输姜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王浩的脸庞,关切道。
滕玉是个心思灵敏的女人,她环顾四周,见到越来越多行色匆匆的越军士卒一脸不善地搜寻着什么,仿佛若有所悟。
“看来我是越国的不速之客啊,恐怕这些越卒是冲着我而来。恐怕以后,我在会稽的日子将变得举步维艰了。”滕玉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惨淡地苦笑。
好容易转换了一个时空,幸运地碰到了王浩,满以为这贼老天可以看在她前生行善却在花季之年惨遭车祸给予一点补偿,如今看来自己是有点一厢情愿了。……
正当一行人心情复杂、思绪万千的时候,越王宫的凤栖殿内,北子和姒瑾这对母女却陷入了沉默之中。她们相对而坐,彼此都没有说话,但各自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同的心思。在这样的氛围下,整个房间显得格外压抑,仿佛时间也凝固在了这一刻。
“瑾儿,尔可思虑周详乎?滕玉公主并非善类也。汝此前之凄惨遭遇与彼脱不开干系,而今彼赴越待产必将引起越国上下之非议。汝当真欲嫁于王浩陷入是非乎?”北子担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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