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短了,更显得飘逸洒脱,月儿身上最后一点女性的特质也被抹去了。子萱觉得似乎自己的自制力已到了极限。月儿从女性转变成男性,从不可触摸的神转变成血肉之躯的人,这是一次涅盘,一次羽化。
一切的磨难都是为了成全那即将发生的事情。子萱一颗一颗的解着月儿胸前的扣子,解得那么仔细,那么隆重,简直就是在执行宗教仪式上的任务。
月儿顺顺从从的任他摆布。为什么?因为他说了自己只有一次害羞的机会了,自己已经用掉,现在自己是没有廉耻的,只有完完全全的把自己奉献给即将开始的祭典。
衣服一件一件的脱着,子萱并不着急。甚至觉得自己好象并不是要做其他的什么,就是要这么一点一点的撕去这些伪装,把那个真相揭露出来。
隐约的有些害怕,怕这一切后面是一个骗局,一切的伪装除去后,什么都没有,只留给自己失望。也许还是留给自己一些幻想更好?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自己必须把开始的事情做完。
突然间,最后的布帛也卸掉了,屋里立刻象撒满了光辉。原来自己的想象力是那么贫乏,这一刻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是让自己无法负荷的美。子萱已分辨不出肌肤与腰肢,他只感到一股生命的律动扑面而来,那么清凉又那么火热。
自己不知是应该静下来细细的欣赏,还是勇往直前的去行动。他怯生生的伸出手去,触摸向那泛着青辉胸膛,但是手好象被什么牵制着,向前运动得那么慢,好半天也接触不到目标,因为那里是那么精致那么细腻,似乎一不小心就要被自己碰碎。
突然,指尖碰触到了一种锦缎样的光滑。瞬息间那块柔软的美玉象牢牢的粘住了自己的指尖,让自己想要把手指、手掌乃至整个身体都融化进去。
就在这一刹那,子萱心里有了种破坏的狂野,犯罪的冲动。他要把这天地的精华侵犯,哪怕自己要为此受到无尽的惩罚,哪怕一切之后自己将堕入无边的悔恨。
子萱此时也已是一丝不挂,月儿却没有采用他最惯常的动作…低头。他就那么定定的直视着这个赤裸裸的男人,因为此刻的世界上除了他之外,一无所有。
舌尖也是一个记忆的器官!怎么没有人告诉过自己。就象现在,它正在记录下他的每一个纹理,每一处凹凸,每一点温热,每一丝颤动,是的,全都记下来了,永远不会遗忘。
他的身体是那么敏锐,在自己的激发下,一阵阵的爆发出细微而强烈的激动。他知道他正在忍受与享受之间漂浮徘徊,正在恐惧与渴望间游移不定,自己必须去引导他,向他揭示生命的秘密。突然间一个发现,有些吓了子萱一跳。他的…居然也那么大!自己从没有敢想过的,此刻却毫不留情的摆在自己面前,要让自己去面对。
而心里充满的却是震撼般的惊喜。一切都超出了自己最大胆的妄想。思想还没有把那神秘的珍宝认识清晰,讨厌的小舌尖已忙不迭去勾勒它的轮廓。
刚一短兵相接,那边便有些招架不住,一声深深吸气声,让子萱觉得好不得意,便更加放肆起来,这时他以为自己是西游记里的妖怪,看见宝物就要偷窃,月宫玉兔捣药的仙杵正好被自己得手了,放在那里都不保险,只有吸进嘴里才安心。
两条细长白晰的腿在自己身体旁边不自觉的伸缩着,子萱的双手托住它,抚摸着,捏弄着,一点一点向中心包围,嘴里仍不闲着的勒索着那楚楚可怜的小玩意儿。
终于双手又探索到了宝藏,托在手里就象托着两轮圆圆的月亮。…天上都只有一个月亮,而自己却得到了两个,这是什么样的福份,自己真能消受吗?
轻轻的揉捏,慢慢的变成用力的抓握。…他会疼吗?管不了那么多了!它是我的,我要真实的感受到对它的拥有。
忽然张开嘴来,放掉那峭立的玉柱,让它孤苦零丁地去对月长啸。现在自己要做一些自己都没想过会做的事。小舌尖象一条邪恶的蛇带着自己走向罪恶。找到了!柔软的折皱紧密的包裹着,做出一幅天衣无缝的假象妄图欺骗自己。哼!马上让你破绽百出。舌尖只是轻轻一点,敌方就阵角大乱,皮跟毛撕在一起,骨和肉打在一处。
两只小脚居然还有力气狠踩自己的肩膀。好,叫你彻底丢盔解甲。舌头不急不徐的梳理着一条条折皱,象要把它展平,撑开来的锦缎拉开一个口子,越拉越大,引得小舌尖不时好奇的进去探查一番,虽然每次那边都忙着兵来将挡,可是绝堤的口子越来越补不上了。
女娲娘娘抟起的泥团,没想到晒干后出现了一个裂缝。娘娘怕有一天,这个裂缝也象天上的裂缝一样引来塌天大祸,就把一块能软能硬的神石粘在了许多泥团上,让他们出了事故时相互补填。
子萱觉得自己是盖世无双的英雄,正要用自己倚天神针插进亘古留下的缺口,还混沌一个圆满。原来这十多年里都不知道,在自己每一丝神经的深处都埋藏着一堆隐形的炸药,此刻正在被一一引燃。
是那旧日雕琢而成的少女也好,是刚刚诞生的清纯少年也好,完美无瑕的身体一处接一处地碎裂着。粘合尘埃的浆汁在过分炽热的火焰里熔化着。两个成型的陶俑汇一滩胶漆,流淌、胶着。
在混沌中却又生出无数的手来把相互塑造,还有两个金钢锻成的神凿在相互雕刻。天地复合成巨卵,封闭住整个世界,身体最深处积累的热情,拼命的加热着这巨卵的炉膛。
一切都在走向不可遏制的极限,热烈变成巨大的压力,压迫着巨卵的壳壁,随时可能把脆弱的圆满炸得四分五裂。
他在疯狂地挥凿,只想在那天崩地裂之前把他雕琢得更加完美。他在忙乱的捏塑,只想让干坤翻转后他成为一个辉煌的艺术珍品。突然间一切都来不及了。不周山炸了,灌愁海漫了,天地重崩,干坤再裂,星宿归位,日月入轨,一切的一切在寻找着秩序中的位置。
融融的陶浆迅速的冷却,凝结,又成了两个尽善尽美的俑儿,只是他们中间已融合了相互的成份,永远不能离弃。夜,静静的。他侧躺着,背对着自己,任由自己用双手紧紧搂着他。好想听听他的声音!可是又不忍打破这一刻的沉静。
也许就这样拥着他,直到化做尘埃…但是,还是好想听他亲口告诉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这种感觉。
“哎!”轻轻摇摇他的身子。“干嘛!”让子萱吃了一惊的是他的声音很凶,甚至有些粗野,简直不象是他的声音了。他不喜欢吗?也许他后悔了。轻轻的在他胸膛上抚摸着,想得到一点他拒绝的表示,以便自己知难而退。
但是没有,他什么反应也没有,就是那么一动不动的躺着。“你…疼吗?”没有回音。“我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我该先征得你的同意…”突然,一只小手狠狠的掐在了自己的胳膊上,掐得那么用力,疼得子萱一咧嘴。
“以后再也不要了…”那只小爪子又是狠狠的一抓。突然子萱明白了一切,他一用力把月儿翻过身来面对着自己。趁着希微的月光,他清楚的看见月儿脸上强忍着的一丝微笑。
一阵让人心疼的甜蜜,子萱把月儿抱得更紧了,轻轻的在他脸颊上吻了两下,最后找到他的嘴唇,把舌头插了进去。有什么东西在不老不实蹭着自己的大腿,一把逮住它,象是抓住了赃证,便要和他对质。
“你还骗我,刚才那么凶,吓得我以为让你受了好大委屈。”“人家本来就受了委屈!”还是好凶的语调,却让子萱听出了千娇百媚。几个手指一挫,便觉出他浑身紧张。
“那现在委屈吗?”“放手!”恶狠狠的叫着,却不做任何挣扎。又轻轻的吻了他好几下“真的疼吗?”“你自己试试!”哇!可不能让他有这种想法。“那下次我轻一点。”
“还有下次!下辈子吧!”“哦?你下辈子都还要和我?”“讨厌!”小爪子又在乱抓乱拧。牢牢钳制住他,用一顿暴雨般的亲吻去覆盖他的全身。他是我的!我的!上苍啊!
感谢你,赐我如此宝贵的礼物,只求你永远不要把他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