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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肚子好大,这都要生了吧?”
“可不是,都这么靠下了,我爸生二胎的时候就这样。“
“年纪轻轻就大了肚子啊……”
“你不知道吗?听说是和高中的老师,已经是二胎了。”
“啊,还有这事?”
“就是啊,那边根本不认,听说已经结婚了,第一胎生的那个见都不让见……”
“嚯,真是造孽喔!”
已经不是第一次,耿溪听着路人的闲言碎语,他们或是感叹,或是唏嘘,更有甚者对他推推搡搡,说着难听的话要摸他的肚子。自他显怀开始,便没有刻意隐藏孕态,原以为大学思想开放,不需要他再躲躲藏藏将孕肚束起。但几个月来的欺弄取笑终是让他明白,他当初的选择真是太傻逼。
他像景点一样被人参观,甚至有人拍下他的照片放到网上传播,用难听的谣言编排,盖起高楼讨论孩子的另一个父亲,讨论他不检点不自爱的可悲生活。其间种种,耿溪不愿回想,他甚至不敢想自己是如何从歇斯底里,到接受现实,靠着腹中胎儿带给他的点点悸动挺了过来。而这种悸动在此刻又显得如此可笑而渺小。
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也没有说错。那年他差点在高中校园里产下孩子,当时老师抱着他,他的穴里夹着将出未出的胎头。正值午休时间,怎会没人看到。孩子一生下来,直接惊动了校方。最后是老师的父母出手压住了舆论,同时也带走了孩子——他仅照顾不足半月的孩子。
他不甘于老师的沉默和懦弱,破口大骂他是个懦夫。但懦夫终究是懦夫,以深造为由走得干干脆脆。几年过去,他早已心死,却在去年收到老师深造回国的消息,老师以孩子相逼要与他见面,见面后强迫于他。等他发现自己怀孕,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他不是没想过打掉,却还是在犹豫中把孩子留到了现在——除了自我折磨自我感动,他甚至连对方一个简单的问候都没收到,甚至在他起初说要打胎的时候,对方也选择了沉默。
耿溪沉浸在回忆当中,泛白的手指将水盆的塑料边缘捏得咯吱作响。浅蓝色的面盆装着些洗浴用品,搁在身前肚子上,他几乎看不见脚下的路。北方的学校几乎全是大澡堂子,但好歹有帘子能遮一遮身子,要不他决计不会去洗的。
天气越来越冷,有些许白气从耿溪略显粗重的呼吸中喷洒而出,很快消散不见。他挺直了背,好像那些刺耳的议论已经不能伤他分毫。可实际上他此刻肚腹有如坠了秤砣,闷闷地发痛,几乎要将他扯到地上,他的腰好像不是自己的,脊背僵麻。几年前产子的痛楚隐隐有了复苏的迹象,耿溪慢吞吞挪着步子,想到刚刚不知是谁说的“要生了”。
很多同学这个时候都在上课,澡堂没有几个人。但他们的眼光无一不在耿溪身上流连,或多或少,轻飘飘落在耿溪肚子上,如雪花一般,落得多了便是厚厚一层,压得肚腹沉坠,揪着他几乎向前栽倒。
“小心!”一双坚实的臂膀接住了歪倒的耿溪,似乎不费什么力气便将他架了起来。
“唔嗯……”耿溪惊魂未定,梦中惊醒般剧烈地喘息。足月的肚子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跟着晃动,腹内胎儿四处踢打,脑袋拱着往下面钻。耿溪定住身形,不知所措地喘息,他不敢去摸肚子,也不敢去扶腰。他的腰好像扭到了,稍动一下就拧着筋,他只能尝试将呼吸放缓拉长,以抵御骤然而起的腹痛、腰痛。
澡堂热腾腾的蒸气为他苍白的脸颊添上红晕,室内温暖,耿溪此刻已经脱到只剩一件薄薄的秋衣,裹在肚子上更显突挺。那人见他脸色不好,一直没有撒手,轻轻在他背上拍打,见他痛得直打激灵才发觉病灶所在,滚热的掌心帮他揉着腰背,渡来源源不断的暖意。
“好点了吗?是不是扭到腰了?”低沉的声音透过水汽传来,耿溪几乎不敢睁开眼。也许是浴室的潮气太足,他的鼻子被熏得发酸。
“唔,没事,现在不痛了。”在耿溪看来良久的时间,也不过只是几息而已。他缓缓将人推开,并不抬头去看,侧身而过时小声说了一句谢谢。腹内沉坠如刀绞,老师的孩子也和老师一样,从来都是只顾自己,不在意耿溪半分苦痛。耿溪站在隔间里,双手撑墙,任由蓬头温度偏高的水浇灌在他头上,带着滚烫的热气包裹他的全身,胎儿被热水刺激,动得更是厉害,耿溪不得不岔开双腿,为胎儿腾出空间。
积攒的苦楚在短短几秒的善意中爆发,耿溪小声哽咽着哭了出来。泪水混进洗澡水,滴落便是无痕。他真的好恨,恨老师,恨这个孩子,也恨当初留下孩子的自己。他惯是会逞能,遇到点小恩小惠便要掏给别人一整颗心——可谁稀罕啊。到头来不过是他自己伤春悲秋自怨自艾。
“唔……”肚腹在热水冲击下红意愈发明显,水流于肚尖最高挺的肚脐处滚落,精心保养的孕肚紧致圆隆,比第一胎时还要漂亮光滑。耿溪只是低头看着,纤长的睫毛被水冲刷着糊下来,让他几乎睁不开眼,他知道此刻自己清醒无比。
“同学,你还好吗?”低低的询问从帘外传来,隔着
', ' ')('一层厚重的雾。耿溪定了定,扯动嘴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刷”的一声,浴帘被大力扯开,帘外的人满脸惊诧地被拉进小隔间。
狭小的隔间将将够容纳两人,那人腹部被拉扯着挤在耿溪肚尖,衣料以相贴的腹部为中心,湿意迅速向四周扩散,隐约显出青年结实的腹肌。
青年俯身下压开关,尽情喷洒的水流逐渐回归温顺,也不再滚烫,十分熨帖地包裹着耿溪优美的身体曲线。“你一直没动静,水开得太大,我担心你晕在里面。”这下声音便十分清晰了。青年很高,似乎要比老师还高出一些,俯身时压迫感十足,但他依旧很礼貌地平视着墙面,没有低头看耿溪赤裸的身体。
耿溪轻轻喘了几息,刚刚剧烈的动作又一次扯到他的腰腹,肌肉撕扯的疼痛和产痛一齐爆发,肚腹沉沉向下坠去,他强行咽下快要溢出喉咙的尖叫。耿溪自从成年后身高就没什么变化,现在只能看见青年上下滚动的喉结,往上便是一张远超平均水平的俊颜。面部线条干脆流畅,紧致的皮肤显出极佳的骨相,饱满微勾的唇化解了疏离,沾湿的发丝微垂,浸润着十足的少年感。
“你大几?大二?”耿溪上下扫了一眼,看出对方要比自己小上不少,至少眉宇间没有生活学业压迫下的沉重。恍然自己竟是四年荒废,只余身前这个肚子,肚子……似乎也留不住。
“我……”成串的水滴从那人眼睫上滑过,他不得不用力闭眼,眨巴眨巴的眼睛更显乖顺了。
“算了,不重要。”耿溪只是问,并不在意怎么答。他抓起对方的手,搭上自己作动不停的肚子。那只手明显僵了一瞬,随着耿溪逐步紧压的动作止住挣扎,妥善地贴在他肚顶。“不是好奇吗?跟了一路了。”
能在他栽倒的瞬间将他扶住,可不是什么恰好路过的巧合。耿溪知道自己已经敏感病态到什么程度,他能清晰地感知每一束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这个人,跟他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只是担心。你的状态并不好,你……”
“行了,不喜欢吗?”耿溪有些不耐地打断这道清润的声音,盯着青年略显无措的脸,“你总是在看,你喜欢这个?大着肚子的身体能让你兴奋?你硬了。”耿溪斩钉截铁地说道。
放在他腹顶的手轻微蜷缩了一下,还是放松下来,在他的腹部轻轻打圈。被说中心事,青年有些羞窘,但没有逃避,也没有被点破的气急败坏,“好吧,我承认你很敏锐,但我没有恶意。”
耿溪不置可否地笑笑,似乎是被水冲得有点烦了,往前倾了倾身子,肚腹无可避免地擦在青年结实的腹肌上,“你可以有。既然你刚刚帮了我,那不如再来帮帮我?”
耿溪的眼眶被泪水煞得发红,嗓音也有些暗哑,他已经知道用什么样的眼神能够在男人身上点火。青年看向耿溪的眼神里,有耿溪熟知的,压抑的欲望。
只略过一眼,耿溪就想到当年的老师,喜欢他怀孕的身体,喜欢玩弄他的孕肚,在他的肚子上留下难消的痕迹,看着他憋忍难耐却无法生产。眼前这人,只是看着更好拿捏,“你得叫我学长。”耿溪补充道。
“好,学长。”青年从善如流,声音又像初遇时一样低沉下来,“学长,你要我怎么帮你?你要生了吗?”
耿溪被他揉着肚子,下腹酸酸涨涨,沉默片刻,他道出了心底酝酿许久的计划,“怎样都行,我不要这个孩子活着出来。”不属于他的东西,他不会再要了,无论多痛都不留下。
耿溪微昂着脑袋,看到对方有些怔愣的表情。他不着急,任由水流冲击背部,偏热的触感能缓解腰腹的麻痛。他知道对方一定会答应,“对了,你叫什么?”
“蒋还舟。”蒋还舟的思考被四两拨千斤地打断,一时间胸口像有股气提不上来,有些好笑地将人往后搡,与他一同浇在水里,“你就这么肯定我会答应?做什么都行?如果要了你的命呢?”
耿溪并不回答,他对所谓的生命、活着,已经没有过多的忧愁和渴望。
浑身湿透的人毛毛躁躁地在他身上摸索,耿溪背后靠着墙,因为久站腹痛而微微曲了腿,放任蒋还舟没轻没重的动作。那手在他腹上试探着按压,稍稍压进一些,肚子很快又随着卸力回弹,鼓胀回圆隆的模样。也许是没有那么在意,耿溪并未觉得被冒犯,反而有些放空地感受腹部的压力,确实有些酥麻。
软弹的皮肤让蒋还舟爱不释手,他只能暗自恼怒于耿溪的拿捏。应该拒绝的,但是真的好好摸啊……
“学长……”蒋还舟嗓音黏糊糊的,尾音拐了几个弯,耿溪便知道他这是答应了。慢吞吞关了淋浴,他随手扯了一块搓澡布,向后仰着身子,将有些垂坠的肚子让了出来。
没了热水浇灌,雾气散得蛮快,透红的肚子湿漉漉挺在蒋还舟眼前,如露珠般坠在纤细的腰间,大小恰到好处,自胃部下方膨起,流畅地弧度一直延伸至阴茎,被一丛卷曲的阴毛遮蔽,里面承载着满满的、温柔的水,撑起肚腹的每一个角落。
蒋还舟
', ' ')('戴起手套,在他脐心处轻轻搓了搓,孕夫立即做出反应,明明挺身向前,又因着面子谨慎地回缩。
“嗯……”耿溪反手抓住置物架,脚尖将蒋还舟勾得更近,坚硬粗糙的布料紧贴在肚脐的皮肤,“呼,没吃饭么,小学弟?”
学弟怎么受得了如此刺激,耿溪的纵容极大地缓解了他的罪恶感,逐渐放开手脚,想要探索更多,感受耿溪在自己手下的变化。
粗糙的布料被按压进耿溪饱满的腹心,缓慢而沉重地反复碾压,搓弄着腹部细腻的皮肤。每每摩擦而过,耿溪的身子便抖上一抖,四周的空气都跟着有了细微的波动。
孕夫的肚脐脆弱敏感,堪称狠厉的揉搓牵动浑身筋骨,连同大脑都一起发蒙。耿溪开始想躲,将展示般挺出的肚子又缩回腰间,微弓着背保护肚腹,但那手并不许他反悔,紧紧追击而来。直将脐心搓得通红肿胀,那人才依依不舍换了地方,散漫地揉搓挤弄他细腻光滑的肚侧,巨大的摩擦令耿溪腿肚不停打抖,偏生是由他挑衅而起,耿溪不肯喊停。
挺翘的腹部每天擦洗,没有什么污渍,只是逐渐遍布擦痕。
“嗯,哼嗯——”耿溪不愿再向前迎合压肚,这样只会令他更痛。于是他抖着腿转过身,试图将肚子藏起来。却被蒋还舟向后拉倒,背部撞进温暖而宽阔的胸膛,磨人的搓澡巾游移着来到耿溪最脆弱的腹底,不顾他的挣扎用力擦按过去。“嗯呃——”
耿溪弹动的身子被制住,鼓胀的腹底来回遭受摩擦,连同阴茎也被磨得微微站起。宫缩被催动,让肚子变得坚硬,反倒更适宜揉搓。耿溪肚痛难忍,浑身发软,面色苍白瘫倒在蒋还舟怀里。
“受不了了吗,学长?”蒋还舟接住身前的重量,“就到这吧,我送你去医……”
“狗屁!我好得很,继续!”医院二字被耿溪急迫地打断,他弓着身子撑在置物架上,随手打开了热水,肚子低低地坠在腿间,晃晃悠悠看着就不稳当。
蒋还舟不再揉搓他的肚子,而是为他搓起腰背,在热水冲淋下为他按摩扭伤的腰。蒋还舟不知道的是,背部施压更让耿溪有了被挤压的憋胀感,他甚至想要立即用力分娩,于是只得强撑身子,双腿大开地站着,让肚子垂垂落下。水流漫入他的眼眶,刺得他眼睛生疼。隔间时时有人经过,他连呻吟都不能,只是紧咬着唇瓣,抵御着轻一下重一下的揉搓,和腹间几乎没有间隙的紧缩。
耿溪不知道一切是如何结束的,只记得蒋还舟十分贴心地为他洗好头发,冲净了沐浴露,在柑橘的清香中跪坐在他身下,含住他勃起的、略显稚嫩的阴茎。小学弟湿哒哒的脑袋摩擦着他的阴毛,挤压着他腹底鼓胀的皮肤,让他在性欲和产痛中走向高潮。
再醒来的时候,耿溪已经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他虽然身上盖着被子,被褥下却是空荡荡什么都没穿,肚腹因为仰躺的姿势坠进深深的腹腔,抵在他脆弱的脊背上,令他腰背刺痛难当。下体涨涨地,那个小口收缩不断,好像正准备吐出什么,或者说,已经在慢吞吞吐出什么。
“唔……这是哪?”耿溪抬起酸麻的手摸摸肚皮,也是一片刺痛,过度揉搓让娇嫩的皮肤火辣辣的。
“学长你醒了。”湿漉漉的脑袋已经吹干,现在变成毛茸茸的。蒋还舟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他,好像只要笑起来,疏离的感觉就从蒋还舟的身上散去了。“学校家属区,我一个人住这边。”
“你放心吧,回来的时候没人看见,你睡觉的时候嫌衣服磨得痛,我才帮你脱掉的。”蒋还舟十分自觉地爬上了床,掀开被褥挤了进来。耿溪僵了一瞬,这人的身体像个火炉,热乎乎地凑过来把他搂住了。
“你在做什么……”耿溪四肢调动很是缓慢,只能任由蒋还舟摩挲他的肚子,把黏糊糊的东西抹在他肚子上,带着丝丝凉意,让肚痛暂且没那么焦灼了。
“上点药,你刚刚总乱动把药蹭掉。”
“……”耿溪抬手掀掉了他涂药的动作,“你不如想想怎么帮我。”
蒋还舟手上不停,也不生气,修长的手指在黏腻的药膏间滑动,用指尖的温度促进乳化吸收,纯白的药膏逐渐融解开来,薄薄一层均匀地揉在肚上,滑溜溜凉丝丝的一片。
“已经在帮你了,不要着急。”蒋还舟脑袋陷在他颈间,说话间耿溪的锁骨被带起轻微的振动,“这样揉一揉舒服吗?一会儿肚子就会暖暖的。”
不只是暖暖的,准确来说是在发烫。
耿溪被打圈揉着肚腹,几乎又要昏昏欲睡陷入梦境时,肚腹间却传来愈演愈烈的热意,好像被架在火上烘烤,皮肤有数万只蚂蚁被热气烘地四处逃窜,爬满整个孕腹。耿溪的胸口剧烈起伏,双手紧紧扣住腹部的皮肤,果真是热硬一片,手指贴上的位置非但没有缓解,更是有了被啃食的锐痛,腹内宫缩如绞。
里外两相夹击,耿溪终于难耐地尖叫出声。“哈啊——好痛!你给我用的什么!”
蒋还舟钳住耿溪在被褥里胡乱揉动的双手,修长健美的大腿压在耿溪腹底,用
', ' ')('大腿内侧的皮肤磨蹭耿溪的阴茎和沉降而下的胎头,微微施力抵着,树袋熊一样挂在了耿溪身上,“里面是有一些中药,舒筋活血的。”
药效缓缓催发,耿溪不敢伸手去摸肚子,偏偏蒋还舟坚持不懈地用腿蹭他,撩他的欲火,却不足以令他射精。原本用于治愈伤口的药膏,此刻在他身上发着热,牵动子宫平滑肌有节律地收缩,内里像有一把开了刃的刀,在他子宫内壁上左一刀右一刀,几乎要将孩子直接剖出。
“唔嗯,不行,肚子动得厉害。”耿溪一张漂亮的小脸失了血色,几乎难以维持那无所畏惧又满不在乎的表象。胎儿被剧烈的宫缩扰醒,一脚蹬在耿溪胃部,本就没有怎么进食的孕夫立刻干呕起来,胃酸烧着嗓子也火辣辣的,呛咳中又牵动腹部,一时间如坠地狱,眼前一片漆黑。
蒋还舟焦急地唤了几声“学长”,见他没有应答,咳嗽也止不住,立刻急匆匆地掀被下床,再回来的时候匆匆端了一杯水,已经撒了小半杯,有水顺着他结实的臂弯往下滴,渗进干燥的床铺。
“学长,喝一点水。”温热的水一点点喂进喉咙,压下了强烈的反酸。待耿溪喘匀呼吸,竟是感觉腹部沉陷,并不住的腿间潮湿一片。
“呜,,,看看……我是不是破水了……”耿溪不敢动腿,有些僵硬地保持着双腿向外打开。蒋还舟掀开被子,端详耿溪的腿间。肚子比沉睡时更下降几分,鼓动着十分有活力的小包,胎头已经挤在耻骨处,好像就要伺机而出。穴口张张合合,吐露粘稠的液体,带有一点血丝,并不是汩汩而出——只是为生产做润滑的肠液罢了。
小腹上倒还有些乳白色污点,不属于遗漏的药膏,而是摩擦中溢出的星星点点的精液。下腹鼓胀,产道空虚,阴茎不得释放,只能委屈地落几滴浑泪。
“没,还没破,不过应该快了。”
耿溪抿着唇,大腿被学弟向外撑开,压在高挺的肚腹两侧,红粉色翕张的穴口,鼓动的会阴无一不诉说着对生产的渴望。明明一切都是耿溪的计划,可他这样浑身赤裸抱住自己双腿的样子,却好像遭人胁迫一般,青涩可爱。
蒋还舟喉咙上下滚动,一手按他腹底,右手探了两指进去。产道滚热湿滑,随着平滑肌的收缩而抽动,明明吸得很紧,却又有规律地努力向外排送、吐露着手指,欲拒还迎。两指擦过前列腺,蒋还舟戳按着看他反应。
果然,耿溪立刻抬高肚腹,似是痛苦、似欢愉地长吟起来。蒋还舟想他该是欢愉的,孕夫丰润的臀部追逐着他的指尖,哀求他用力掐按下去。腺体不断揉按刺激下越肿越高,耿溪自觉地上下颠动身体,屁股在床单一磨再磨,淫水直淌过蒋还舟腕间。前列腺带动着阴茎一齐抖动,在耿溪大大咧咧被指奸的动作中甩来甩去,甩出成串的精液。
“嗬啊——!”故作坚强的面容已经满是淫欲,巨大的欢愉过后,精神的空虚渐渐盈满脑袋,他眼前闪过太多太多这样的画面,他束着肚子,在黑暗中用假鸡巴来回捅着自己的后穴,唤的全是搞大自己肚子的老师。
柔嫩的宫口被冷不丁戳到,耿溪痛得一个激灵,被迫收回纷杂的思绪。蒋还舟不知道什么时候盯住了他,面色发凉,蹙眉看他,惩罚一般地挤压揉搓他的宫口。
两根手指深陷进去,一点一点将其撑开。
“学长,你怎么能在我的床上想别的男人?”
这样委屈的语气,险些让耿溪脱口道歉。
“……”耿溪憋住了那句抱歉,无语地看着在他腿间跪坐的人,“看好了就拿出来!”
宫口被捣弄的感觉太奇怪,又痛又酸,让他忍不住想要用力对抗。
“好了好了,我出来了,你先别用力,还没开全。”蒋还舟抽出手指时有些着急,剐蹭到了还肿胀的前列腺,耿溪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抖着身子往上挺。
“我……呼,呼嗯……还没那么快。把它推上去,转,转一下。”耿溪松开抱着的大腿,尽力展平了身子,手在肚子上比划一阵,好让身前的人明白他的意思。胎头已经入盆抵在耻骨,他知道逆推回去有多痛,但他不会让孩子活着出来。
他曾经将这个孩子当做救命稻草,试图挽回破碎的关系,见到未曾见过的孩子,正大光明地生活在一起。只可惜一切不过是他的妄想,说不定嘲笑讥讽他的人里,也有那个傻逼一份。
“你真的不生?不反悔?”蒋还舟听到他的命令,怔愣一瞬后竟也有些激动,推成……横胎吗?胎儿横亘在子宫内,任由怎样用力都无法娩出,产口决计开不到胎儿横出的大小。羊水会逐渐流尽,胎儿只能在挣扎中慢慢窒息,最终胎死腹中。
那么产夫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是咬牙切齿忍耐着不去用力,还是苦苦哀求渴望分娩?蒋还舟突然无比期待,见到这张漂亮倔强的脸上,生出别样的色彩。
“别废话,你不行我找别人了。”
“行,怎么不行,男人不能说不行!”
蒋还舟微微一笑,灿烂青春的俊颜令耿溪有些恍惚。没有精油,没有润滑,
', ' ')('蒋还舟搓热了干燥的手掌,覆在耿溪出了一层薄汗的肚腹上。宽大的掌心覆有一层薄茧,平日里打篮球磨出来的。
耿溪这副瘦弱的身子,没几两肉,足月的肚子比起篮球也大不了多少,蒋还舟在心里小声叫了一句“小矮子”。又小又漂亮,应该好好护在怀里才对,现在却要被欺凌被折磨,在陌生人的家里谋杀一个足月的胎儿。
皮球似的肚子,触感却完全不同。皮肤光滑细腻,白软如天边弥漫的云。丝丝缕缕的青红孕纹无伤大雅,更像是云层的阴影,可爱至极。仔细按下,肚里则是满满当当,充盈着生命之水,清澈的水中胎儿如一尾游鱼,穿行在水中、云边。
子宫是紧密交织的网,现下鱼儿已经成熟,到了该收网的时刻。
紧紧缩起的网将奔逃躲藏的鱼儿紧紧裹住,拉扯着下移,不久便要扯出这方温暖安全的天地。蒋还舟的任务,则是将这鱼的生命,永远困在暗无天日的网里。
“嗬,嗬,哼嗯——”真到了推胎的时候,耿溪心中还是惧意升腾,才刚抵住胎头,便抖着嗓子接连呻吟。
“放轻松,不会很疼,可能有点涨。”一双大手斩钉截铁地摁住胎头,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向与产口相反的方向推去。产夫纤细的腿勾住蒋还舟的腰,紧紧地盘旋夹住,妄图挺身对抗。“涨,太涨了呃……”耿溪的脸被憋得通红,满是痛苦,全然不见起初的冷淡决然。
“深呼吸,不要用力,试着接受这样的感觉。”蒋还舟的嗓音低沉,不仔细看几乎感觉不到他故意显露的少年意气,反倒像跌入深海,冰冷彻骨,“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已经推回去一些了,耿溪,有没有感觉到,下面不是很憋了对吧。”
“你好乖啊,学长,我现在要横着推了。”
耿溪是一只刺猬,表面上将自己护得很好,不在意流言蜚语,不在意背叛和抛弃。稍稍几句好话,他便能主动张开外壳,把被刺得鲜血淋漓的柔软肚腹捧到你眼前。
“我不成,不推了,不推了,太痛了呃嗯——”
晚了。
医生为帮助顺产而调整胎位,恨不得将整个肚皮都抹得油光水滑,触手绵软无比,胎儿很快便能顺利归位。蒋还舟没用一点润滑,加上耿溪已然临产,宫缩隐约呈现规律的状态,每一下几乎都是凌迟之痛,掌根深深按入顽石般的硬腹,推压体内挣扎的硬块。纵使胎儿再怎样挣扎,也终究敌不过一个冷面铁心的成年人,胎头被推至侧腹,蜷缩身子横卧腹中。
坠至椭圆的肚腹此时分外圆隆,只是胎水还沉沉降在腹底,鼓胀的腹底摸上去是个柔软的水袋,再也没有硬物冲撞。
即使已经不再受压,耿溪还是难以抑制地哀叫一阵,将蒋还舟的腰腹夹得生疼。
“学长,已经好了,给你揉一揉,不痛了不痛了。”蒋还舟的眼神恢复清澈,眨巴着大眼睛将耿溪捞进怀里,堪称怜爱地揉抚着他的肚子。
“学长,你怎么不说话?学长,我们这样做,你男朋友不会生气吧?我好怕,他会不会打我啊,可我只是心疼哥——”
“滚,你快闭嘴吧!”耿溪强行捂住蒋还舟的嘴,阻止他说完恶心的台词。
刚刚蒋还舟叫他,他不乐意理人,这才惹得对方出此下策。
浑身难受,宫缩痛、下体涨痛,肚子坠痛。整个人如坠冰窟,他只想就这么静静等待,等待这个无缘的孩子自己离开。如今蒋还舟胡言乱语一通,竟是直接将他从情绪中拽了出来,绝望中生出了点哭笑不得。
“我没事,有点累了而已。”耿溪轻轻将头埋在了蒋还舟锁骨上,这才发觉蒋还舟也出了一身冷汗,身上有种潮湿温暖的感觉,带着清新的柑橘香。他就这么躺坐在蒋还舟怀里,抱着宫缩稍减的肚子,昏昏沉沉地眨眼睛。
蒋还舟拿被子将人裹住,轻轻拍着耿溪的背,短短几息而已,胸口就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耿溪迷迷糊糊觉得肚子窝着喘不上气,挣了几下,便有人先他一步调整了姿势,让他仰靠在一个柔软温热的地方,肚子也被棉被妥善裹住,打圈慢慢揉着。耿溪在梦中鼻翼抽了抽,竟是小声哭了出来。若真是梦的话,干脆让他长久留在梦中吧。
耿溪是被宫缩闹醒的。前所未有的缩痛让他尚未睁眼就已经跟着用起力来,肚腹前挺,将孕肚抛至空中,又因为力气不足而重重下坠,身体歪斜倒在床上。所幸腰间有柔软的东西将他接住,耿溪伸手一摸,是一个大号的枕头,将他的腰臀垫高,似乎是为了防止肚腹下坠。难怪他没有感觉到强烈拉扯的下坠感。
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了卫衣长裤,十分宽松柔软的款式,肚腹也没有衣料的紧绷感,对现在的他来说再合适不过。下身也十分干爽,穴口收缩但没有让他烦闷的黏腻感,要不是宫缩还在继续,耿溪几乎以为自己根本没有临产了。
“学长,不舒服吗?怎么醒了。”蒋还舟趴在他身边小憩,懵懵懂懂的像一只大狗,半眯着眼睛,胳膊十分熟练地探进他的被窝,手指摩挲他的
', ' ')('下体。“要不要再擦一下?”原来是好心的小狗一直在给他擦拭下体的粘液。
“唔,不用……谢谢,我睡好了。”蒋还舟听他有些疏远的谢谢,顿时有些不满,尚在下体流连的手在穴边按压,轻而易举地探进湿滑的甬道,耿溪条件反射地夹住他的手掌。“嘶,别动那儿……”
“不用害羞啊学长,你睡着的时候,我一直在帮你看宫口。”只是奇怪,他的宫口开得极慢,折腾这么久,仅仅只开了三指,羊水也一直未破。蒋还舟疑心是那药膏里的中药所致,否则耿溪经产的身体,应该很快就开全才对。
耿溪瞥了一眼蒋还舟的表情,便知道开指不理想。他反而松了一口气,本来目的就不是生产,不开岂不是更好。
“别想了,要不要玩点别的?”耿溪有些生疏地揉了揉蒋还舟微垂的脑袋,动作比揉自己肚子的时候还僵硬。蒋还舟只是愣了一下,便乖顺地把脑袋往他手里挤,眼里晶亮晶亮的。
于是耿溪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出去走走吧,反正一时半会生不下来。”耿溪独自坚忍了九个多月,能躲则躲,能待在寝室便很少出门。而在他宫口渐渐张开的、临产的时刻,却突然想要出门遛狗。
换做别日,耿溪绝对不会理解今天的自己。但他此刻就是想,想让蒋还舟高兴,哪怕自己又是遍体鳞伤也无妨,横竖不也就疯这一回。
蒋还舟和耿溪随意进了一间教室,课程已经上了一半,大多同学都在等待下课吃完饭,没人注意到最后排多了两个戴口罩的男人,其中一个还大着肚子。
宽敞的多媒体教室座位舒适柔软,呈半环形围绕着讲台,光芒聚集在中央的老师身上,格外有仪式感。只可惜临近饭点,弗洛伊德已经不足以抓住同学们的注意力,纷纷低头做着自己的事。耿溪深陷在柔软的座椅里,挨过一阵宫缩。
“是不是挺可怜的”耿溪指指讲台中央的讲师,“没什么人在听。”
蒋还舟注意力全都放在耿溪身上,若不是耿溪提到,他早已将讲台上平缓地几乎没有情感起伏的声音抛之脑后,根本无暇去听。“尊重是相互的,这课件都快包浆了,他自己也干巴巴的提不起兴致,更何谈是学生。”
“弗洛伊德听了都摇头。”蒋还舟夸张地摆着脑袋,笑出一口白牙。
耿溪已经太久没有如此轻松的时刻了,和朋友一起上课,一起发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自他怀上这个孩子,很多所谓的“朋友”都对他避之不及,小组作业时更是没有组愿意收他,往往在老师无奈的表情中交上一份只有自己的“小组作业”。
蒋还舟看他许久没有说话,十分小心地将他掩在角落,摸上他的肚子,果然胎儿踢打地厉害。“又疼了吗,学长,我帮你揉……”耿溪没有拒绝,堪称乖巧地将膨隆的胎腹送在蒋还舟手心,热气喷洒在蒋还舟的耳侧。
“我高三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在上课,呃嗯……我在教室后面生产,屁股里夹着他的孩子。”耿溪抓过蒋还舟的手,探进自己的后腰,“嗬,嗬嗯,就是这样,越开……越大,我憋不住……里面有一根棉条涨得好满,一直顶着胎头。”
蒋还舟食指戳刺他松软的穴口,穴口处垂着一根细绳,是不久前放置进去的棉条,只是稍稍推挤,脆弱的产夫口中立刻溢出成串的呻吟,“呃嗯,哼,,,教室很小,很静,我不能呃,,出声……”
闷热的记忆重新涌入脑海,耿溪不觉得是自揭伤疤,他只是单纯想要分享,就像平日里每件微不足道又有点意思的小事一样,“我呃,肚子很痛,同桌帮我,,帮我揉,他还要我罚站,背那些呃嗯,狗屁课文……”耿溪越说越低,最后只剩下喉间摩擦的呜咽声。
“这简直太混蛋了,我一定要暴揍那个傻逼。”蒋还舟看他这副样子,心里也难受得紧,得是多傻的孩子,将真心献出去两次,献给同一个人,为了一个傻逼在教室隐忍产子,“你现在可以生产,也可以用力,我这就带你出去。”
“不要,不要……”耿溪捧着肚子粗喘,卫衣下的肚腹混乱不堪,横亘的胎儿终于察觉出异常,猛烈挣扎着,对子宫壁拳打脚踢,“不会再生他的孩子……”
距离下课还有十多分钟,蒋还舟看着他的样子只能干着急。宫缩已经没了间隙,耿溪只能一分一秒地熬。双腿被迫大开着,肚腹也不断前挺,幅度大到几乎撞上椅背,圆润的胎腹在空气中毫无意义地画着弧度,胎儿却无法下降半分。额间落下的汗水在眼角停留,像泪水一般落下。
蒋还舟看不下去,椅子被耿溪撞得咣咣作响,他只好按着耿溪的肚子让他靠坐回去。大掌在他作动的腹间施力,摩挲着按住胎背,“声音太大了,学长。还记得怎么呼吸吗?放缓一点就不那么痛,我帮你压着,孩子不会乱动了。”
腹中胎儿被牵制住,真的没再挣扎。耿溪短暂找回理智,闷闷地喘息,唇边时不时溢出小声的、破碎的呻吟。蒋还舟有些失神地看着他,看着汗水从他优美的脖颈落下,没入柔软的衣料。
', ' ')('十分钟恍如隔世。蒋还舟用外套将耿溪罩得严严实实,没被路过的学生看到分毫。最后的最后,他只是沉默地,对那位面露疑惑的讲师微微点了头。
“人都走光了,学长。”蒋还舟将耿溪架抱在自己大腿上,丈量着胎腹的位置。肚腹依然沉降腿间,胎儿还被禁锢在原地。“你怎么在发抖?除了肚子还有哪里不舒服?很冷吗?”
耿溪趴在蒋还舟身前,浑身剧烈抖动抽搐,面色痛楚皱成一团。剧烈的宫缩仿佛没有尽头,将他拖进无尽的深渊。深渊便是禁锢着胎儿的肚腹,肚腹在他疯狂的挤压下终于漏了一点光。
蒋还舟被他突如其来的撞击顶得腹部发麻,心脏更是砰砰直跳,他接住耿溪瘫软的身子,听他嘶哑地找回声音,“我……破水了。”
蒋还舟神色一凌,往他身下探去,果然摸到腿间一片湿濡。宫口没有胎头堵塞,仅靠平滑肌收缩将胎膜挤破,胎水十分顺畅地涌进产道。
棉条很快吸水膨胀,水囊囊地挤在产口,可惜已经无法吸纳更多,胎水从微张的穴口滑落,沾湿了一小半屁股。
“呼,呼呃……想……用力……”准确来说,耿溪已经随着产力在使劲儿了,腰部下沉,屁股压在蒋还舟的大腿上,穴口一吸一缩之间,不断吐露着羊水和膨胀的棉条。后穴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准备迎接苹果大小的胎头。
可松软的穴里只有了无生气的人工栓条,努力贴合着产道。
教室门被最后离开的讲师关上了,门外人声嘈杂,随时都有可能将门推开——任何一张校园卡都可以。每当有尖锐的笑声传来,耿溪的精神就紧绷起来,浑身僵硬,好像每一声都是嘲讽,嘲讽他傻到极点。“他也是用这样的姿势抱我,头已经出来一半了,呃嗯,,他还不让我生,,走的,走的时候,,就会挤回去……哼嗯,,嗯……呼,,,,一会就会有人进来,,看热闹……看我在教室里生呃,野种……”
耿溪痛起来话都说不清楚,嗓子泡在浆糊里,黏黏乎乎絮絮叨叨,哼哼唧唧地喘气儿。蒋还舟听着又心痒又气闷,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发了什么,很快便扔到一边,“学长总拿那个渣男和我比,我是要生气的。”蒋还舟双手滑进耿溪的卫衣,在滚热的肚子上揉弄摩挲,“我可是变态跟踪狂,就喜欢你这样的临产孕夫,你说的这些只会让我下面更硬。”
胎儿依旧呈横位侧卧,蒋还舟推胎的时候没留半分余地,头脚横卡在髋骨两侧,除非外力将其推回正常位置,否则毫无生路可言。但蒋还舟没有阻止耿溪用力,已经生育过一胎的产夫在熟悉的姿势下在很自觉地闷声推挤,是十分标准的,生产的节奏。
“哈啊,嗯,挤出来了……”宫缩带动产道蠕动,殷红充血的产道将棉条错认为胎头,吞吞吐吐间竟是生出了半根,被富有弹性的内裤外裤顶弄着进进出出。
棉条并不长,在产口进出只让耿溪感到烦躁而空虚,有什么在他脑里一闪而过,他独自想了一会没有答案,困惑地抬头,“周……”
“蒋还舟。”
“……蒋……还舟,你为什么没有……过我?”耿溪将那个字眼说得很低,但确实如此,明明有这么多次机会,阵痛的时候,推腹的时候,他睡着的时候,甚至是此刻,他的屁股下面就压着那根粗大的阴茎,隔着衣料压在他的会阴。
蒋还舟有太多机会可以进入他,却只是按照他的要求去做,除了摸一摸他,探一探宫口,再没有其他动作。明明,明明很多次那火热坚硬的东西已经无意间抵在他身上,蒋还舟眼里压抑的克制,让他几乎不像个变态了。
“除了他,我没和别人做过……”耿溪想到一个可能,没由来生出些委屈,嗓子又紧又酸,“我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脏……”
蒋还舟将人搂得紧了些,带着薄茧的拇指揩掉耿溪颊边的水痕,“你当然不脏,没有学长的同意我不会进来的,那可是强暴诶。”蒋还舟抓着耿溪的手向下,一路抚过硬涨的肚子,在腰背处流连,继而滑过后股,探至吞吐着棉条的穴口。
“唔……好奇怪……”耿溪捏着棉条底部,手腕被蒋还舟带着前后转动,打着旋在穴里抽插,自己插自己的感觉太过羞耻,耿溪的颈间红了一片。棉条软软囔囔的没什么重量,插在穴里咕滋咕滋冒水,逐渐将裤子浸透,微腥的羊水顺着蒋还舟的大腿往下滑。
耿溪向后背着的手很快就酸了,棉条也逐渐塞不进松软的穴,插歪几次便脱了手。蒋还舟举着他的手腕,看着晶莹的液体从葱白的指尖滚落,陷入自己的掌缝。
蒋还舟将沾湿的指节亲了又亲,在耿溪眼前晃晃,“你看,干净的。”
羊水微腥,但蒋还舟只亲到了温暖的热意,是耿溪体内的温度。
裤子一路褪至脚踝,卫衣被捋至胸口,露出大片光滑细腻的肌肤。孕肚已经坠至腿间,髋骨上方寸许处往两侧突鼓,那是胎儿横卧的位置。雪白的肚腹仍有些红痕,透着引人采撷的粉。
蒋还舟扯下耿溪腿间累赘的裤子搭在一边,捧着孕夫两瓣丰腴的臀瓣向上抬起,
', ' ')('“我要看看学长的下面,是不是一样干净。”
耿溪臀部被抬高,只能顺势仰靠在前排的椅背,脚上只余一双白袜,颤抖着蹬在蒋还舟两侧的扶手上。臀瓣在不断上抬的动作中挤在一起,冰凉湿透的皮肤相触,有清透的胎水自中间滑过,耿溪双臂架在椅背上,忍耐绵长的宫缩。
“唔,有点肿起来了。里面好红好热啊,学长。”蒋还舟扒开两瓣丰满的臀,拇指在红肿嫣红的穴口戳弄,只是轻微按压,便陷进半个指节,简直像是被吸了进去,“羊水一直在往外冒,像小喷泉。”正说着,耿溪便忍不住用了一记长力,会阴和穴口鼓起,震颤着喷涌出大股清液,夹杂着一些气体,噗呲噗呲向外冒。
蒋还舟看得两眼发直,这简直,太美了……
生命之水永远不会枯竭一般,喷涌着,流淌着,滋润着身下的土地。只可惜瓷砖地面并不领情,滴滴答答汇聚了一小滩,一点儿也不肯吸收。
蒋还舟有些焦急地探上脑袋,灵活的舌头接住了一小汪水,探进殷红外翻的穴。
“哦,嗯,,不要舔,呃嗯,,好痛,,,好爽……哈,哈嗯——”
穴内被柔软有弹性的舌头抽插着,坚硬的牙齿时不时磕在穴口,埋头身下的人毫不在意,只想要进得更深、更深。
逐渐焦灼的空气里,传来淫秽色气的吞咽声。
“啊,吞下去了。”蒋还舟毫不在意地一路吻上来。
温热的唇经过阴茎,腹底,肚脐,留下一串湿痕。耿溪的阴茎已经在撩拨下硬了,在空气中打着颤。肿胀的穴口抵上滚烫热硬的阴茎,毫不费力地陷进半寸,“学长要生了,我们就轻轻的、浅浅的操一操吧。”
做爱,有什么轻浅一说,偏偏蒋还舟做到了。耿溪从椅背上被扯离,身体前倾抱住蒋还舟的同时,粗长的阴茎一点点嵌入体内,极缓极缓,耿溪几乎能感觉到那过大的东西撑开产道,突起的青筋在湿滑的内壁磨蹭——这简直太大了,偏深的敏感点被挤压时,那东西还有三分之一没能进来。耿溪抖着身子回忆,当初他生的胎头有这么大吗?
刻意放慢的动作令耿溪饱受折磨,孩子没有下降半分,令他精神上无比空虚,此刻他的下体应该是撑胀的填满的,无论是什么,无论是什么。蒋还舟也并不好受,鬓边凝出细汗。
整根嵌入的那一刻,两人不约而同喟叹一声。
蠕动的内壁吸吮粗长的阴茎,仿佛每一个凹凸都无比契合。“产道变短了,我在操你的宫口。”阴茎头部缓慢抵进体内被羊水浸泡许久的小口,那里已经不像初次摸到时紧张矜持,如今也和穴口一样,贪婪地吞吐着阴茎,渴望着阴茎进入,一下一下将其捣烂。
“嗯,呃啊,操……进来了。用力操我,很舒服,哼嗯,要坏掉了……”耿溪的敏感点被来回摩擦,宫口更是又痛又爽,下身一片酥麻,接连不断的宫缩腹痛更是让他浑身是汗,颠簸中他一次次挺身,臀部重重砸在蒋还舟的大腿,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臀瓣浪花翻涌,穴口的红肉翻出,被蒋还舟用力扣住,喷出的羊水从缝隙中喷溅。
蒋还舟迎合着耿溪上下摆臀的动作,滚烫红透的肚腹次次挤在自己胸膛,时而坚硬时而柔软,有几次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腹部也在跟着紧缩。
“砰砰砰。”三声清脆的敲门声叫停了耿溪疯狂的动作。
惊恐中,他紧紧捂住嘴巴,收住喉间的呻吟。情急之下穴内也跟着绞紧,绞得蒋还舟差点交代出去。
差点被遗忘的腹痛更是如潮般涌来,拽得耿溪几近昏厥,“有嗝,有人……”
他带着哭腔低吼,浑身发抖要去够旁边的裤子。
蒋还舟偏偏不要他动,箍住他膨隆的腰腹一顶一顶操地起劲儿。
爽痛夹击下耿溪疯狂摇头,阴茎如失禁般淌出浊液。他通红着双眼紧紧盯着门口,恍惚之间好像真的有人开门进来,指着他们交合之处发出刺耳大笑,“太恶心了,竟然在教室里面大着肚子苟且。”
快门的光亮中耿溪疯狂摇头,不要,不要拍……快走,快滚啊!”
“学长,学长,耿溪!”蒋还舟没想到把人吓成这样,紧张状态下的耿溪绞得他很爽,他只是埋头射精的功夫,耿溪就魇住了,哭吼着要他滚,“没事,没事了,没人进来。我找人来锁了个门,锁好了他会敲三下。”
蒋还舟不停道歉,轻轻揉捏耿溪的后颈。
怀里的人完全失了力气,软在自己怀里一声不吭。坚硬的肚腹挤在两人之间,蒋还舟不得不向后靠,尽量让出空隙。
坏了,孩子。
蒋还舟气血旺盛,手脚一直很热,相较之下手中的肚子过于冰凉。羊水流失大半,短暂的宫缩间隙,已经能摸出肚子小了几圈。宫缩起来,甚至能摸到胎儿蜷缩的双腿,和攥成拳状的小手,胎儿许久没有动静了。
“孩子……”感觉到蒋还舟在自己腹间的动作,耿溪有气无力地小声哀叫。
蒋还舟在他腹底深按了几下,羊水晃荡中胎儿似
', ' ')('乎微微有了反应,重重踢打一下。
“唔嗯……痛啊……!按的疼死了……”耿溪说着痛,小手摸的却是腹部被踢到的位置。
蒋还舟轻叹一声,没有回答,只是在耿溪微张的唇瓣里塞了一片维生素,“吃了这个,孩子就活不成了。”
耿溪将药片抵在舌尖,沉默片刻,嚼一嚼吞了。“这样就,活不成了?”
“嗯,童叟无欺。”蒋还舟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没让导购拿那些橙子味菠萝味的。
“……你真变态。”耿溪鼻头皱了皱,小心翼翼地摩挲自己的肚皮,摸到紧缩的胎身的时像被刺到一样收回了手。
蒋还舟在他腹间四处按按,“把胎位推正,我们就生了好不好?”
耿溪背后垫着蒋还舟的风衣,小心翼翼仰躺在地上。
座位之间空隙狭小,勉强容下一个纤瘦的耿溪。仰躺的姿势下,肉眼可见胎身轮廓,头脚因为顶在腰两侧更加清晰。蒋还舟揉着胎头上覆着的、薄薄的皮肤,托着胎背顺时针旋转。
“嗯呃,痛……”产夫痛到抽搐,架起腿来挡蒋还舟的动作,腰身挣扎着抬起又重重落下,挣动中臀间涌出一小滩胎水。
“别动了!我轻轻的,很快就好了!”蒋还舟压着他的膝盖,紧紧盯着他沉坠颤动的肚子,“深呼吸,不想胎水流光大着肚子没命,就听我的话,不要乱动了。”
“哈,哈,,咳嗯,我不动,我不动了……”耿溪嘴上说着不动,身体却难以抑制地抵抗着腹侧无情的大手,把肚子甩得晃来晃去。
蒋还舟只能见缝插针,能制住的时候尽力推腹,宫缩狠了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耿溪挺身用力,徒劳地排出更多羊水。
胎身终究还是被推至正位。
盆腔逐渐撑满,迟来的胎头沉进下腹,干巴巴地磨着耻骨和尾骨。
“啊嗯——涨,好涨……”憋胀感节节攀升,撑得耿溪阵阵干呕。肚腹已经上平下突,所剩不多的羊水暂且被重新入盆的胎头堵住。
强硬的转胎把雪白的皮肤按得青红,冰凉又可怜。
“可以生了,学长。宫缩来了就用力。”蒋还舟拍拍他的肚皮,不舍得让他继续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于是重新将人抱在怀里,腿根分开为他腾出空间。
“唔嗯,,,,,我操,,我想大便……”耿溪已经不是初产,分明知道这是胎儿在往外走压迫导致,却还是忍不住表达最直接的感受。太涨了,就像一块干硬的大便,卡在身体里不肯出来。
蒋还舟为他揉着肚腹,在子宫收缩的时候用力下压,将坚硬的肚腹按出明显的凹痕。
“嗯——,别他妈揉了,,接电话!”耿溪已经不想说话了,先是敲门声,又是电话铃声,他好像永远不能好好生产。
蒋还舟手忙脚乱地掏手机,发现嗡嗡作响的并不是自己的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在呼叫耿溪。
“学长,是你的电话。”耿溪疼得下半身几乎失去知觉,大腿直抖,手机里那个熟悉的声音更是让他火大。
“小溪,是我。”
英语老师站在学校门口,为耿溪接起电话而感到有些雀跃,“你……有没有时间?我想找你谈谈。”
“谈什么谈,耿溪很忙没空理你。”蒋还舟声音像淬了冰。
老师深深蹙眉,“你是谁?小溪呢?让他来听电话!小溪!你在听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找你!”
耿溪在被胎儿起伏,正努力用着长劲儿。奈何胎头刺得他内里生疼,稍一用力就想要退缩,耳边还聒噪的要命。
“……滚。”耿溪嘶哑吼道。
“小溪!我真的放不下你,我想好了,我要和那个女人离婚!我要娶你,和你结婚!”
抚养一个毫无血缘的孩子三年,现在却被称作“那个女人”,耿溪笑得讽刺。
“我这次是认真的,我现在就在你学校门口。求你,让我见见你好吗?”
“好……啊,你来吧。”来看看我是如何心死,生下这个不配活着的孩子。
蒋还舟撂了电话,有些责怪地看向耿溪。
“放心,我没事……死不了。”耿溪揉了揉蒋还舟的脑袋,索性不再用力,长长呼吸了一阵。
“回去弄点水进去,这样有点生不下来……”耿溪在蒋还舟耳边交代道。
羊水被折腾得所剩无几,稀稀拉拉地淌,根本不足以让孩子滑出,粗糙的胎头快把他宫口磨烂了。
最后还是用了夹腰抱的姿势,只是这回不用堵着,耿溪也生不出了。
胎头夹在宫口半出不出,把耿溪憋得半昏过去。
昏过去就好了,不怎么痛也不怎么憋,醒过来就看到蒋还舟盯着他,皱着一张脸掉眼泪。
耿溪陷在浴缸里,温暖的水流包裹着他,晃晃荡荡。
“怎么哭了?”耿溪昏迷的时候,为了补充宫内水分,胎儿已经再次被推回。
毫无意识的耿
', ' ')('溪双腿大开,被纯净水一点点灌满,撑大肚子。
“有点出血。”宫口反复摩擦,有了撕裂。
子宫内部尚未可知有无出血点,股间溢出的水液透着淡粉。
“呼嗯……没事,,是有点痛。”耿溪抚摸着恢复圆隆的肚子,微微向前挺身,“做得很好,小学弟,你帮了大忙啦。”
蒋还舟不听劝,眼睛通红不肯说话。
叫的救护车在路上堵着,越堵蒋还舟心里越慌。
嘴上不说,耿溪一有动作他倒像装了雷达,扶人抱人一样没少。
折腾一天了,外面都黑透了,耿溪也没了精神。一会还能不能生下孩子,他其实自己也没底。
宫缩已经不太剧烈,有胎头堵着,水液不怎么流,骨头里塞了硬物,坐立难安。
两人出门之前,蒋还舟放了一把米在电饭煲里,早已煮得软烂。
热乎乎的白粥被喂进耿溪嘴里,压下了喉间的酸味。
粥也就一小碗,耿溪吃两口就得撑着椅子忍痛,只是身体损耗太多使不上什么力,不会自主挣动下移的胎儿也加大了生产的困难,几乎卡得严严实实分毫不动。
“堵住了,呼……”耿溪迟钝的脑袋开始重启,终于想起自己一气之下让那个傻逼来找他,“老师……他来了吗?”
“他算个屁的老师。”蒋还舟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个热水袋,正往他肚子上暖着,“来过电话,我让他在楼下等着。”烫手的温度到了耿溪肚皮上,也只是将将缓解腹内的凉意。为了防止感染,蒋还舟给他灌进肚的是纯净水,情急之下来不及加热。
身形挺拔的男人依旧俊朗,岁月未曾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但此刻面色颓唐,浑身有浓重的烟味。
耿溪没有掩饰肚子,裹着蒋还舟的睡衣,柔软的真丝面料包裹着垂坠的肚腹,双腿大咧咧地岔开,一眼看去便是快生了。
英语老师见到这一幕,果然激动起来,兴奋地向他倾身:“小溪,原来你没打掉它!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耿溪长达九个多月的孕期从未束腹,承受着各色的眼光和闲言碎语,现在这人却说“原来你没打掉他”,真是好惊喜的语气啊。
若真有意找自己,便不至于躲了整整九个月,才醍醐灌顶发现还爱着吧。
“耿溪,能不能让你的室友先回避?我有重要的话跟你讲。”老师不相信耿溪能大着肚子找到下家,直接把蒋还舟归为室友。肚子大了不方便,在家属区租房再合理不过了。
“他?他不用回避,你有什么就说吧。”热水袋重新激发了宫缩,耿溪紧紧按着水袋,让肚子更多接触到热源。
蒋还舟看他面色苍白,拿了薄被盖在他腹上,隔绝了老师探究的视线。
老师面色有些不虞,比他更高更帅的青年确实给了他一些压迫感。
“我在电话里说过的,我想和你结婚。不是说说而已,我已经和家里摊牌了,她也同意离婚。到时候我们共同抚养小然,和你肚子里的宝宝。”
小然,原来那个孩子叫小然。当初短短半个月的相处,耿溪没能来得及为他取名。
“行,那你辞职吧。”
胎儿终于有了下行的趋势,正突破宫口挤进产道,耿溪后仰着身子,暗自憋气。腿间湿濡一片,带着淡淡血腥味儿。
答案如何,其实问出来的一瞬间他便已经知道了。
“辞职?”男人习惯性地皱眉,教师的威压又不经意地流露。他好像在看一个任性的学生,“没有必要辞职,结婚是我们两个的事情,与我的职业有什么关系?”
“唔,,我说不呢?如果嗯……只有辞职才能结婚呢?”开拓了多次的产道终于迎接到等待多时的胎头,即便了无生息已成死物。
老师完全没看出耿溪的不对劲,只是蹙眉沉浸在耿溪堪称“无理”的要求里,“小溪,你是怨我当初没有解释?但这也关乎我的前途,我跟你说,我今年刚评上了……”
“够了!”耿溪低吼一声,沉甸甸的热水袋飞出去,砸在了毫无防备的男人脸上,“评你妈的职称吧!我图什么,图你年龄大,图你没担当?”这一吼直接把穴口磨蹭的胎头挤出来半个,耿溪又憋又气浑身发抖,双腿大开着把肚腹送出去,薄被团吧团吧扔在一边,大开的双腿间顶起一个圆弧。
耿溪双腿夹在沙发边缘,撩起丝质睡衣,花穴、会阴肿胀到极致,胎头露出的皮肤依稀可见青紫。
血水从胎儿黑刺刺的头顶滴落,有如鲜血滋养的、妖冶的花,老师看得几乎呆住。
“可惜你来晚,没看到我……如何将它憋死在腹中。”耿溪一阵粗喘,漂亮的脸蛋上浮现讽刺的笑意,“不如就看看……它死状如何吧?”
“你,你!耿溪!你怎么敢,你怎么敢——”饶是有些孕夫性癖的英语老师,也从没想过会亲眼见到流淌着自己血脉的孩子胎死腹中,挤出的胎头鲜血淋漓带着死气。
这冲击实在过于巨大,他瞪着
', ' ')('耿溪股间吞吐的胎头目眦欲裂。那可怖的青紫色小脸在耿溪的低吼闷叫中逐渐推出,足以令他血液倒流心痛如绞。
但他无法看到更多,一旁安安静静装乖的蒋还舟终于抑制不住胸中怒火,一拳打在他脸上。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被揍蒙的老师根本来不及反击,鼻腔口腔鲜血直流。
偏偏蒋还舟拳拳击在身体最为脆弱的地方。胃部腹部遭受重击,他干呕着昏厥过去。
恍惚之间,他好像终于知道,当初耿溪生产时,肚子到底有多疼了。
蒋还舟在男人没了知觉后,还红着眼睛一拳拳捶他的肚子,耿溪的痛叫和不远处闷闷的拳头落下的声音遥相呼应。
“别打了!唔…我快憋死了……”
硬撑着怼完渣男,已经几乎耗尽全部体力,死去的胎儿僵硬异常,卡在脖颈处无法继续下沉。
蒋还舟的沙发又是皮质的,沾一点水就滑得不行,根本架不住腿。两腿滑下去,后穴就夹缩起来,憋得他抽搐不已。
“帮我,快弄出来……”冰凉的胎体撑满产道,胎儿手肘刚巧压在他敏感点上,“嗬嗯,,真的太憋了,我要尿出来了……”便溺感达到顶峰,耿溪想起自己的上一次生产,也是这样憋胀欲死,几乎在课堂上便将孩子生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很快。不要再用力了,会撕裂,我把它托出来。”蒋还舟没有因为胎儿可怖的面色而退缩。他像对待脆弱的、即将新生的胎儿一样,扶住了它僵硬的后脑。
脐带在颈间紧紧绕了一圈,也许这才是导致胎儿死亡的真正原因。
耿溪的穴口已经舒张到极致,下体突鼓异常,稍有不慎便会撕裂。
高耸的肚腹沉降至不能更低,将腹底撑得晶晶亮亮,原本细小的妊娠纹蜿蜒而下,涨得又红又长。
“呼,嗯呃,,又来了,快,快呃——”产穴随着宫缩翕张,一吐再吐,终于将那胎肩缓缓推出。
蒋还舟跪在耿溪大敞的腿间,有些痴迷地看着他艰难地挺肚沉腰,痛苦的源泉就托在他手里,沉重的腰腹却得不到解脱,胎身太肥大,耿溪痛得双眼翻白,腿根抽搐。”呃啊——!”
浑身冰凉的胎儿终于滑落在蒋还舟臂弯。
耿溪眼前闪过白芒,按着依旧鼓胀的胎腹喘息许久,才从快感和痛意中挣扎出来,摸索着要找孩子。
蒋还舟已经剪好脐带,用浴巾把孩子包得严严实实,轻轻放进耿溪怀里。
耿溪感受着身前的重量,掀开睡衣便要喂奶。
此刻才想起孩子早已西去,他慌忙低头只看到一团白布。
“脐带绕颈。就抱一会儿,不要打开看了。”
蒋还舟扒在沙发边上给他揉肚子,促进胎盘排出,“我帮你看过了,很漂亮的宝宝,他说下次再和你见面。”
耿溪紧紧搂着怀里的小包,无知无觉地落泪。
不会了,不会再有下次,他这样的人怎么配有孩子。
胎盘排出后下体的血不见停,颜色反而愈发鲜艳粘稠。
耿溪昏昏沉沉没了意识,怎么叫也不应,所幸救护车终于熬过阻塞一路开到楼下。
此后几日,家属院所有老头老太太的茶余饭后,聊得都是那一车拉走的两个内出血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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