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问一问他车祸的情况,可他并不缺这样的关心。
想要解释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出国,可她为什么要与他解释?
他向来不会听她的任何解释,她的解释,在他眼中,都是借口。
所有的话到嘴边都变成了一片无限的沉默。
傅云川未松手,大手死死的把着门,眼神定定的看她:“看来在国外的日子,过的很舒心。”
“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男人的嗓音低低的,透着一股寒凉。
姜吟深吸一口气,侧开身子,给他让了个位置。
张秘书把傅云川推了进去。
随即,他就让张秘书离开了,他离开的时候,还顺带把门给带上了。
瞬间,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凝滞成霜,整个房间的空气都是冷冰冰的。
傅云川抬手,解了解衬衫的扣子,眼神看着房间的陈设。
房间里没有属于别人的东西,全都是姜吟的东西。
而她此时此刻,沉默着一句话不说,似乎是非常不欢迎他的到来。
甚至,不问他为什么坐着轮椅。
为什么不问,就证实了姜吟对他的车祸是非常清楚地。
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她为了出过来,不惜与沈敬安真的合作。
傅云川开口便是阴阳怪气的嘲讽:“怎么没跟谢宴洲住在一起?”
姜吟心头一颤,猛地抬头看他,原来他知道自己是和哥哥一起出国的。
怪不得那天的电话,他表现的那样的异常。
她咬了咬下唇瓣:“我和他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关系。”
到如今,她还在袒护着谢宴洲。
男人的眼神里一片通红,所有的情绪在四肢百骸里横冲直撞。
他的手背上青筋狠狠的凸起,在极力的隐忍压制自己的情绪:“你觉得,你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要是真的没有关系,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问你,你什么都不说,现在你跟我说,你和他没有关系?”
傅云川冷眼看着她,眼神沉沉的。
他稳住自己的呼吸,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你做的那些事情,你以为你做的很隐蔽么?”
“我做了什么事情?”
姜吟心底冷笑,一开始见到他来了,她心底里是震颤的。
看着他虚弱至极,甚至差点动了恻隐之心。
“在你眼里,我说的任何话都是哄骗你的,不可信的,既然你要那样认为,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傅云川的轮椅身后:“我送你去你的住处。”
她居然要送他走?
傅云川冷笑了一声:“怎么?合法夫妻还要分居么?”
“为了谢宴洲,守身如玉,连和我共处一室都不想了,是么?”
傅云川话音落下,直接侧身推开了她。
姜吟没防备,顺着这一股力道整个人往后仰。
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钻心刺骨的疼痛让她闷哼了一声。
姜吟抬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见她摔了下去,傅云川的眸色动容,透着一阵烦躁。
男人漆黑又深沉的视线,看着站在门前的女人,她穿着一身家居服。
清冷又温婉,温婉的是她的本性,清冷的是对他的态度。
她越是这样,傅云川心底里就越是窝火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