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仿佛先前权凝说的话一点都不在意一样。
初春晚上的街道上,风吹在人的身上还是有点微凉的。
权衍墨察觉到云慕出来的急,没有多穿衣服,他脱下了自己的西服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出门了也不知道多穿一点,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这句话像是一句导火索一样,云慕的眼泪一下子忍不住了。
“怎么了这是?哭什么?”权衍墨小心翼翼去擦云慕的泪水,带着疑惑不解,带着害怕。
女人一头扑进了权衍墨的怀里,她是个脸皮薄的人,在公众的场合从来是不敢搂搂抱抱的。
但是这一刻,她就是想要不管不顾,想要牢牢的抱住他。
“不用这样的,权衍墨,你也可以哭,你也可以难受的。”
“对不起,我以为你很强大,我从来不知道你的遭遇,从来不知道当年的火灾对你造成了多么深远的伤害。”
“你可以靠在我的肩膀上休息,不一定每一次都要硬撑的!”
原来爱一个人的滋味并不都是甜的。
当看到他身上的不公时,她也会感同身受的难受,也会委屈。
十岁的人,什么都不懂,却亲眼看着母亲死在自己的面前,那个画面一定是他一生的阴影吧。
风吹在男人坚毅的脸上,突然的把眼泪吹落下来。
一米八几的身高,微微俯身,把头埋在了云慕的肩膀处。
云慕什么都不再说,只是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第二天,云慕如同往常一样出门上班,但是并没有去公司。
而是到了外面以后,给权凝打了一个电话。
“喂?”几秒后,权凝接通了电话。
“是我云慕。”
“凝凝呀,快一点,不然一会儿通济大师的讲坛要赶不上了。”
云慕在话筒里听到了权雷骁的声音。
他们似乎打算去什么地方。
“知道了大伯,我有个电话,打完了就出来,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权凝和权雷骁说完后,对着话筒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来我这儿炫耀显摆来的?”
“不是,我希望你能告诉权衍墨,你所知道的关于十九年前的事情。”
“我凭什么告诉他?他并没有答应我,做到我想让他做的事情!”权凝一脸高傲的说。
“现在求你的人是我,只要你肯告诉他,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云慕央求道。
权凝的美眸眯了眯,蓦的笑了笑道:“行,这个可是你自己说的,不管什么事情你都能做到?”
“对!”
“一会儿,我要去宁城的金马寺里祈福,寺庙建在山上,一共一千八百格台阶,我要你一步一叩首的上去,直到出现在我面前,你做的到吗?”
“这个是你说的,我现在就去,到时候你可不要反悔。”云慕生怕权凝改主意,忙不迭的说。
“嗯,我不后悔。”权凝说完挂断了电话。
一千八百格台阶,而且还是一步一叩首,消耗的体能是巨大的,她不信云慕一个弱女子可以做到。
可别到时候跪到一半,整个人都昏过去了,那样子才好笑呢。', '。')